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們的惡意針對,是個人都能看出是嫉妒心在作祟。
像她這種前不凸,後不翹,單了幾十年沒人要的高齡剩女,對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嫉妒心更甚。
這也是她為什麼突然跳出來針對王霸天的原因,誰讓獨孤玉燕給他留了一副好皮囊呢?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來,王霸天打死也不會想到,隻是某人一時興起杜撰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給書中的自己生活增添些色彩,畢竟太順了也沒啥意思。
走在路上,嶽超群安慰道:“你師姑的話,不要往心裏去,為師相信你的為人。”
“沒事,我就當沒聽見。”王霸天點了點頭,兩手不停在身上抓撓,長時間不洗澡,身上奇癢無比,隱隱還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嶽超群本還想說點什麼,但聞到那股子味道,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現在這模樣,實在有失體麵。”
“好好,徒兒告辭。”王霸天忙不迭答應,轉身離開。
迴到自己房間,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熱水。
學著電視裏那般,朝浴桶裏撒了幾片花瓣,剛準備寬衣解帶,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王霸天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快。
他討厭自己在洗澡的時候有人來打擾,更何況現在的他還是女兒身。
“我!”門外傳來一道低沉雄渾的男子聲音。
“誰知道你踏馬誰啊?”王霸天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
“呃……”門外男人聲音一滯,隨即頗有些焦急道,“小師妹,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嗬,我跟你很熟嗎?”王霸天依舊語氣不爽地迴答。
“不是,我是你大師兄啊!快把門打開,我有話和你說。”
來人正是獨孤玉燕的大師兄,同時也是原劇情裏的主角——石驚天。
要是換做以前的獨孤玉燕,或許還真就屁顛屁顛給他開門,可現在獨孤玉燕早已經不是她本人,心中的那一份情愫自然也蕩然無存。
開門?那是不可能的。打開讓你看我洗澡嗎?要不要臉?
王霸天很是不耐煩地道:“我不想和你說話,快走!別逼我罵你。”
“不是,小師妹,你不會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吧?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別這麼小家子氣,你先把門打開。”石驚天一邊拍著門,一邊大聲說道。
沒皮沒臉了是吧?還說老子小家子氣?
王霸天頓時火冒三丈,張口便罵:“開開開!開尼瑪個頭!滾!”
什麼?居然叫我滾!
石驚天被她這一嗓子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要知道小師妹是出了名的溫柔,平日裏最和自己親近,怎麼忽然之間變得跟個潑婦一樣了?
“不是,小師妹,你怎麼能隨便罵人呢?實在是有辱斯文……”
“我踏馬給你臉了是不是?”
外麵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王霸天忍無可忍,抄起腳盆在浴桶裏舀了一盆熱水,一把拉開房門,照著石驚天麵門,嘩啦潑了過去,然後呯一聲又將門關上。
這一盆熱水潑在臉上,石驚天呆若木雞.
跟隻落湯雞一般站在原地,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說得出口。
“快看,大師兄被小師妹潑了一身熱水。”
“真的假的?小師妹那麼溫柔,怎麼會發這麼大火?”
“怕不是大師兄偷看人家洗澡被發現了吧?”
“哈哈,他也有今天,該!”
看熱鬧的弟子紛紛議論起來,石驚天羞憤不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轉身咆哮起來:“都圍在這裏做什麼?今天不用練功了是吧?還是說,誰想跟我過兩招?”
知道他在氣頭上,眾弟子自然不會去觸黴頭,紛紛撒丫子溜了。
石驚天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捏了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轉身離去。
可算是安靜下來了。王霸天眼瞅著所有人離開後,這才開始慢悠悠地脫衣裳。
看著銅鏡中那一絲不掛的窈窕人兒,王霸天頓感血壓升高,心跳加速,一股暖流從鼻子流下,用手一摸,竟然是血!
靠!看自己看得流鼻血,這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不過這身材確實很哇塞,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王霸天哭笑不得,擦幹鼻血趕緊跳進浴桶。
清洗的同時,腦子裏又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這算不算是在占獨孤玉燕的便宜?
仔細一想,好像好真有這種嫌疑。
但可這不能怪自己呀!總不能不洗吧?都餿了。
再說自己不是還給她保住了清白嗎?她的在天之靈,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這麼一想,便心安理得的搓起起那光滑潔白的玉腿。
美美洗了個熱水澡,頓感渾身舒坦,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鏡子前,看著裏麵那張精致的臉蛋,不由得嗬嗬笑出聲來:“不愧是你!果然傾國傾城!”
當然,他並不會知道。此刻的獨孤玉燕,花著他的錢,睡著他的床,正親手改寫著某個人的命運。
換下來的衣裳自然是扔了,不過王霸天卻發現了一件讓他非常驚訝的事,酒劍仙贈給自己的那本劍譜,跟著自己日曬雨淋,本以為已經報廢,結果翻開一看竟毫發無損!
