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子,石驚天臉上的痛苦之色才消失。
胡媚兒小心翼翼地靠近,低聲道:“石郎,你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我給你叫大夫?”
“問題不大。”石驚天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那個小子暫時先不要動他,留著到時候給獨孤玉燕那小賤人一個驚喜。”
“你的意思是,這次還要邀請她?”
“那當然!”石驚天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別忘了,她可是我的師妹呀!師兄做大壽,她這個師妹豈有不到場的道理?”
“你不會還惦記著她吧?”胡媚兒有些酸溜溜地說。
單論姿色,那小賤人確實不是自己能比擬的。
就連年齡,也比自己年輕太多。
但有一點,她堅信對方不如自己!是的,就是那方麵的技術。
也正是靠著這一點,她才能讓石驚天樂此不疲。
“就她一個黃毛丫頭,哪能跟你比呀?”石驚天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另有想法。
“哼!知道就好。”
……
翌日,石驚天找來了李太坑,將一封請帖遞到他的手中。
在得知這請帖是送給小師妹的那一刻,他稍稍有些發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裝作不解道:“大師兄,為什麼要請她啊?”
石驚天一手扶著腰,麵露不耐之色:“你隻需要按照我的意思辦就行,問那麼多作甚?”
昨晚胡媚兒為了表示歉意,愣是把壓箱底的招式都使了出來,石驚天險些沒被榨成人幹,今天能下床,得虧他底子厚,換個人估計已經沒了。
“好吧。”李太坑沒再多問下去,伸長脖子朝他腰間看了一眼,一臉好心地說,“大師兄,你腎不行了麼?我認識一老中醫,治這一塊,相當給力……”
男人,什麼都可以承認,唯獨不能承認不行。
石驚天立馬對其嗬斥起來:“瞎說什麼!我好得很!你不要在那裏給我亂造謠,趕緊辦你的事去。”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太坑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什麼。
剛走沒兩步,又被石驚天叫住。
“你說的那老中醫,住什麼地方?你也不要多想,我幫我一朋友打聽打聽。”
你那朋友不就是你自己?
李太坑心裏暗笑,表麵卻故作淡定:“就山下往西十多裏,翻過兩個山頭,再過兩條河,走十幾裏山路就到了。”
馬德!這麼繞?本來還想去整兩副補藥的石驚天,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傍晚時分,請帖送到了無雙城王霸天手中。
收到這份請帖,王霸天心中大感意外:“這石驚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生辰,竟然會邀請我?”
西山老魔胡須一捋:“這廝必然是沒安好心!老夫建議,還是不去的好。”
“嘖嘖,老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兔妖在一旁冷嘲熱諷起來,“區區石驚天,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後還是別出去見人了,就待家裏繡花吧。”
“宴無好宴,我這是為了玉燕姑娘的安全著想!萬一那廝耍詐呢?”西山老魔一臉嚴肅地迴道。
卻如他所說,這是鴻門宴。
但自己眼下高手如雲,還真不怎麼怕他。
“怕他作甚?有我在,我看誰敢傷我師父一根毫毛!”雪葬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
“對對對,咱這麼多人,還怕了他一個石驚天?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師小小也在旁邊拱火。
“你怎麼說?”王霸天將目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慕容輕歌。
自從上次大戰過後,她便在府邸常住了下來。
“此去危險定然是有的,不過……”慕容輕歌別有深意地看了王霸天一眼,“我覺得,這一趟你非去不可。”
“為何?”王霸天本以為她會出言反對,沒想到她竟是這般說辭。
慕容輕歌也未說明,隻是淡淡一笑:“直覺。”
“我信你。”王霸天當即拍板,“為防止有人偷家,無雙城還是要留些人手才行。”
“我跟你去!”師小小最愛湊熱鬧,第一個舉手。
“哎喲,小潑婦,哪裏都有你是吧?”兔妖搓著大門牙,陰陽起來,“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少女?哦,差點忘了,你和美少女三個字壓根兒就不沾邊兒。”
“本天才用得著你管?真是閑事管得寬,褲兒反起穿!哦,我也差點忘了,有些家夥一直裸奔來著,哈哈~”
一人一兔,水火不容,毫不留情地對對方冷嘲熱諷。
“行了,這樣吧,小小、炎姬、雪葬跟我一起走一趟,其他人留守無雙城。”
至於兔妖,根本不用點名,這家夥巴不得天天都能出門溜達。
慕容輕歌一邊給他整理衣裳,一邊叮囑道:“那你們小心點。”
看著她的舉動,西山老魔長籲短歎起來:“哎,你說要是咱玉燕姑娘是個爺們多好!白瞎了這麼多姑娘圍在身邊。”
“哈?她就算是個男的,也是打光棍的命!誰眼瞎了才看得上她。”兔妖立馬又朝王霸天開火。
王霸天立馬對其瞪眼:“少在那裏胡說八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好了,都散了吧,明天一早咱們出發。”
……
幻劍宗地牢。
在李太坑的示意下,負責看守的弟子,這兩日都好久好肉招待著獨孤玉燕,就連那浣熊一家三口,夥食都得到了改善。
“吃飯了。”那弟子提著一個食盒,來到鐵籠旁邊,壓低聲音道,“慢點吃!”
