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驚天很想問他一句,是什麼讓他如此自信?
就因?yàn)榇┝伺b,那玩意兒有攻擊力加成還是咋的?
見他一臉不信,端木落雲(yún)淡淡一笑,右手一招:“劍來!”
隻聽腰間長劍一聲嗡鳴,破鞘而出,穩(wěn)穩(wěn)落入手中。
隨即當(dāng)著石驚天的麵,便要展示一番。
“低調(diào)!”石驚天趕緊拉著他閃到一邊,壓低聲音道,“當(dāng)心被有心人看見!
“怕什麼?”端木落雲(yún)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就是要讓他們看見才好,說不定他們就怕了,直接舉白旗投降!
真當(dāng)自己是天神下凡了是吧?
石驚天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好大哥女裝一穿,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毫不客氣的說,怕是劍仙來了,他都敢上去與之鬥上一鬥。
“我知道大……嗯,好姐姐神功蓋世,但此事還是聽老弟的吧!
“好好好!都聽你的!”端木落雲(yún)把劍收起,順手挽住他的胳臂道,“左右無事,陪我散散步如何?我看那邊的花兒開得挺好,咱倆正好花前日下,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誰踏馬要和你培養(yǎng)感情了?
石驚天本想拒絕來著,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得任由其拉著,跟個二傻子似的在那花叢中鑽來鑽去。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吃了一頓端木落雲(yún)親手做的黑暗料理後,石驚天借口要巡邏終於將其擺脫。
來到?jīng)]人的地方,酣暢淋漓地吐了一番後,這才前往和胡媚兒約定好的地點(diǎn)。
見其臉色不太好看,胡媚兒上前捧著他的臉,很是心疼道:“石郎,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就是吃了點(diǎn)不幹淨(jìng)的東西!笔@天揮了揮手,隨即正色道,“都布置妥當(dāng)了吧?”
“放心,隻要時辰一到,就是他倆的死期!”
“如此甚好,我有點(diǎn)餓了,陪我去吃點(diǎn)東西!
第二天,簡辣極的八十歲生辰宴格外熱鬧。
身為主角的他,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襖子,胸前還別了一朵大紅花,看上去甚是喜慶。
整個魔教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前來祝賀。
而端木落雲(yún)就隱藏在祝壽的隊(duì)伍裏,找了個僻靜角落坐定,目光死死盯著坐在貴賓席位上的任天行。
“今日是老夫的生辰,很高興大家夥能賞臉來吃酒,我這人是個粗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吃好喝好!”
簡辣極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入席,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任天行閑聊著。
任天行手中捏著一個酒杯不停把玩,看著旁邊的老頭,皮笑肉不笑地道:“左長老,千雪前兩日忽然消失,這事你怎麼看?”
迎著對方如炬的目光,簡辣極嗬嗬一笑:“聖子大人,您不會懷疑是我?guī)值陌桑磕銘?yīng)該也知道,千雪之前是我的手下,我待她如同親孫女一般,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去尼瑪?shù)拇缤H孫女!
老子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
任天行心中暗罵,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這我當(dāng)然知道,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沒別的意思。”
“年輕人嘛,都好動,在一個地方哪能待得了多久?應(yīng)該就是出去走走,過幾天說不定就迴來了!焙喞睒O隨口應(yīng)付。
“這樣啊。”任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將麵前杯子一舉,“來,簡老,你為我神教嘔心瀝血操勞多年,這杯酒我敬你!
見狀,簡辣極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站起身,一臉謙虛:“哎呀,聖子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些都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何足掛齒?”
“好說,好說!還請滿飲此杯。”
二人簡單碰了一下,一口喝幹。
酒至三巡,菜過五味。
簡辣極見時候差不多了,壓低聲音說:“聖子大人,今日老夫可是準(zhǔn)備了攢勁的節(jié)目,您可一定要欣賞欣賞!
接著站起身來,把手一拍。
很快,數(shù)名衣著暴露的女郎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她們手中各自抱著一個琵琶,圍成一圈開始彈奏。
隨著音樂聲響起,一群盛裝打扮的魔教弟子開始舞劍。
而端木落雲(yún)和石驚天早就混入其中。
“好!”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四麵隨即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任天行的位置距離不算太遠(yuǎn),此刻的他同樣津津有味地看著表演。
眼瞅著時機(jī)成熟,簡辣極一個眼神使出,端木落雲(yún)和石驚天對視一眼,眼中殺機(jī)乍現(xiàn),飛身而起,直取任天行。
同時簡辣極抓住機(jī)會,照著任天行心窩便是一掌拍出。
本以為誌在必得的一擊,卻不想任天行身後閃出一人,“唰”一道寒光閃過,簡辣極猝不及防,半個手掌已經(jīng)落地,鮮血噴了任天行一臉。
人群中又是兩人一躍而起,揮劍擋住了端木落雲(yún)兄弟二人。
剛剛還好好的,咋就忽然幹起來了?
那些個摟席看戲的是一臉懵逼,直到天劍山莊的精英弟子揮劍朝他們殺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哭喊聲、咒罵聲、慘叫聲交雜在一起,一時間,現(xiàn)場混亂到了極點(diǎn)。
“真是可笑!簡老頭,你當(dāng)真以為本座身邊無可用之人嗎?”任天行冷笑著站起身來,把手一揮,又是幾人淩空飛入院中。
簡辣極一臉驚駭?shù)乜粗磉叺娜,驚叫出聲:“這……這是十二魔將!原來你……”
“算你還有眼光,可惜呀!今天的生日,便是你的忌日!”對待二五仔,任天行絲毫不手軟,他獰笑一聲,飛身躍起,朝著簡辣極頭頂便是一掌拍下。
“長老快走!”關(guān)鍵時刻,柳一刀挺身而出,替他接下了這蓄勢而發(fā)的一掌。
“噗~”但他哪裏會是任天行的對手,一掌下來,直接將他幹飛出數(shù)米遠(yuǎn)。
還沒掙紮得起,一名魔將的屠刀已經(jīng)落下,當(dāng)即身首異處。
“走?你以為你走得了嗎?”任天行緩步逼近。
“石少俠,救我!”這種時候,簡辣極不得不朝石驚天求救。
“他自身都難保,你覺得還救得了你?”
