我一邊向外圍遊去,一邊思忖著,水蛇失蹤的地方離這兒還比較遠,而且我也不清楚那條小水蛇,是不是已經被次界人給幹掉了,我之所以跟剛哥說要出來找水蛇,隻不過是借口而已。而我真實的目的,是想在這周圍打打秋風,因為經過剛才的那場混戰,保不齊次界人和元界人就掉點兒什麼值錢的東西下來,要是就這樣沉在水底,豈不是浪費!即使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就當是在外圍巡邏了。
當我轉到木屋東側的維持艙附近時,我看到裏麵已是空空如也,啥也沒有。但我還是挨個艙門看過去,想著能不能發現點兒什麼。咦!這是什麼東西?在維持艙裏燈光的照耀下,竟然閃著五色的光。
我心頭一喜,心想,這東西看起來還能值幾個錢。我連忙伸手去拿,湊到眼前一看,是一條項鏈,這項鏈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但是鑲嵌在吊墜上的石頭倒是晶瑩剔透的,應該是寶石之類的吧。
我把那石頭在衣服上蹭了蹭,因為上麵沾著不少水草,經我這麼一擦,寶石就更加絢麗了,它發射出的光,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我笑嘻嘻地把這項鏈揣進懷裏,心想著等見到包你好,讓他幫我掌掌眼,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看來這一趟算是沒白來。
我又在其它的維持艙裏搜尋了一番,但很遺憾,沒見到什麼能值點兒錢的東西。不過這也行了,我一邊心想著,一邊滿意地點點頭。於是,我就開始往迴遊,主要擔心出來時間太長,剛哥他們該擔心了。
尤其是那個陳梅,她可是鬼得很,無論我幹點兒什麼事兒,她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上學那會兒就是這樣,當時她轉學離開的時候,我在心裏還在暗自高興呢。沒想到,山不轉水轉,我們居然又見麵了,而且還是在這種的情況下。我還能怎麼樣呢,隻能感歎一聲,這三個世界都實在是太小!
木屋已在眼前,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在一層走廊上進行警戒的兩個人,我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藏在懷裏的項鏈,心想,一會兒可別被陳梅給看出來我懷裏還揣著東西。
周圍的水流突然紊亂起來,而且吱吱哢哢的巨大聲響,從木屋的方向傳來,我趕忙停了下來,想觀察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托舉著木屋的那個巨大支臂居然開始慢慢向上伸展,而且其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呆呆地看著木屋不斷地向水麵上升去,一時之間不知該當如何。
通話器裏傳來剛哥急急的聲音:“蠻牛,你先不要跟過來,現在無法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躲躲吧。”
我抬著頭仰望漸行漸遠的木屋,對著通話器大聲喊道:“我就在後麵跟著你們。”
我慢慢地跟在木屋下麵向水麵遊去,我不敢跟得太近,因為在湖邊的那一幕給了我深刻的教訓,說不定等木屋浮出水麵,偶們就又鑽進了另外一個圈套。想到這裏,我又向外遊了一段距離,與木屋保持著我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咦!我怎麼向上遊不動了呢?無論我怎樣用力地劃水,我的身子卻無法移動半點兒,那感覺就像一條遊到玻璃缸邊緣的魚,縱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無法前進半寸。
很快我的力氣就被耗光了,我劃水的動作剛停下來,我就被那股力量直接按到了水底,我的半個身子都幾乎埋進水底的淤泥。我麵朝上地看著加速離開的木屋,整個人被緊緊壓在水底動彈不得。這時,我才明白,把我按在水底的力量是來自於木屋底部的反重力裝置,要不然木屋不會以這樣快的速度向水麵爬升。
既然已經知道答案,我就放棄了徒勞的掙紮,安安靜靜地躺在水底目送著木屋的遠去。等木屋徹底浮出水麵,我也就能夠脫身了。現在唯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落單了。
剛哥他們都在木屋裏,而我就孤身一人被扔在外麵,這要是被元界人和次界人發現我落了單,他們還不得過來先把我撕碎呀,因為剛才實在是把他們害得夠慘。
果然,當我再也看不到木屋的時候,壓在我身上那隻無形的大手就消失了,我這才狼狽不堪地從一堆爛泥裏爬出來,我渾身上下這個疼啊,真是慶幸沒被壓成餡餅。
我向遠離木屋浮出水麵的方向遊去,因為我不想一出水麵就被人伏擊,同時我又不敢過分地靠近湖邊,因為在那裏有巨大的、不能自已的悲傷在等我呢,我可不想觸那個黴頭。
我探頭探腦地把頭伸出水麵,我抬頭一看,木屋已經懸浮在距水麵大概二十幾米的空中,影綽綽能看到有人正在往下張望。我又看了看四周,在湖邊東側的草地上零零散散地有些人,有站著向上觀察木屋情況的,有直接躺在草地上休息的。
在湖的北麵站著十來個人,看樣子他們在商量著什麼,因為他們在都圍在一起,除了幾個在外圍擔任的警戒的人。從人數看,北麵那夥人應該是次界人。
不過,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次界人的分身影像怎麼還會有實際的作戰效能。因為之前狂徒提供的人造人分身僅僅是影像而已,並不能在實際上對敵人造成傷害,看來狂徒所吹噓的獨家寶貝,不過是空有其名的破爛兒貨。
不過,從現在的情形看,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在木屋上麵,這點現在對我是有利的。於是,我重新潛迴水中並向南邊遊過去,我打算從那邊上岸。我估算著已經離岸邊不遠了,我又探出頭觀察了一下,這邊果然沒什麼動靜,而且我也仔細地偵測了一下頻場,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異樣。我現在除了心中的竊喜之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悲傷,所以我決定還是從岸邊悄悄爬上去,因為我認為,這比啟動反重力靴從空中飛過去要隱蔽得多。
水,越來越淺,我沒敢大張旗鼓地往岸邊走,而是匍匐在水中前進,於是我連滾帶爬地上了岸,真是老天保佑。我趴在地上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就急急忙忙地隱入到湖邊的樹林之中。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身子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我這迴算是明白了,我們的祖先為什麼要進化成直立行走,因為在地上爬著前進,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簡直把我給累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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