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對於自己有著強大無比的自信。
很顯然,這雷山鬼母便是這種人。
她完全沒想過,一個連天虛公子見了都要落荒而逃的人,又豈能是她應付得了的?
眼看雷聲越來越近,數道閃電撕碎烏雲,從天而降。
“找死!”白芊柔眼中殺機乍現,不待閃電落下,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雷山鬼母身後。
霎時,天空又恢複了原狀,雷聲停止,閃電消失。
雷山鬼母低著頭,看著被刺穿的胸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想過自己會死,但沒想到會是這種死法!
一劍秒殺!
這多少讓她內心有點難以接受。
咱再怎麼也是練了幾十年的哎!
“咕~”她的喉嚨動了動,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一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身體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化為了一座冰雕。
眼見對方一劍就秒了自己麾下得力幹將,屠萬雄哪裏還敢攔路,急急忙閃到了一邊。
而白芊柔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縱身一躍朝著機無力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剩下的人紛紛呆愣在原地。
王霸天看了屠萬雄一眼,問:“屠大盟主,咱們還打嗎?”
打個鬼!
天知道那冷女人會不會殺個迴馬槍,他搖了搖頭,將目光看向慕容輕歌:“輕歌小姐,這段時間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這尼瑪說的是人話?
你千裏迢迢把人抓來,折磨了一番,然後告訴人家不要放在心上,臉皮厚也要有個限度的好吧!
屠萬雄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尷尬地抓了抓腦袋道:“其實我天地盟與你無雙城並無多大恩怨,此事我也是不得已為之,還請見諒……”
王霸天一口截斷他毫無誠意的道歉:“行了,你別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你們抓輕歌,到底是什麼目的?”
想了想,屠萬雄也沒再隱瞞:“天虛公子的身體情況,剛才你也看到了吧?”
“然後呢?”王霸天不明白,他身體不行,和人家慕容輕歌能扯上什麼聯(lián)係。
“不知他從哪裏得知,輕歌小姐是傳說中的玄陰之體,隻要能和她……咳,你懂的,他的身體狀況就能有所好轉。”
聽他這麼一說,王霸天不由呆愣住了。
許久他才緩過神來:“玄陰之體?這踏馬誰杜撰出來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屠萬雄說到底也隻是個打工仔,知道的也不可能太多。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做出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不過你把人折騰成這樣,不表示一下,怕是說不過去吧?”
王霸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敲竹杠的機會,笑瞇瞇地看著麵前的大塊頭。
屠萬雄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嘴角一抽:“這……你想怎樣?”
“什麼叫我想怎樣?是你做錯事在先,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撫慰我姐們受傷的心靈吧?”說到這裏,王霸天猛然想起了什麼。
他側過臉,朝慕容輕歌問道:“這段時間,他們沒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不待她迴答,屠萬雄先一步開口:“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之前天虛公子刻意交代過,我們哪敢對她有不軌之舉?”
“是這樣嗎?”王霸天自然不會相信,轉頭看向慕容輕歌。
“嗯。”慕容輕歌點了點頭。
見她似乎並沒有問責的意思,屠萬雄趁熱打鐵道:“你看嘛,真的隻是誤會而已。這樣吧,不如我們化幹戈為玉帛,過些日子我會親自派人送上我的誠意。”
“我天地盟願與無雙城永結盟好,同生死,共進退!如何?”
好一個永結盟好!
王霸天頓時笑了,瞇起眼睛道:“屠大盟主,你這算盤打得,怕是幾百裏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天虛公子要是死了,必然找你天地盟的麻煩,你還想把無雙城拖下水?”
想法被人拆穿,屠萬雄不由得老臉一紅,訕訕一笑:“那萬一他要是沒死,不啥關係也沒有嗎?還能促進我們兩方的發(fā)展……”
“得了吧!您這樣高貴的盟友,我們可高攀不起。”王霸天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
要知道,縹緲宗可不是一個天地盟和無雙城能對付得了的。
說完,他拉起慕容輕歌便走。
屠萬雄還在身後大喊:“考慮一下啊!我等你們消息。”
石驚天一直沒說話,遠遠跟在王霸天身後。現在慕容輕歌已經救出,但還差一份解藥沒有得到,他不會就此離去。
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
一直以為自己天隕九劍小成,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頂尖高手的存在。
而白芊柔和天虛公子的出現,讓他感覺到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你別跟著了。”王霸天倒也沒有食言,甩手將一個小瓶丟了過去,冷冷道,“下次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石驚天沒有說話,捏著解藥,在胡媚兒的攙扶下逐漸走遠。
看著二人的背影,兔妖搖了搖頭道:“男人婆,剛才你本來是有機會弄死他的!你心軟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
作為一名寫書人,王霸天深知一旦把主角逼入絕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搞不好反而會激發(fā)他體內的潛能,得不償失。對付這種自帶主角光環(huán)的人,必須得從長計議。
慕容輕歌拉著他的手,一臉感激道:“玉燕姐姐,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為我和整個慕容家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王霸天還沒想好怎麼迴答,兔妖在旁賤兮兮地道:“嘿嘿,那你以身相許不就完了?”