因為還有其他人在,對方並沒有明說,便轉身離去。
獨孤玉燕察覺到他話裏有話,果然在飯碗底部發現了一串鑰匙。
“謝天謝地!”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鎖,而是按照計劃冷靜等待消息。
三更時分,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猛然聽到有人在喊著火,她心知時機已到,當即打開了腳鐐手銬。
“快!跟著我。”李太坑蒙著麵鑽入地牢,朝她不停揮手。
獨孤玉燕點頭,領著浣熊一家緊隨其後。
在李太坑的帶領下,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後山。
“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接下來能不能跑得掉就看你們造化了,我得馬上迴去,這東西你拿著。”說完他將一個包裹遞了過來,脫下身上的夜行衣,頭也不迴地溜了。
“多謝。”獨孤玉燕朝著他的背影一抱拳,轉身便走。
“什麼?又起火了!”剛奮戰結束的石驚天得到這個消息,險些沒氣暈過去,他重重地將床板一拍,咬牙切齒道,“那老匹夫,就是個騙子!”
說著便要起身,但今晚連來了三發的他,雙腳酸軟無比,險些沒一頭栽倒床下。
見狀,胡媚兒急忙把他扶住:“石郎,你且歇著,讓我去處理吧。”
“也行。”
現在石驚天最信任的人,便是胡媚兒。這種事情,交給她去辦,也能安心。
胡媚兒穿上衣服飛奔出屋,一把抓住旁邊趕去救火的弟子,詢問道:“哪裏起火?”
“好像是地牢方向。”
地牢?
難不成……胡媚兒心裏咯噔一跳,急忙又召集起一批弟子前往救火。
但這次的火勢實在太大,一直忙活到天明,火勢才被控製下來。
再看地牢,已經是一片狼藉。
得知結果後的石驚天立馬發問:“那三隻畜生和小賤人的姘頭呢?”
“據弟子說已經燒成灰了。”胡媚兒一臉無奈。
“馬幣!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這檔子事?”石驚天心中萬分窩火,明天就是自己生辰,本來還想拿那小子做文章,趁機敲打敲打小賤人來著,這下算是泡湯了。
“石郎莫慌!”胡媚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小賤人又不知道她那姘頭已經沒了,隻要咱們封鎖住消息,一樣可以拿捏她,亦或者可以找一個相似的人來代替……”
“確實可行!”石驚天很是讚賞地朝她點了點頭,隨即便吩咐下去,今晚發生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透露半點,否則將被視為叛徒處置。
在幻劍宗,對叛徒的處置方式極為殘忍。
剝皮、抽筋、點天燈,死後還要挫骨揚灰,這一條龍服務下來,就問哪個遭得住?
很快便到了壽辰當天。
最先來的自然是身為“好大姐”的端木落雲,自從上次鬧了不愉快之後,他與石驚天再沒聯係過。
但收到請帖後,他還是第一個到場。
看著和石驚天並排而立,穿得花裏胡哨的胡媚兒,端木落雲眼中滿滿都是妒忌。
那個位置,本來該是自己的,卻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妖婦奪走。著實可恨!
他發誓,總有一天,要將這妖婦趕走!誰也不能阻止他和老弟在一起!
整理好心情,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上前打招唿:“老弟,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千年火靈芝,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得來的,你可得藏好,不要讓某些人給偷偷吃了。”
這個某些人,明顯指的就是胡媚兒。
石驚天也知道他對胡媚兒成見很深,無奈地點了點頭,讓人領他入座。
“落月宗宗主送上千年人參一根,祝石掌門功力更上一層樓!”
“霧隱門送玉雕麒麟一對,白銀千兩!”
“土狗幫送……”
送禮的絡繹不絕,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石驚天卻對他們一定都提不起興趣,伸長脖子一直看向遠方,臉上更是顯露出焦急之色。
旁邊胡媚兒小聲嘀咕道:“那小賤人不會不來了吧?”
“不會。”石驚天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地說,“她一定會來!”
就在他望眼欲穿時,那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視線中。
是的,王霸天來了。
他不僅來了,還帶上了非常特別的壽禮。
他徑直來到石驚天麵前,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人。
有些日子沒見,石驚天貌似消瘦了許多,臉色也略顯蒼白。
不過在他身旁的胡媚兒反而顯得越發嬌豔欲滴,看樣子都是他的功勞。
果然強如主角,也抵不住沒日沒夜的造。
王霸天輕咳一聲,抱了抱拳:“無雙城,獨孤玉燕前來拜會石掌門。”
石驚天朝他迴了個禮,皮笑肉不笑地道:“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啊!”
“那是自然!”王霸天把手背在身後,一臉傲然之色,“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來了整整三份賀禮。我想,你見了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
“是嗎?”石驚天下意識朝他身後看去,“那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來!”王霸天把手一拍,身為親傳弟子的雪葬,立馬抱著一個箱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