眼看被逼入絕境,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長老莫怕,媚兒在此!”
胡媚兒從天而降,朝著任天行便是一包不知名的粉末撒了過去。
任天行深知這賤人手段陰險,唯恐中招,隻得放棄簡辣極連連往後退去。
“太好了,媚兒,你……唔?”簡辣極還沒來得高興,忽然心窩一涼,低下頭看時,一把漆黑的刀子,已經(jīng)從背後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不好意思,手滑了,我想您應(yīng)該會原諒我的對吧?”胡媚兒一邊毫無誠意地道歉,一邊將手中刀子在人家體內(nèi)不停攪動。
這番操作下來,簡辣極連遺言都沒能說出口,便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至此,風(fēng)光一世的左長老簡辣極下線。
幹掉了簡老頭,胡媚兒一把將屍體推開,閃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而另一頭,端木落雲(yún)和石驚天雙劍合璧,前來阻擋他二人的兩名魔被當(dāng)場誅殺。
任天行萬萬沒想到,這二人竟如此厲害,輕輕鬆鬆便斬殺兩大魔將,心中不免有些駭然,他當(dāng)機(jī)立斷,把手一揮:“看來是本座小看你們了!給我一起上!”
“殺!”
剩餘十大魔將一聲怒喝,挺劍殺了上去。
卻不想那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轉(zhuǎn)身便朝屋內(nèi)跑去。
十大魔將窮追不舍,兩人剛闖進(jìn)門,兩道寒光閃過,瞬間將其攔腰斬成兩段。
剩下八人唯恐屋內(nèi)有詐,不敢貿(mào)然挺進(jìn),同時撤了出來。
隨著幾人撤出,原本消失的胡媚兒竟在屋頂出現(xiàn),她雙手一拍,四麵八方的高牆上立馬湧出數(shù)名手持弓箭的人。
“放箭!”
胡媚兒一聲令下,箭雨從天而降。
為了以防萬一,這些箭頭上都塗滿了劇毒,稍微沾上一點(diǎn),便會皮開肉爛,轉(zhuǎn)瞬失去戰(zhàn)鬥能力。
眼看又是三名魔將倒下,任天行這才意識到自己輕視了對方,一聲怒吼:“撤!”
剩下五名魔將和數(shù)名心腹弟子當(dāng)即朝他靠攏,護(hù)送其從東南方殺了出去。
其中兩名魔將不慎被毒箭射中,倒地的瞬間,便被追上來的天劍山莊精銳無情斬殺。
“追!”若是讓他跑了,可謂後患無窮。
石驚天和端木落雲(yún)當(dāng)即飛身追了上去。
“聖子大人,您先走!這裏有我們!笔⑦剩三人,為了掩護(hù)任天行撤退,三人義無反顧地轉(zhuǎn)身,擋住追殺而至的石驚天兄弟二人。
“給我等著!”任天行雙目噴火,拳頭快要捏出水來,他沒有絲毫猶豫,一躍鑽入旁邊林子。
即便是三大魔將聯(lián)手,依然在石驚天二人麵前沒支撐多久。
這一戰(zhàn),端木落雲(yún)直接超神,十二魔將除去被箭射死的五人,剩下七個都死於他的劍下,石驚天愣是連一個人頭都沒撿到。
這一刻,石驚天也信了,他的這位女裝好大哥,確實(shí)沒有說謊,他的功夫確實(shí)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老弟,還追嗎?”看著麵前的一片林子,端木落雲(yún)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出聲問道。
“不用,他跑不了的。”說話的,是緊隨而來的胡媚兒。
她早料到現(xiàn)場不能將任天行留下,所以故意放出一個缺口讓他離去。
“放火!彪S著她把手一揮,身後趕來的弟子,朝著林子裏便是一通火箭射去。
很快林子便成了一片火海,而此刻的任天行早已經(jīng)出了林子,他一路奔逃來到一條河邊。
灰頭土臉的他還沒來得及洗把臉,便聽得喊殺聲又至,天生不識水性的他正著急間,隻見一條小船蕩開蘆葦駛了過來。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任天行大喜過望,立馬朝那撐船之人揮手大喊:“喂,船家,快把船靠過來!”
“你是什麼人?”撐船的竟是一女子。
“我……我是路過的客商,被人劫走了貨物,他們還要追殺我,你快些把船靠過來!我多給你些銀兩!鄙磲岬淖窔⒙曉絹碓浇,任天行心中慌得一比。
若對方隻有石驚天,他倒是可以與之一戰(zhàn)。
可關(guān)鍵是他旁邊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太猛了!二人夾攻,自己毫無勝算,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個比狗還陰險的胡媚兒在。
“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是什麼好人?”那船家遲疑片刻,還是不肯把船靠近。
“別瞎說!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絕對是良人,你快過來!一會兒遲了就來不及了,我給你五十兩大銀,這總行了吧?”
娘們就是娘們!都這種時候了,還磨磨唧唧,這讓任天行心中很是惱火,暗下決定:等下到了船上,必須先把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