“啊?”慕容輕歌聞言不由得一愕,她苦笑一聲道,“仙長開玩笑了,我與玉燕姐姐同為女子,如何以身相許?”
“嘿嘿,放心,有機會的。”兔妖神神秘秘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便沒再言語。
有機會是什麼意思?
慕容輕歌總覺得它話裏有話。
猛然間,她想起這位玉燕姐姐的所作所為,完全就像是個男人!
難不成,她其實是男扮女裝?
想到這裏,慕容輕歌偷眼看了看王霸天,但胸前那太過明顯的特征,完全不像是假的啊!
難道說……
正胡思亂想著,肩頭被王霸天一拍:“想啥呢?咱還是快些迴去吧,你看你都瘦了這麼大一圈,你爹要是見到,不得心疼死!”
慕容輕歌點了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事情終於算是塵埃落地,王霸天尋思終於可以睡上個安穩(wěn)覺,但當他趕迴那間小酒館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傻眼了。
此刻的小酒館樓下,那沽酒老頭七竅流血倒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
屋內也是一片狼藉,有著明顯的打鬥痕跡。
“不好,出事了!”他心頭一顫,疾步上到二樓,一番尋找,果然不見了洛雲汐和西山老魔的身影。
“哪個不長眼的,連本大爺的人也敢動?簡直無法無天了!”兔妖很是生氣,與西山老魔相處了這麼久,它早已把對方看成了自己的跟班下人。
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把家給抄了,這讓它如何不怒?
看著床頭那把黑漆漆的飛刀,王霸天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天毒宗的那些人幹的!”
“馬勒戈壁,天毒宗是吧?必須盤他!”兔妖當即跳腳大叫起來。
見王霸天沒有答話,它很是不滿地薅著他的頭發(fā)嚷嚷道:“喂,你怎麼個事?難不成想要這麼算了?人家老頭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
“別薅我頭發(fā)!”王霸天一把將其拽了下來,沉聲道,“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隻是在想,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接著把目光看向慕容輕歌,歎了口氣道:“輕歌,看來我不能親自送你迴去了……”
“沒事。”慕容輕歌輕聲道,“我雖然不知道天毒宗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你們此去定然危險重重,千萬要小心才是。”
“我們心裏有數的。對了,這個你拿著。”王霸天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鈴鐺遞到她手中。
“這是什麼?”慕容輕歌接過鈴鐺,好奇地問。
“一個朋友給我的信物,你拿著它,走水路迴去,一路必然暢通無阻。”
慕容輕歌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下去。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人一兔找了家客棧休息,準備明天再行出發(fā)。
當晚,王霸天正在浴桶裏洗澡時,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誰呀?”他麵帶疑惑地看向門口。
“是我,輕歌。我可以進來嗎?”慕容輕歌好聽的聲音傳來。
“這……”王霸天低頭看了看光溜的自己,遲疑道,“怕是不太方便,要不你稍微等等?”
“好的,我進來了。”不知道是慕容輕歌聽錯,還是故意為之,她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然後當著王霸天的麵便開始寬衣解帶。
這一番操作,讓王霸天呆愣了許久,眼看對方隻脫得剩下貼身衣物,他趕緊開口道:“你這……幹啥呢?”
“我一個人洗澡有些害怕。”嘴上一邊說著,她一雙手也沒閑著,很快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一個人洗澡害怕?
那你平時是怎麼過來的?逗我玩兒呢?
但此刻王霸天卻沒時間想別的,他本想起身,卻被慕容輕歌一把按了下去。
然後,就這麼和對方赤誠相待。
好在浴桶算大,兩人同時待在裏麵,並不會覺得擁擠。
王霸天此刻腦子裏很亂,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天天被自己看的這具獨孤玉燕的身體外。
仇千雪、白芊柔,以及眼前的慕容輕歌,沒穿衣服的樣子,都被他看了個遍,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哎呀,玉燕姐姐,你怎麼流鼻血了?”慕容輕歌的驚唿聲在耳邊響起。
王霸天趕緊伸手在鼻間一抹,很好,果然是血!這老毛病看樣子是改不了了!
他極力掩飾尷尬,一本正經道:“咳~最近有些上火,所以流鼻血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
“哦,這樣啊。”慕容輕歌似乎並沒有多想,接著開口,“我?guī)湍愦瓯嘲伞!?br />
無雙城第一美女親自搓背,這待遇,換做是你你會拒絕?
但很快,王霸天便發(fā)覺了不對勁,他一臉怪異地看著對方道:“不是說搓背嗎?怎麼搓前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