不愧是傳說中的僻邪劍法,果然牛比!
閑著無事,正好鑽研一下。
要知道在自己的設定裏,獨孤玉燕悟性極高,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不然後麵也不會成為足以匹敵整個主角團的恐怖存在,區區僻邪劍法,還不是看一眼就會?
然而,現實卻再次無情打臉。
劍譜所記載的劍訣,以他自詡超強的理解能力,居然一句也看不懂!當然,圖案除外。
差點忘了,自己是自己,她是她。
除了繼承了這具肉身,獨孤玉燕其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沒半點關係。那還學個屁!當個大家閨秀躺平得了。
想到這,索性將劍譜往床下麵一扔,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當晚,為了給自己壓驚,嶽超群特意吩咐廚子弄了滿滿一大桌,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可謂是應有盡有。
啃了幾天樹皮的王霸天,見了那一桌山珍海味,瞬間眼冒綠光,口水直流,不等嶽超群開口,搶先一步入席,抓起一隻燒雞,便是一陣猛啃!
太香了!
“小師妹,師父還未入座,你怎可如此無理?”站在一旁的石驚天見她一副餓死鬼模樣,忍不住出言訓斥。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個自己親手塑造出來的主角,王霸天心中卻沒有一絲好感,翻了個白眼反懟道:“關……關你屁事!呸~”
“你!”石驚天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又被她這般羞辱,頓時怒火中燒,咬著牙上前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外麵經曆了什麼,但這不能成為你在山門裏肆無忌憚的理由!”
“哦喲?你好不得了哦!”王霸天陰陽怪氣一句,繼續埋頭苦吃。
“不是,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師兄!”
“所以呢?我就要順著你是吧?腦子有病!”
“你說什麼!”
眼見兩人爭執起來,嶽超群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玉燕在外邊吃了不少苦頭,驚天你就少說兩句。”
既然師父都開口了,石驚天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拉長了個驢臉坐在王霸天身邊。
還沒動筷子,身邊女人就再次開口:“我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影響我食欲。”
沃日!老子不跟你計較,你還來勁了是吧?
石驚天氣得差點沒直接掀了桌子,但礙於師父在場,隻得忍氣吞聲換了個較遠的座位坐下。
此刻的王霸天絲毫沒有作為女人該有的矜持,餓了好幾天的他,更是恨不得把嘴巴撕到後頸窩,一隻燒雞轉眼便啃掉了大半,將剩下的隨手往地上一扔,端起麵前的冬瓜排骨湯咕咕又是一頓猛灌。
拿在右手上的筷子閃電般飛速挑動,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轉瞬之間,一盤子紅燒牛肉已經隻剩湯汁。
在座的所有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手拿筷子準備夾菜的姿勢,一臉震驚看著吃得嗨皮的某人,心頭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這真的還是那個溫柔恬靜的小師妹?這吃相未免太彪悍了些?
“唔……都看著我做什麼?吃啊!再不吃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嘖,真香。”王霸天嘴上說著,雙手也沒閑著,將離得較遠的一盤清蒸鱸魚端了過來。
吃?還怎麼吃?
滿滿一桌子被你一個人糟蹋得七七八八,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準備動手,你那要咬人一般的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嗬,沒事,我們不餓。你慢點吃,別噎著。”嶽超群率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著茶杯笑瞇瞇地打量著王霸天.
不知道為什麼,從這次迴山門,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等到她吃飽喝足,嶽超群象征性地說了兩句便飄然離去。
王霸天也準備迴房間時,卻被某個煩人的家夥攔住了去路,不錯,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大師兄石驚天。
“幹什麼?”王霸天冷聲道。
“小師妹,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麵對石驚天的疑問,王霸天很是誠懇地點了點頭迴答:“是啊,我不僅討厭你,甚至看見你就覺得想吐!這個迴答滿不滿意?”
滿意?滿意個鬼!
石驚天腦門青筋直跳,一臉不可置信,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你難道忘了以前……”
不等他開始迴憶,王霸天立馬打斷道:“是的,我這人很健忘。以前的事,早忘得一幹二淨。讓開,好狗不擋道!”
“等等,小師妹你先不要走。”說話間石驚天已經抓住了他纖細的胳臂。
“你幹什麼,撒開!”王霸天奮力掙了掙,無奈那家夥力道奇大,亦或者是自己太過柔弱,根本掙紮不開,頓時火了,陰著臉惡狠狠威脅,“我數三聲,你不撒開,我就喊了!一、二……”
石驚天到現在還以為他是在和自己生氣,鬧脾氣而已,索性根本沒放在心上,麵無表情道:“那你喊吧。”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老子給你扣屎盆子了。
王霸天也不墨跡,清了清嗓子,兩手在嘴邊作喇叭狀,扯著嗓門大喊:“救命啊!非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