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拳館裏人頭攢動,因為聽說是雙蛇會和一線社之間的約架,所以人們的熱情空前高漲。以至於,特裏爾不得不吩咐手下們,開始阻擋仍然蜂擁而至的人們於門外。盡管這是特裏爾並不想做的事。
但,沒辦法。縱然天拳館已經是大得很。但此刻,用水泄不通來形容其擁擠程度,是恰如其分的。不隻是地麵上擠滿了人,就連在空中臨時搭建的、鱗次櫛比的懸浮看臺上,都已經被擠滿,不時還有人有意無意地往下扔東西,搞得下麵的人怨聲載道,甚至有脾氣火爆的人,直接去找上麵搞事兒家夥的晦氣。
擂臺是新搭建的,其高度居然有五米左右,我估計這應該是特裏爾的主意。這樣高度的擂臺,足以凸顯出這次拳賽的與眾不同。
我坐在懸浮包廂的陽臺上,眺望著在擂臺各個位置上正在拚命擺弄腰肢的性感女郎們。
“這擂臺建的高點兒也就算了,幹嘛又搞得這麼大,都能踢場小型球賽了。”我揉了揉看得酸疼的眼睛,對站在身後並拿著酒杯的緹娜抱怨道。
“這樣才能施展得開嘛,而且看著也夠聲勢!本熌瓤粗夼_上空360度的全息影像器,說道。
對於特裏爾的排場,我並不關心。我擔心的是,離社的家夥們是否會趁虛而入。因為,我對於留守在家的那個分身,實在是沒什麼信心。
之前易先生騙我喝下的藥,雖然有助於我能更好地操控三代人造人,但可能是我天資有限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我也隻能勉強控製一個分身而已。
想到這裏,我不禁就歎了口氣。旁邊的易十八當然知曉我為什麼事而發愁。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這樣就算不錯了,你不妨現在就調動一下你的分身,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做。不過,要注意變頻。要是讓旁人察覺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實,說起來,這個三代人造人的原理還不算複雜。每個人的意識體,其實就像洋蔥一樣,分為好多層。而我們老祖宗的關於人有三魂七魄的說法,就是由此而來。
隻不過,我在剝開這個“洋蔥”後,無法很好地將它們重新建立起緊密的聯係,這就導致了之前,出現的幾個隻有單一性格和思維的 “我”。
而單一性格和思維分身的弱點,是顯而易見而且危險的。因為,極易被敵人看到破綻而且還會被人輕易切斷主體與分身之間的聯係,從而威脅到主意識體的安全。
其後果就是,極易被人驅離或者俘獲,我的部分意識體,F在我的能力,隻能以全部意識體結構去控製一個三代分身。再多的話,就會出現性格和思維單一的“我”。這樣可是無法對敵的,所以這次易先生決定讓我隻使用一個分身。而那個分身,此刻正待在會館裏和博亞在一起守護雙蛇會的大本營。
當然,博亞還是那個博亞,他並未使用分身。他的任務之一,就是要照顧我那個隨時可能宕機的分身。
我定氣凝神地開始啟動感應頻場,與那個承載著我部分意識體的分身進行聯絡,期間我還得時刻進行頻場變頻,以防被人趁虛而入。
不多時,我的腦海中就有了那邊的迴應,博亞的臉也通過那個分身的眼睛傳遞過來。博亞的臉幾乎都已經貼到“我”的臉上。他看了看,然後問道:“會長,是你嗎?”
我通過感應頻場,把我腦海中的迴答傳迴給“我”,對博亞說道:“沒錯,是我。我現在就是試一試這東西到底好不好用。不過從目前的狀態來看,效果還可以。博亞,你去拿麵鏡子來,我想看看,現在這個“我”到底是個什麼精神狀態。”
博亞吩咐手下的弟兄拿來了鏡子,我通過“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映在鏡子裏的“我”,還是那麼熟悉的臉和神情,根本和我本人站在鏡子前麵沒什麼兩樣。
我滿意地點點頭,“我”在同樣對著麵前的鏡子在微微點著頭。博亞一臉豔羨地看著鏡子裏的“我”,他咽了口唾沫,說道:“會長,啥時候也給我來個三代人呀?你幫我跟易先生好好說說唄!
我得意地笑了,當然“我”也是相同的表情。我對博亞說道:“我還真問過易先生。不過,他說這三代人貴得很,不是說造就能造出來的,這玩意兒太燒錢!
博亞聽到我這麼說,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要是你能當上副會長的話,那情況就得兩說了。怎麼著,副會長也應該可以有這個資格吧!闭f罷,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博亞一眼。當然這些話和動作,都是通過“我”傳遞給博亞的。
“哥,你幹嘛呢?怎麼這個眼神兒呢?”突然羅賓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嚇得我打了個激靈。
這小子現在可是跟我混熟了。他跟我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手下的弟兄們都以為他是我的什麼親戚呢。
我一把推開羅賓的臉,一臉嫌棄地對他說道:“離我遠點兒,你又好幾天沒刷牙了吧?這味兒,都熏死我了!
“嗬嗬,哥,我這不是忙的嘛。以前是買不起刷牙的東西,而現在是,還沒養成刷牙的習慣。我改,哥,你可別嫌棄我呀,嗬嗬。”羅賓笑嘻嘻地繼續說道。
“別整沒用的。交給你的任務,怎麼完成的怎麼樣了?”我靠在椅背兒上問道。
“放心吧,哥。你交給我任務,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绷_賓非常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答道。
“是嗎?”我斜著眼睛看著羅賓,問道。
“你往下看看,哥。”羅賓邊說邊指向了下麵。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是天拳館設置下注的地方,藍色的區域是我們雙蛇會的下注區,而旁邊的紅色區域就是一線社的下注區了。雖然藍色區域裏的人很多,但是相比之下,還是沒有一線社那邊的人要多一些。
我皺了皺眉頭,對羅賓說道:“我們那邊的人,也沒有一線社那邊的多呀。”
“唉,哥。你別看一線社那邊的人多,可那都是下小注的。我們這邊可就不一樣了,去的人可都是下了大注的!绷_賓得意洋洋地說道。
“第一場誰上?”博裏探過腦袋來,問道。
我一把拽住羅賓的衣領並假裝生氣地嗬斥道:“現在連誰上場比賽都沒宣布呢,怎麼會有人在我們這邊下大注呢?你當我傻嗎?”
羅賓顯然被嚇到了,因為他腿都開始微微地發抖。他喃喃地答道:“哥,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的確是帶著弟兄們在會場裏大造聲勢,而且那些人也都嚷嚷著支持我們雙蛇會呢。這點,十八姐可以作證。”說罷,他看向了易十八。
易十八白了羅賓一眼,冷冷地說道:“我還沒你大呢,再敢管我叫姐,小心你的腦袋。”
羅賓被易十八的神情嚇得不輕,因為他在雙蛇會裏也混了些日子。他對於易十八的脾氣,可是有所耳聞,甚至易十八把我按在地上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你們哪,怎麼都欺負老實人呢。”緹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過了羅賓,然後輕輕地撫摸著羅賓的頭,並繼續說道:“羅賓,現在可是我的幹弟弟。誰要是敢欺負他,我第一個不答應!闭f罷,緹娜瞪了我和易十八一眼。
羅賓這小子,不知道了使了什麼花招,能讓緹娜姐如此照顧他。
我搖了搖頭,然後向博裏問道:“你去打聽打聽,一線社那邊,第一場是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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