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他領到別處去,這裏人太多。”我對博裏耳語道,埃瑞克既然沒死而且還跑到我這裏來,那就一定對我有話說。但這裏現在還有元界的人在,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好,我這就去安排。”博裏低聲答道,然後他就轉身出了客廳。
此時的蘭奇,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奧黛麗的身上,她緊緊抱著奧黛麗噓長問短,而從奧黛麗斷斷續續的描述中,大家對於她從樹洞中失蹤後的經曆總算有個大概的了解。
原來,我把奧黛麗藏到樹洞裏離開後,她就是老老實實地待裏麵後悔呢。奧黛麗已經在後悔當初沒聽蘭奇的話,結果連累巴布他們被基德驅離。
而正在她獨自長籲短歎的時候,突然樹洞的地麵突然下陷。奧黛麗驚叫一聲的同時,她的整個人就掉了下去。就在奧黛麗驚魂未定之時,有兩個黑衣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用手中的場控射線就照向了奧黛麗,她頓時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然後,奧黛麗就被蒙上雙眼並被那兩個人扛走。他們順著樹洞下麵的地道走了不知多久後,奧黛麗被塞進一部車子裏給帶走了。
而當時在外麵的我,對於樹洞裏發生的事卻渾然不知,還悠閑自得地躺在樹梢上擺弄著腦波彈塗。
聽到這裏,我真是恨得牙癢癢。心想著,我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誰給我添的堵,讓老子受了這麼長時間的不白之冤。
“然後呢,你怎麼會出現在警察局,而且還穿著叛軍的衣服?”蘭奇一邊撫摸著奧黛麗的頭發,一邊問道。看樣子,蘭奇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跟她作對。
“嗚嗚,他們、他們……”奧黛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她把臉埋到蘭奇的懷裏,雙肩在不停地顫抖。
看到奧黛麗這個樣子,蘭奇就越發地急躁。她猛地扶起奧黛麗的雙肩,大聲問道:“你快說呀,到底怎麼了?”
可是,她眼前的奧黛麗哭得就更兇了。她連一句完整的詞都說不出來,就更別提講述事情的經過。
“她當然說不出口,因為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堪。”一旁的易十八插嘴說道。
“那你說。”蘭奇衝著易十八大喊起來,她現在已經是急得火上房,蘭奇的嗓門就不覺大了起來。
易十八對於蘭奇的失態倒也不以為意,她看了一眼已經哭成淚人的奧黛麗,說道:“她被人剝光了衣服,然後就被套上人皮外衣。不過那人皮外衣的做工可真不咋地,跟我爺爺的手藝根本就沒法比。”
“別說什麼事兒,就都帶上我,你這該死的丫頭片子。”易先生坐在沙發抗議。
“切,要不是我事先幫她進行頻場消磁,就你那點兒破藥末能喚得醒她才怪。”易十八迴頭瞪著她的爺爺,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迴事。怪不得從奧黛麗一進門,易十八就一直跟著她呢。看來其實是易十八已經做完了大部分的工作,而易先生隻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而已。
易先生聽他的孫女這麼說,他也不生氣,反而得意起來:“沒錯吧,你得感謝我一輩子。要不是我從小就調理你的身體,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兒吆五喝六地沒大沒小。”
“你再仔細說說。”蘭奇直接跳到易十八的跟前,並拉著她的手說道。
易十八伸出另一隻手在蘭奇的手背上摸了一下,她不禁讚歎道:“嘖嘖,真不愧是元界的公主。這小手長得細皮嫩肉的,嗬嗬。”
蘭奇的臉上一黑,但她忍著沒有發作,誰讓她現在有求於人呢。這要放在平時,我估計蘭奇早就發飆了。沒辦法,蘭奇又耐著性子向易十八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說說呀。”
“那些人沒拿她怎麼樣,在給她套上人皮外衣和叛軍的衣服後,就把奧黛麗弄到了警察局。把她像木偶一樣擺到了頂樓的門口,而放到她手中的那把自控電磁槍,對任何想走到屋裏的人射擊。屋外的人要進去的話,幹掉奧黛麗就是最好的選擇。”易十八終於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看看,還是我聰明吧。我是爬進去的,自控電磁槍是有監視盲區的。”我興高采烈地說起來,因為我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太機智。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別人殺掉奧黛麗。但叛軍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們又怎麼能確定,有人來救奧黛麗呢?”巴布在蘭奇的身後自言自語道,但他的這個問題又好像是在問大家。
“那這就得問問各位,你們是為什麼跑到警察局去的?”蘭奇身邊的薩斯陰沉著聲音問道。說罷,他的目光直接落到我的身上,看樣子他是在懷疑我去警察局的目的。
“對,你先說說。為什麼要去警察局?”蘭奇看著我問道。
“哎,不對呀。你們都問我幹什麼?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們可別冤枉人。不信,你們問巴布。他總不會騙你們吧。”我好不容易洗清了綁架奧黛麗的罪名,現在又被人懷疑目的不純,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
“我們當時並不能確認奧黛麗就在警察局,我們隻是覺得基德的問題最大。所以我們就去那裏看個究竟。”巴布在一旁迴答道,巴布是個實誠人。
“聽到了吧,就是這個原因。你們可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聽了巴布的話,我立即就表白起來。
“可是,安裏奇當時可是非常明確的告訴我,奧黛麗就是在警察局裏。而你一直和他在一起,這又是怎麼迴事?”蘭奇陰沉著臉向我問道。
“這個嘛,我當時也奇怪安裏奇為什麼這麼說。後來我問過他,他說那隻是忽悠你們的,他是不想讓你們打擾他到保險庫裏麵取東西而已。”
“保險庫?”不光是蘭奇,就連巴布、緹娜等人都不約而同地問道。
這下可好,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徹底淪為最大的嫌疑人。蘭奇黑著臉繼續問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是後來問安裏奇才知道他是胡說的。因為安裏奇是比我們到的警察局,我還以為那是他得到的新消息呢。誰知道他是胡謅的?”我急了。
“安裏奇現在哪裏?”蘭奇繼續追問道。
“死了,他就死在地下保險庫的門口。”我脫口答道,可旋即我就後悔了。我怎麼就這麼笨,其實我應該說,安裏奇自個兒跑了才對。
果然,蘭奇身後的薩斯冷笑了一聲。他逼近到我的麵前,問道:“一會兒說安裏奇在胡扯,一會兒說什麼保險庫。現在可好,又說安裏奇死掉了。哼,是你殺人滅口了吧。”說罷,薩斯的手就向腰間摸去。
我身後的博亞和博裏立刻拔出槍來,他們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身邊,對薩斯怒目而視並喝道:“小子,想在這兒撒野嗎?”
其餘蘭奇的手下,見狀都紛紛拔出槍對準我們。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眼見著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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