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鵬與叫一舟子的修真者切磋了一場,當真是用盡全力,累的夠嗆,看他們就要駕鶴離去,趕忙說道:“老神仙,聽聞你們有無上妙法,也有讓人起死迴生的仙藥,今日得見也小的的福源,不知可否賜予小的一些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和護身保命的法寶,小的不勝感激!”
一舟子一聽雲天鵬索要寶物,嗬嗬一笑,說道:“你也就是見到我們這些正派修真者,若是遇到邪教之人哪還有命在,還想要好處!”
老者卻是一擺手,說道:“你年紀輕輕能將武學修煉到如此地步,也是非凡之人,老夫願意與你結個善緣!”
說著,老者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說道:“瓷瓶裏有三顆養心元丹,說可以起死迴生那是不可能,卻是可以延長壽元,讓人恢複青春活力。隻是,每服用一顆,藥效就會減半,服用第四顆就沒了效果。每顆丹服用相隔必須一年以上,不然效果不佳。”
雲天鵬激動的舉雙手接過小瓷瓶,給老者磕頭拜謝。
老馬倌兒在飛龍山莊勞碌一輩子,沒享過清福,有了這丹藥,老馬倌兒卻也可以享受一下人生。
接著老者拿出一張黃紙符遞給雲天鵬,道:“此符為護身符,遇到危險之時,可將其撕碎,你周身會產生一層無形屏障,護你安全,不過切記,此符隻能護你一刻!”
雲天鵬再次拜謝老者。
看到雲天鵬得到好處,馮一鳳也是想要一份機緣,給老者施禮,道:“老神仙,小女子心有所向,願老神仙賜個法子,得個修行之道。”
老者微微搖頭,說道:“修行絕非易事,需要條件頗為苛刻,你已經錯過修行的年紀,更是已泄露先天元氣,哪怕有些修行資質也已經敗的七七八八,萬難邁入修真之途。”
說完,老者與一舟子躍上鶴背,鶴兒一聲啼鳴響徹雲霄,振翅飛向天空。
一舟子說道:“師父那小子真是目光短淺,還不如那婦人,他隻知道要些身外之物,在他看來是十分難得遇見的好東西,卻不知都是些小東西。”
老者說道:“我給予他一些小東西,與他結個善緣,若是太貪了,你認為我還會與他結善緣嗎?我不是有求必應的活菩薩,開口之前要想好自己的份量。”
老者雖然說的在理,可雲天鵬確實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們看來價值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高。
至於一舟子所說如馮一鳳一般求修煉法門,這對雲天鵬來說不過雞肋,一群修真者拚了命搶奪的混世魔功還不夠他修煉的嗎。
雲天鵬需要解決的是那顆珠子的問題。
這次遇到修真者,對雲天鵬來說收獲頗豐,丹藥和護身符還在其次,與一舟子切磋獲益良多,對武技的了解更加深入了。
對修真者這個群體也有了不少了解,那一舟子看上去人畜無害,卻是扮豬吃老虎。
還不知道他之前切磋殺過多少武者,卻還能如此表現的如涉世未深的孩童一般,當真是不可以以常理來揣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修真。
再次啟程趕往老馬倌兒所在村裏,馮一鳳卻是變的越發沉默寡言,縮在車廂裏冷冷出神。
當雲天鵬再次來到老馬倌兒的村子時,太陽西斜,遠遠看去,就見一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坐在村頭的石頭上眺望著遠方。
他麵容滄桑,充滿歲月的蹉跎,他習慣了坐在村頭,因為村子裏的事物對他來說是那般陌生,那般的格格不入。
他獨自一人坐在村頭,唯有他的影子相伴,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顯得是那般的孤獨。
他似是在等,卻不知道在等什麼。
中午的時候,家族裏的那些後輩們,又給老者吃了軟釘子,他們互相推諉,自己卻是隻能受著。
迴想自己往昔給家族中後輩的謀的財富,才有今天家族在村中的地位,老者就很是心酸。
可想想與自己一同在山莊的那些家夥,他們可沒自己這般有遠見,最後被趕出山莊,一個個都是凍餓而死,沒人給收屍。
現在自己雖然受了些氣,卻是比他們過的好多了。
但又想想自己將來若是臥病在床,怕也不會有太好的結局。
所以,老者一直期盼著。
遠遠看去有馬車向村裏駛來,老者已經趨近於死寂的心又有了一絲波瀾,可是一次次的期望,又失望,讓老者不敢有太多期盼。
昏黃的老眼看到的是一衣著華麗的少年,沒看清那人模樣,單憑衣服,老者就哀歎一聲,不想有太多期盼後的失望,讓自己激蕩的心重歸滅寂。
直到那少年躍下馬車,向自己奔來,口中喊著那熟悉的聲音,老者原本朦朧的雙眼,此刻卻是已經滿是淚珠。
“老爹!”
久別重逢,看著比上次離開前蒼老了仿佛十歲的老馬倌兒,看著滿頭蒼蒼白發,雲天鵬也是哽咽。
給老馬倌兒一個大大擁抱,雲天鵬忍著淚珠,笑道:“老爹,你這過的也不咋滴,看這一身寒酸的樣子,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嗎!”
老馬倌兒卻是嗬嗬傻笑,卻是聽不進什麼話,隻是覺得等的真來了,此生再無無憾。
“走走!去家裏坐,這次一定要住些日子再走!”
看著老馬倌兒滿麵皺紋的老臉,淚珠滿麵的樣子,雲天鵬摟著老馬倌兒的肩膀,說道:“老爹,我這次來是來接你的,我開了三家鋪子,沒人給我看鋪子。我還給你找了個婆娘。”
說著,雲天鵬迴頭指了指,說道:“就在車裏!”
老馬倌兒一聽,原本激動的心徹底緊張了起來,說道:“胡鬧,你咋還如此亂來!”
兩人說著已經進了村子,來到一家深門大院前,老馬倌兒對裏喊道:“我那兒子來了,都來聚聚!”
說著,老馬倌兒帶著雲天鵬進門,馮一鳳悶不吭聲的不遠不近的跟著。
兩人剛一進門,就見一衣裝富貴的中年婦人陰沉著臉走來,對老馬倌兒不悅的嚷道:“聽到了,嚷什麼嚷!”
說著,與兩人錯身而過,白了雲天鵬一眼,嘀咕道:“又來一個分家產的,真以為自己給家裏拿了多少錢一般。”
婦人的聲音不小,就是有意讓人聽到,嫌棄之意昭然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