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重新站定,不理會田伯光所說,雙臂前後擺動,感受後背刀傷處以流出不少血,周圍衣服被浸出的血液打濕,因而非常黏滑,傷口牽扯到左臂發(fā)力的膚肉,使左臂無法如尋常般靈活。
令狐衝皺皺眉,道:“看來田兄是吃定我令狐衝,誰放過誰還未有定論呢”?說罷,抽出手中劍一招有鳳來儀,直向田伯光刺去。
令狐衝直刺的長劍去勢狠急,與之前相鬥時速度又快上三四分。
田伯光在之前領教過這招有鳳來儀,悉知如果身體後退,接下來令狐衝劍勢就會順勢綿綿不斷襲來。
“還來!又是這招”,田伯光向左閃躲。
令狐衝似是早料定田伯光閃躲的方向,在身體閃躲的同時,長劍順勢橫撩擋在他閃躲的前方,看上去像田伯光自己往令狐衝長劍撞去般。
令狐衝這奇妙的變招驚得田伯光汗毛豎立,不及多想,隻得順勢翻身躍過長劍。
隻見令狐衝同時又變招,轉身長劍上揚,直刺田伯光腰腹。
此刻田伯光身在半空無法借力,見到長劍去勢,已無法閃避,必定被令狐衝長劍刺個通透,以作中劍受傷的打算。
下一刻田伯光落到地麵,腰腹之處衣服被劃開寸許長的口子,隱約可見衣物上浸出絲絲血痕。
田伯光打了兩滾,將幾步遠的儀琳脖子掐住,按壓了幾息腰部中劍處,心有餘悸道:“令狐兄劍術高明,田某自愧難以招架,先行告辭”。說完就將美豔小尼姑架在肩上,快速向山洞處奔去。
令狐衝身體柱著長劍,搖搖晃晃走到山洞口,眺望遠去的田伯光,本打算尾隨追蹤而去,可突然頭腦一陣眩暈,當即隻覺得全身上下都無法用上分半力道,隻能跌坐在地麵,看著田伯光消失在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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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劉正風府邸。
儀琳情緒已經穩(wěn)定下來,繼續(xù)道:“田伯光將我擄出山洞,帶到迴雁樓,被華山派陳師叔救了下來”。
劉正風若有所思,看了看嶽不群,道:“嶽師兄,若我所料不差,令狐師侄最後將田伯光擊傷,所用的三式劍招應該是‘太嶽三清風’吧!劉某恭喜嶽師兄:華山派後繼有人了”。
嶽不群聽到劉正風的讚揚,臉上微微一笑,捋了下胡須,道:“劉師弟過講了,不群也是此次下華山前才將這絕技傳授那衝逆徒,想來是他練得不甚熟練,因此沒能將田伯光劍斃當場,被那淫賊逃脫”。
嶽不群又一臉歉意對天門道:“天門道兄,不群授徒不嚴,以至貴派遲師侄被田伯光這淫賦所傷,迴山後我定當嚴懲令狐衝那逆徒。”
天門道長並不需要嶽不群的道謙,在聽完在迴雁樓中,天鬆,遲百城兩人聯(lián)手都被田伯光狂虐,頓感顏麵大失。天門就一言不發(fā),做起了透明穩(wěn)形人。此刻嶽不群一臉真摯的向他道歉,似是將天鬆,遲百城兩人的無能再次擺上了臺麵之上,任眾人打量欣賞,同時他還得承認兩人無能,並且全程笑臉作陪。
天門黑臉冷道:“遲師侄受傷是他學藝不精,嶽道兄無需自責,倒是令狐師侄初得絕技就能與田伯光分庭抗禮,顯然資質不凡,當為我五派弟子中第一人,真是可喜可賀...”。
天門之言有略微挑撥之嫌,雖無甚壞意,隻覺令狐衝年紀輕輕,武功已快追上五嶽掌門級別,有意壓其氣勢。未想天門之言未引起定逸,劉正風兩人情緒絲毫變化。
定逸師太為佛門中人,若非日月教距離太近,且狼子野心想吞並恆山派。恆山派為自保才加入五嶽聯(lián)盟。因此對門內弟子武功在五嶽內排名等等之類虛名都不甚在意。
劉正風明日就將退隱江湖,對此類事必定早已看淡,做為東道主,他又不能讓天門麵上無光,主動岔開話題,道:
“嶽師兄,貴派陳師弟久不在華山,不知這十餘年他閉關修煉的如何”?
天門,定逸兩人也對此好奇不已,當年華山派以為陳禹死於日月教之手,為此華山派到日月教白虎堂展開血腥報複,由此日月教與五嶽劍派展開了一場正邪大戰(zhàn)。
事後幾年,華山派隱隱約約對其餘四派提起陳禹並未身亡,而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閉關修煉,其餘幾派也並未在意,直到今日儀琳帶迴的講述中才知,陳禹已經迴到華山派。
嶽不群道:“實不相瞞各位,不群也隻知陳師弟這十餘年在遼東,具體詳細在何處不群也是不知曉”。
定逸接話道:“聽儀琳說陳師弟收了個奇?zhèn)サ牡茏樱覀儾环翆⒛堑茏咏袉旧蟻恚瑔枂柋阒薄?br />
不多久馮不破就來到嶽不群等人眼前,第一次見到馮不破的人總會被他太異於常人的身高所震驚。
“馮不破,拜見掌門師伯,拜見各位前輩”,馮不破很顯然在華山中惡補了見禮時的規(guī)矩,整套作動行雲(yún)流水讓人無可挑剔。
嶽不群此刻卻臉色一黑著,也沒讓馮不破起身,馮不破疑惑的看了嶽不群一眼,“怎麼與寧師伯教的不一樣”。
房間中沉靜了幾息,還是定逸師太打破沉寂笑臉對馮不破說道:
“孩子,你起身”。
嶽不群黑著臉,向馮不破說說:“你坐下!這樣看你老夫脖子疼,我問你,這名是誰給你起的”?
馮不破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局促著身體盡量讓嶽不群顯得更加高大,小聲道:“是師父”。
嶽不群聽到馮不破迴答,原本就氣黑的臉,頓時氣血上頭,臉變成了紫黑色。搖斥陳禹:
“陳禹豎子,陳禹豎子,你這哪裏是收徒,你這分明是給我找了個師弟,氣死老夫了”。
“馮不破,我命令你速迴華山,讓馮盛將你名字改了”。
其它幾位五嶽高層聽到馮不破名字後,全都強忍笑意。天門不知是否故意,最終笑出了聲音。
“哈哈哈哈,哦...嶽道兄,劉師弟,貧道嗓子不適,就先迴小院中歇息了,告辭”,天門像似扳迴一局,滿麵笑意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