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
帝辛麵露憂色。
氣運震蕩,羅宣突然離去,讓帝辛明白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
這時,
護衛隊長黃飛虎上前道,
“陛下,”
“怎麼了?”
帝辛眉頭微蹙,沒有將事情說出來,避免引發恐慌。
“無事,繼續前進。”
雖然不知現在具體情況如何,
但帝辛還是決定按照計劃前往女媧宮,畢竟那裏可是女媧聖人的地盤,總不至於發生什麼事吧?
車隊繼續前行。
女媧宮位於朝歌城外,是曆代商王祭祀的地方,因此距離並不遠。
沒過多久,
車隊就抵達了地點。
文武群臣各司其職,開始準備上香的禮儀流程。
帝辛離了禦駕,
帶領著文武群臣進入女媧宮中。
按照慣例,
帝辛持香行禮,朝著大殿中央的女媧神像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入香爐之中。
暗中,
趕到的準提眉頭緊鎖。
“該死!”
“大商的氣運太過強盛,即便再次動手,也恐怕難以成功蠱惑帝辛的心智。”
“看來得換個辦法了。”
進香結束,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帝辛鬆了口氣。
但羅宣遲遲未歸,讓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黃飛虎上前道:
“陛下,”
“進香結束,是時候返迴朝歌了。”
帝辛神色不動道:
“朕一路奔波,有些疲倦了,你去偏殿布置一下,朕要在這裏休息片刻。”
“是!”
眾人離開,大殿再次變得空曠。
就在此時,
忽的,
一道光芒閃過,準提的身影出現在女媧宮中,看著女媧的神像,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女媧道友,得罪了。”
他搖身一變,竟變作了帝辛的模樣。
拿筆在牆上題詩一首: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迴長樂侍君王。”
“嘿嘿!”
準提得意一笑,
伸手拿出一根碧綠色的竹竿,此為靈寶六根清淨竹,乃是準提用十大先天靈根之一的苦竹煉製而成。
手持六根清淨竹,朝著空中一點。
霎時,
此地的因果便被準提攪亂改變,當事後女媧來查看,也隻會發現這首詩是帝辛所寫的。
因果之術,佛門最為擅長。
“可惜,”
“若不是殷商氣運太過強盛,本尊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蠱惑了帝辛,便能不留一絲破綻,如此方才穩妥。”
“好在此時天機混沌,些許瑕疵也能瞞過去。”
準提邁步離開。
雖然蠱惑不了帝辛有些遺憾,但至少能引得女媧仇恨大商。
如此一來,
說不定能將女媧拉到他們這一邊。
準提直接溜了,雖然他也很想留在這看好戲,但萬一被女媧發現了,就全暴露了。
……
西昆侖,
一隻金鳳衝天而起。
女媧辭別西王母,乘著金鳳,趕迴媧皇宮。
洪荒沒有男尊女卑這套糟粕,所以女修士不少,但是能達到頂尖大能級別的女修卻不多。
女媧和西王母有些交情,
加之西王母為人低調,即便當年被鴻鈞封為女仙之首,也依舊深居簡出,因此在洪荒一向人緣不錯。
女媧時常來西昆侖,看看老閨蜜。
金鳳翱翔,
恰巧途中路過了朝歌城。
女媧撥開雲霧,看到一股股氣運之力從女媧宮中飄出,湧入她的體內。
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人族的氣運每年真是越發少了。”
如今,
女媧雖然占據著聖母的名頭,但是在人族中的信仰卻不斷衰落。
其中,
聖師羅宣的香火最盛。
就連龜靈聖母、無當聖母、通天教主等人的香火也十分鼎盛,可以說截教幾乎包攬了人族大半香火。
一想到這,女媧就不由心中憤懣。
“一群數典忘宗之輩。”
“那羅宣不過一區區小輩,人族竟然將其與本宮列在同一位次,祭祀香火,簡直是豈有此理。”
女媧對此十分不滿。
但卻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畢竟她也不能強行控製人族去祭拜誰。
而且,
羅宣還是通天教主的愛徒,截教又最為護短,因而即便是女媧也不能無緣無故拿對方怎麼樣。
無意間,
女媧隨意瞥了下方的女媧宮一眼。
頓時,
那首不堪入目的淫詩落入了她的眼中,女媧當即鳳眸噴火,恨不得將銀牙咬碎。
勃然大怒道:
“帝辛小兒,安敢如此!”
……
金蓮陣內,
羅宣試探了陣法的威力之後,沒有無能狂怒,瘋狂攻擊。
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物。
一枚玉牌!
玉牌玲瓏剔透,上麵雕刻著一把栩栩如生的小劍,此乃通天賜給羅宣護身的寶物。
裏麵存著通天的一道劍氣。
巧了,
破解麵前的陣法,必須需要聖人級別的攻擊,而他正好有。
“唉!”
“這下馬甲藏不住了。”
羅宣無奈苦笑一聲,這件底牌一旦動用,別人且不說,但通天一定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算了,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羅宣扔出玉牌。
金蓮觸碰到異物,自動開啟防禦,直接震碎了玉牌。
下一刻,
一道駭人劍氣衝天而起。
虛空中,
青色的蓮葉隨風搖曳,看似柔美的景象,卻暗含著恐怖的殺機,一道雪白的劍光從高處落下。
轟!
森寒劍氣猛地斬在大陣之上。
哢嚓!
那堅不可摧、無窮無盡的金蓮,在這鋒利無比的劍氣麵前,孱弱的如同紙老虎一般,直接被撕的粉碎。
蓮花殘,滿地傷。
羅宣悍然破陣而出,拚命趕往女媧宮。
呢喃道:
“希望還能來得及!”
與此同時,
遠方,
準提麵色驟變,目瞪口呆。
“不好!”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破了我的陣法?”
準提的臉色一陣變換,如同調色板似的,一會青,一會白,精彩至極。
忽的,
準提冷哼一聲,
“破了陣又如何,現在已經遲了。”
雖然不知道羅宣用什麼方法破解了他的陣法,但準提依舊對自己的計策充滿信心。
事情已經發生了,
可以說是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任憑羅宣巧舌如簧,也難解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