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寧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控製不住的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鏡子裏麵的那個人,臉上長滿了白色的絨毛,原本烏黑秀麗的長發,變成了一頭雪白。
她的模樣,徹底變了。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阮思寧尖叫著,她抬手就砸了傭人手裏的鏡子。
緊接著,薄清澤出現,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思寧,思寧。”
薄清澤用力桎梏著阮思寧,“別怕,別怕,我會找醫生治好你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薄清澤哽咽著,用力緊緊地抱著她。
阮思寧用力掙紮著,“放開我,放開我。”
“思寧,別動,別怕。”
不管阮思寧怎麼掙紮怎麼哭泣,薄清澤都一直緊緊地抱著她。
“我會陪著你,直到找到可以醫治你的醫生,我會治好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阮思寧想起昨晚的那一個噩夢,突然覺得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清澤,你告訴我,昨晚薄倩是不是穿了大紅色的嫁衣,提著燈籠進了我的房間。”
阮思寧冷靜下來,用力抓住薄清澤的衣服問出聲。
薄清澤看著她,緩緩搖頭,“沒有的事,思寧,你做夢了吧!”
“薄清澤,你騙我。”阮思寧淚水落了下來,“你騙我,昨晚根本就不是做夢,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薄倩喜歡你,她還給你下藥,她想和你在一起,甚至想嫁給你,對不對。”
阮思寧手指緊緊抓住薄清澤的衣服,“你們兄妹,這麼惡心的嗎?”
“思寧!”薄清澤突然就怒了,他一把推開阮思寧,“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就算薄倩喜歡我,我也從來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這種齷齪的心思。”
“薄倩是我親妹妹,我是她親哥哥,我們之間就是兄妹。”
“你昨晚就是在做夢,做夢!”
阮思寧看到薄清澤突然過激的反應,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淚水無聲地落下,好一會兒之後,她掀開被子,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要下床。
“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阮思寧沒忘記,昨晚薄倩可是說了,孩子是她為他們生的。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落到薄倩的手裏。
“薄清澤,你和薄倩一樣,讓人惡心。”阮思寧一邊落淚,一邊咬牙說道:“妹妹愛上自己的哥哥,哥哥還要包庇殘害嫂子的妹妹,你們兄妹,一樣的變態惡心。”
“不是這樣的,思寧不是這樣的。”薄清澤上前攙扶住她,他眼睛紅得厲害,“你誤會我了,思寧我愛你,我從始至終都隻愛你一個人。”
“我對薄倩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思寧,你和我認識那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你不能因為薄倩對我的喜歡,就把我歸於那一類惡心的人。”
“思寧,薄倩是薄倩,我是我,你不信薄倩,難道也不信我嗎?”
“我要見我的孩子。”阮思寧堅持著,“薄清澤,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帶著孩子走。”
“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離婚,離婚了,你又怎麼養活孩子和自己。”薄清澤用力抱住阮思寧,把她送迴了床上。
“薄倩被父親關在了地下室,父親現在在問他要解藥,等拿到解藥,你就能恢複正常了。”
薄清澤抱著阮思寧,哽咽著說道,“思寧,你相信我好不好。”
“薄清澤你放開我。”阮思寧劇烈地掙紮,“我不相信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我要帶我兒子走。”
“你們薄家,都是一群變態。”
“薄倩是,你是。”
“思寧!!”薄清澤猛地提高了聲音,“讓醫生來,給夫人打鎮定劑。”
“薄清澤,你敢!”
阮思寧震驚不已,“薄清澤,你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這樣對我。”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薄清澤雙手捧住她的臉,“思寧,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永遠是我薄清澤的妻子。”
“我會處理好薄倩的事情,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麵前,我不會讓她惡心到你的。”
“思寧,等我。”
薄清澤捧著阮思寧的臉,毫不猶豫的在她滿是絨毛的臉上吻了下去,隨即他鬆開她,轉身就要走出去。
卻不想他剛一轉身,身後的樂輕言突然一針就紮在了薄清澤的脖子上。
緊接著,被薄老爺子關進地下室的薄倩出現,她身後跟了一排人,昏迷不醒的薄老爺子還有薄管家被帶到了阮思寧的麵前。
薄倩走上前,伸手捏住了阮思寧的下巴,“嫂子,你怎麼能讓我哥對付我呢!”
“我父親也是,為了你,竟然把我關地下室,還要逼我交出解藥來。”
“從小到大,我父親都沒動手打過我,可是因為嫂子你,我父親扇了我兩個耳光。”
“嫂子,我父親打我,打得我好痛啊!”
“還有我哥,他衝進地下室,他也打了我。”
薄倩盯著阮思寧,“他們都說自己是最愛我的,可是你看看,為了你,他們都不愛我了。”
“打我,罵我,還要斷掉我的經濟,更是罵我不知羞恥。”
“可是憑什麼呀!”
“我也是薄家的女兒,父親怎麼能為了你一個外人,就這麼對我呢!”
薄倩鬆開捏住阮思寧的手,轉身看向倒在地上的薄清澤和薄老爺子。
“還有薄管家,他對我父親忠心耿耿,我父親對你好,薄管家對你也好。”
“嫂子,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你的。”
“從我哥帶你迴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好嫉妒好嫉妒你。”
“我等今天,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了,和你演姑嫂情深,演得我都快吐了。”
“萬幸,我終於不用再演下去了。”
薄倩站直了身體,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在阮思寧麵前轉了一個圈。
“我是薄家最為尊貴的大小姐,你一個孤兒院長大沒爹沒媽的孩子,憑什麼和我爭。”
薄倩微微仰頭,“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就這麼讓你死了,也太沒意思了。”
薄倩說著,她一抬手,馬上就有一個蒙著臉的女人走上前,把一個黑色的小玉瓶放在了她的手心裏麵。
“嫂子,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哥和我父親,我要不要傷害他們,就看你的了。”
“嫂子,你自己吃下去,我就放過我父親和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