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與莫雲(yún)正坐在太清宗師的對麵,太清宗師在給他們講一些正一派的典籍。轉(zhuǎn)眼之間到了中午,用完了午飯,他們各自迴去休息一會。
唐越早早的來到湖邊,他似乎很想見到那個小孩,他感覺這個道童不僅可愛,努力,而且還有點神秘。
唐越真的見到小道童了,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沒有帶劍,難道今天不用練劍?
差不多才申時三刻。唐越看著他,微笑著看著他。
“大哥哥,你這麼早就散步啊。”道童笑得很開心。
“是啊,怎麼今天不用練劍了嗎?這是要去哪裏啊?”唐越問道。
“我要迴家,今天是我生日,我要迴去吃娘給我做的飯。”道童提到了娘親的飯,更開心了,一定做的很好吃。
“你的家是在山下嗎,遠不遠?我可以送送你。”唐越關(guān)心地問道。
“不遠不遠,我可以找得到,不用大哥哥送了。”道童邊說邊蹦蹦跳跳地走了。
唐越就這麼在雲(yún)中湖邊隨意地走著,感受著這九宮山的傍晚。一支金雕從上空飛了過去,雙翅竟有丈寬,飛向了山的另一邊。
唐越看著遠去的金雕,想著唐家的飛隼行,大自然太奇妙了,人類有多東西豈不是再向動物學習。提神貫氣,躍了起來,向山頂飛去,如此數(shù)迴,感覺輕功又有進步了。
莫雲(yún)也並沒有睡覺,他一直在練他的飛刀。以前他的飛刀發(fā)出去收不迴來,現(xiàn)在慢慢地已經(jīng)可以收了。莫雲(yún)並不笨,也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沒有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樂趣。
太陽下山了,湖麵吹來陣陣的微風,真有種天涼好個秋的感覺。甚至有點微微的清冷。
天完全的暗了下來,唐越忍不住往前走。又看到了古道一側(cè)的燈火,來到了那個山洞旁。
唐越驚住了,他看到了一個小孩在哪裏玩,己經(jīng)換了道童的打扮,穿著淡藍色套頭衫。
這竟然是玄濟,這是玄濟的家?唐越心中一陣困惑,充滿了疑雲(yún),不過見到小道童,唐越還是很開心。
唐越正想離開,小道童發(fā)現(xiàn)了他。
“大哥哥,你來啦。”小道童開心地叫著。
唐越卻有點尷尬,不好意思,臉上有點微微發(fā)蕩。
“我………..我是隨意走到這裏的,我..…..…”唐越仿佛不會說話了。
“娘,大哥哥來了,就是我在湖邊遇見的大哥哥。”小道童往山洞裏跑去,拉著一個少婦走了出來。
隻見這少婦穿著一身淡藍色齊腰襦裙,將一頭黑黑的頭發(fā)攏結(jié)在頭頂,紮束後挽結(jié)成一椎,用木簪貫住。
看著少婦也就二十三四的年紀,比唐越大不了幾歲。雖然穿著樸素,卻掩蓋不了她的美麗,天然的美麗,就婉如這雲(yún)中湖的水,九宮山的月。
“這位公子,我家小兒無禮,請到洞內(nèi)坐吧。”少婦有禮貌的說道。
“這………..…這,這……….”唐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木然一般。
“我家小兒叫你大哥哥,那我則是你姑姨輩了。小兒今天過生日,這位公子可以進來小酌一杯。”少女很有禮貌,端莊大方。
唐越不再客氣,不再拘束,再拒絕似乎也不禮貌了。
這個山洞並不小,唐越坐了下來。小道童給他端來一碗水。
“綺蘿,我迴來了。”一個明亮的聲音傳來。
進來了一個男子,目測也是二十多歲。身材高高的,也很英俊。肩上一桿銀槊挑著幾隻野兔和一袋野果。槊鋒長二尺有餘,明亮亮的。隻是也是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布衣。
這應該是小道童的爹了吧,這一家穿衣服挺有趣,都穿一個顏色的。唐越心想。趕緊站了起來,拱了拱手。
“今天還來客人了,是不是又是你帶迴的客人啊,李濟。”男子一邊將野兔,野果放下,將槊靠在洞壁,一邊笑著說道。
“在下冒犯了,請恕在下無禮,我叫唐越。”唐越恭敬的道。
坐下,坐,我們這也確實很少有人來。有人來也可以一越喝喝酒盡盡興。”男子坐了下來。也叫唐越坐了下來。
綺蘿用杓輕輕的從一個密封的壇子中將酒取到大酒樽中,提到爐火上燒了起來。
一會男子給唐越倒了一碗,給綺蘿倒了一碗,當然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這酒是綠色的。
小道童也要喝,男子笑了一下。
“不知道兄臺有沒有喝過這種酒?”男子笑道道。
唐越喝了一口,他確實沒有喝過這種酒。顏色有點像竹葉青,味道卻完全不同。他也喝過這種用火燒酒的方式。
“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沒喝過這種酒。不過我到是想起了一首詩。”唐越若有思索地接著說“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男子哈哈哈笑了起來:“沒錯,這正是綠蟻酒,乃是我自己釀的。”
唐越似有欣喜,似有疑惑:“這綠蟻酒失傳久遠,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真麵目。”
小道童看著一桌好菜,都吃熱了越來,將套頭衫脫了下來,裏麵還穿了件背心。
唐越敬了男子,少婦一人一碗酒,突然看見了小道童身上的一個玉佩,這是一塊藍田玉特有的粉色玉。這種粉色的藍田玉當初可是隻有唐朝皇室才能用。
玉麵清晰的刻著兩個字“阿寶。”
唐越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那,那個傳說是真的?阿寶可是李元吉的孩子。”
男子笑了,笑得還是很平淡:“沒錯,那個傳說是真的。我叫李修,我娘子也是本地人氏叫宋綺蘿。玄武門之變後,陶妃姚妃逃到了九宮山,隱居了起來,當時陶妃已有身孕,元結(jié)曾將一塊玉贈與陶妃,不論生男生女生女,都取名阿寶。他們當時就住在這洞中,隻是比現(xiàn)在要小的多。待阿寶十八歲後,一天陶姚兩位先祖母就從這裏永遠的跳下去,找先祖父去了。”
唐越知道玄武門之變:“那是一段血腥的曆史,兄弟相殘。陶姚二妃也真是大義,讓人生敬,必將千秋傳頌。”
李修內(nèi)心平靜,語氣平和,又跟唐越喝了一碗。
唐越問道“後來這麼久的歲月,你們世代一直生活在這裏?”
李修道:“是的,雖然日後天下太平,朝代更迭,可是我們習慣了這種生活了。你看我們一家是不是很快樂。我們喜歡這種生活。”說完又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