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等待博亞去請易先生的這段時間裏,我盡管試圖想從巴布那裏問些關於他們在競技場內的情況,但是巴布和休伊並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所以自討沒趣的我,就和緹娜窩在沙發裏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終於院外有車子降落下來,博裏見狀馬上迎出門去,我也從沙發裏站起來,想去迎迎那個尚未謀麵的易先生。畢竟我是剛剛當上會長,怎麼著也得對會裏元老級的人物保持點兒敬意吧。
誰料緹娜卻一把拽住我,然後問道:“你要幹嗎?”
“我去迎迎易先生啊,還能幹嗎。”我對緹娜的話有些不解。
緹娜卻搖搖頭,然後她笑著說道:“不用去,那老頭兒脾氣怪得很,你要是越對他恭敬,他就懷疑你有其他目的,從而令他討厭你。相反的,如果你在他麵前越沒規矩。他反而會覺得你這個人可交。”
“是嗎?”我瞪大了眼睛說道,“還有這樣不識恭敬的人!”我的話音未落,就從門口走進來四個人。博亞和博裏走在最前麵,在他們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有些微微駝背的瘦小老頭兒,一頭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洗過也沒修剪過的、亂糟糟的白發,上麵用幾根紅色的頭繩隨意地綁紮著,窄窄的額頭下麵是一雙時刻都放著亮光的小眼睛,他的眼睛正在向我這邊掃視過來。
我轉頭看了一下緹娜,意思是想問問她,到底跟這老頭兒打不打招唿?可緹娜就好像沒看見一樣,她自顧自地又往酒杯裏倒起酒來。
唉,不管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這時,博亞已經來到我的跟前並向我介紹道:“會長,這就是易先生。”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我就直接對易先生說道:“你怎麼才來呢?我這兒都急的火上房了!趕快的麻溜地吧,給元界的兩個朋友調理調理,別耽誤了正事。”
“呦,小子,你就是新來的會長啊,跟老人家說話怎麼這樣沒規矩?”易先生瞪著小眼睛看著我說道,而且還伸出手在他那尖尖的鷹鉤鼻子上擤了把鼻涕,然後他隨手就把鼻涕給甩到地毯上,而且還把手放到沙發背上擦了擦。
“老人家?易先生,在會裏麵肩膀齊都是弟兄,何來的老人家?”我皺著眉頭看著他下頜上的長長的山羊胡,在上麵還沾著些許已經幹了的菜葉和湯汁。
“哈哈哈。”易先生伸手捋了捋髒兮兮的白胡子,他仰頭大笑起來,“你說得沒錯,既然入會了,就都是弟兄,這話說的在理兒,我喜歡。來吧,讓我先看看元界來的朋友。”
我剛要給易先生介紹巴布和休伊的時候,在易先生的背後響起一個脆亮的聲音:“爺爺,你怎麼還跟這個毛頭小子稱兄道弟的,他這麼沒規矩,你還誇他?你今天出門是忘記吃藥了,還是吃錯藥了。”
呦,這又是誰呀?竟敢稱唿我為毛頭小子,膽子真不小。於是,我伸著脖子向易先生的身後看過去,那是一個男生打扮的女孩,一雙大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我看。
易先生迴過頭看看了自己的寶貝孫女,假裝生氣地嗬斥道:“你就有規矩了?還說我吃錯藥,真是沒大沒小,看我迴去怎麼收拾你?”
易先生走過來並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這是我的孫女,易十八。她就是個野丫頭,你不用管她,先讓我看看元界來的朋友。”
易十八?這是易先生孫女的名字,還是說易先生有十八個孫女呀,而眼前這個就是他的第十八個孫女?想到這裏,我不覺有些好笑,所以就不禁向那個假小子看過去。易先生的孫女見我在看她,她的臉上不覺一紅,然後伸出手就在易先生的後腦勺打了一下並恨恨地說道:“都是你這個老東西,非得給我起這個名字,這是人名嗎?呸!”
“哎呦,死丫頭片子,使那麼大勁兒幹嘛,你出生的那天,我高興嘛,所以就多喝了幾杯,可你那個死鬼老爸非得讓我給起名字,而碰巧那天的日期是十八號,所以我就直接給你起名為十八嘍。名字嘛,代號而已,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易先生一邊揉著後腦勺,一邊呲牙咧嘴地說道。
“哦,沒事。孩子嘛,都是這個樣子。”我忍著笑對易先生說道,“這兩位就是元界的朋友,巴布和休伊,我們現在要一起合作去找他們的奧黛麗公主。”
“你比我大很多嗎?”易先生的孫女大聲抗議起來,整個臉都漲得通紅。
我看了她一眼,衝著她做了個鬼臉,然後我指了指巴布和休伊,對易先生說道:“這兩位就元界的朋友。”
盡管目睹了剛才那滑稽的一幕,但巴布還是站了起來,並非常客氣地對易先生說道:“你好,我是巴布,這位叫休伊。”
剛才還在嬉皮笑臉的易先生突然板起來臉,他冷冷地說道:“元界特勤隊的人,也需要我的幫助?”然後,他就轉過頭用同樣冷冷的目光看著我,在與他的目光相接觸的一剎那,我的心頭不覺一緊,一股莫名的緊張就襲上心頭。不知怎地,易先生的目光讓我感到有點兒害怕。
“老易,我們這也是臨時合作,你不要想那麼多嘛。”緹娜的屁股根本就沒離開沙發,她依舊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裏對易先生說道。
“你這老頭兒,如果想要幫忙,我們表示感謝。如果你要是不樂意的話,那就算了,我們也沒求你。”休伊不客氣地對易先生說道。
“有種,這才像是特勤隊的人嘛,可是我現在看你們的狀況的確很糟糕,你們是不是剛被近距離地驅離過呀?哎,這個問題其實你們不用迴答我的,我知道一定事出有因,否則這樣的事情,在你們的身上是很難發生的。”聽休伊這麼說,易先生的語氣反而平和了很多,看來緹娜說得確實沒錯,這就是一個不識恭敬的怪老頭兒。
巴布和休伊互相看了一眼,休伊還想說點兒什麼,但是被巴布給製止了,巴布看著易先生問道:“那我們在哪進行呢?”
一旁的博亞接口答道:“二樓,那裏有一間專門的診療室,設備什麼的都很齊全,是我們專門給受傷的兄弟們準備的,幾位就請跟我上樓吧。”
於是巴布和休伊就跟在博亞的後麵往二樓走去,這時易先生迴過頭對他的孫女說道:“十八,拿上東西跟我上樓。”
“要拿你自己拿,沒人願意伺候你。”易十八一邊賭氣地說著,一邊就把手裏的兩個包狠狠地摜到桌子上,然後就一屁股坐到了緹娜的身邊。
“唉!真是越來越不聽話,就你這個樣子,將來怎麼嫁的出去。”易先生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
“用你管呀,你別忘了吃藥就行。真是的,成天就知道瞎叨叨。”易十八坐在緹娜的身邊,看著她爺爺說道。
“好、好,我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幾年了,唉!”易先生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
“博裏,你就幫易先生把東西拿上去吧。”我轉頭對博裏吩咐道。
於是,博裏伸手就把桌子上麵的兩個包拿了起來,並與易先生一前一後地走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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