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爺爺,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
南梔乖順地站起身,沒直接接老爺子的話。
她看了眼薄夜寒,男人微微頷首,“爺爺,我送南小姐迴去。”
“你也別叫南小姐了,聽著就生疏,你要麼叫囡囡,要麼叫妹妹。”
薄老爺子聽著他們一個(gè)“薄先生”一個(gè)“南小姐”的叫,就覺得心裏不得勁。
孫子不喜歡南嬌嬌那個(gè)未婚妻,外麵的女人也沒個(gè)瞧得上眼的,他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抱上重孫子的那一天了。
“爺爺說的是。”薄夜寒嘴角勾了下,看著南梔的眼神多了分意味深長,“南梔妹妹,我送你迴去。”
南梔:“……”薄夜寒這句“南梔妹妹”叫得,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但當(dāng)著老爺子的麵,南梔隻能微微頷首,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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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寒和南梔出了住院部,前往醫(yī)院後麵的別墅走去,兩人誰也不開口說話,快到的時(shí)候,南梔突然停下腳步。
“薄先生,我有話和你說。”
“關(guān)於薄爺爺說的那些話,我知曉他老人家是心疼我關(guān)心我,薄爺爺?shù)暮靡夂完P(guān)心我心領(lǐng)了。”
“薄先生請放心,我不會去給你做生活助理,也不會進(jìn)入薄氏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工作的。”
“還有薄爺爺讓我們以兄妹相稱,實(shí)屬是我高攀了,等到薄爺爺?shù)氖中g(shù)結(jié)束,我就會離開b市。到時(shí)候,薄先生就不會再有困擾。”
“隻是薄爺爺這兒,最近幾天可能需要我們彼此配合演一下戲。”
“薄先生,你看可以嗎?”
南梔神情清冷淡漠,已然沒有了在薄老爺子麵前的溫順和乖巧,她看著薄夜寒的時(shí)候,不卑不亢,淡漠疏離,很明顯的,拒人之外。
薄夜寒聞言,嘴角輕輕扯了下,神情冰冷,目光淩厲如刀,直勾勾的盯著南梔。
“南小姐這麼裝,不累嗎?”
薄夜寒嗓音低沉磁性,宛如cv一般悅耳,對於聲控之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聽覺盛宴。
可這句話,透著明顯的冷意和針對。
南梔秀眉蹙起,臉上淡漠的神情立刻冷了下去。
“薄先生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南小姐聽不出來嗎?”薄夜寒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南小姐救了我爺爺,我很感激,但我還是要提醒南小姐一句,少打我爺爺?shù)闹饕狻!?br />
南梔直接就氣笑了,她眸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冷下去,直勾勾的攫住薄夜寒的眼睛。
“薄先生放心,我絕不會打薄爺爺任何主意,我救薄爺爺,是因?yàn)樗俏夷棠痰膸指绺纭!?br />
南梔一字一頓清晰有力地說道:“等到薄爺爺?shù)氖中g(shù)做完,我就會馬上離開,絕不會在這兒礙薄先生的眼。”
“至於薄爺爺說的那些,薄先生也請放心,我絕不會麻煩你半點(diǎn)。”
“薄先生請留步,不必再送,以後也不必來接。”
南梔說完,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進(jìn)了別墅。
薄夜寒站在原地,盯著南梔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這兒距離別墅並不遠(yuǎn),隻幾步的距離。
南梔隻幾步就進(jìn)了門,隨後防盜門砰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
薄夜寒立刻轉(zhuǎn)身,這個(gè)女人,愛慕虛榮,裝模作樣,脾氣還不小。
他說錯(cuò)了半點(diǎn)嗎?他發(fā)信息警告她,她罵他有病不說,還直接把他拉黑。
幸好,他有兩個(gè)手機(jī)號。
薄夜寒憋著一肚子氣,一路往迴走去,隻走出一段路,就見換了身衣服的許瑤瑤突然出現(xiàn)在麵前攔住了他。
“薄先生你好,我叫許瑤瑤,是南梔的妹妹。”
許瑤瑤含情脈脈溫柔似水的看著薄夜寒,她花錢查到了住在貴賓室的病人姓氏,馬上就迫不及待地來找薄夜寒了。
隻不過,許瑤瑤一路看著薄夜寒和南梔一前一後地往這邊走,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前二十年被南梔頂替,後半生絕不能再被那個(gè)冒牌貨給比下去。
不管是父母也好,男朋友未婚夫也好,她都不會讓南梔再次踩到自己頭上。
她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破壞掉南梔和這位薄先生之間的感情。
薄夜寒冷冷的睇了眼許瑤瑤,他不喜南梔,但同樣不喜眼前這一位許家的真千金。
“讓開。”
薄夜寒語氣冰冷,周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場,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息,足以把人凍僵。
許瑤瑤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不自覺地就往後退了一步。
但隨即她的心裏就愈發(fā)歡喜了,這個(gè)男人不但生得英俊絕倫氣質(zhì)不凡,這種冷酷強(qiáng)大的氣場,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薄先生,南梔是我姐姐,我這兒有一些關(guān)於她的事情,想和薄先生你說。”
許瑤瑤含羞帶怯又無比誠懇地看著薄夜寒,“我保證不會耽誤薄先生多少時(shí)間的。”
“但是薄先生如果錯(cuò)過我這次的告知,一定會後悔的。”
“薄也。”
薄夜寒這次連個(gè)多餘的眼神都不給許瑤瑤,他冷冷喚了一個(gè)名字,馬上就有保鏢從暗處走出來。
“先生。”
“請這位小姐離我十米遠(yuǎn)。”
“是,先生。”
薄也上前,一手捂住許瑤瑤的嘴巴,一手拽住她的脖子,直接就把人拖走。
“嗚嗚嗚——”
許瑤瑤掙紮著,可她隻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薄也拽著許瑤瑤距離薄夜寒十米遠(yuǎn)後,猛地鬆手放開了她。
“離我們家先生遠(yuǎn)一些,不然下次就不是這樣讓你離開了。”
薄也身材魁梧,麵相兇狠,握起拳頭對著許瑤瑤比劃的時(shí)候,那拳頭可以直接砸碎她的整張臉。
“長得這麼醜,還敢跑到我們家先生麵前開屏,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薄也鄙夷地掃過許瑤瑤的全身,就這,比那位南梔小姐差遠(yuǎn)了。
更別提,他家先生還是有未婚妻的人。
先生的未婚妻,那可是帝都南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位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溫柔賢惠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就這都入不了他家先生的眼,這大街上隨便跑出一隻癩蛤蟆就想搭他家先生的訕,真的是笑掉了大牙。
薄也沒忍住,又踹了許瑤瑤一腳,“癩蛤蟆裝青蛙,長得醜玩得花,人類進(jìn)化的時(shí)候你是躲起來了嗎?”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cuò),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cuò)了。”
“五八怪!!”
薄也罵完,對著許瑤瑤比了個(gè)中指,“滾啊——”
許瑤瑤猛地瞪大眼睛仇視著薄也,自從迴到許家,爹寵著媽愛著,管家傭人都在捧著她,什麼時(shí)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