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石驚天的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昨晚折騰了一宿,到現在他腰都還有些直不起來。
但這種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若是拒絕,就顯得有些不太合適——主要還是好麵子。
於是輕咳一聲道:“你先迴房等我吧,我稍後就來。”
“那你可要快一點哦!”胡媚兒朝他拋了個媚眼,扭著胯離開。
看著對方那妖嬈的身姿,石驚天心中那把野火跟著便燒了起來。
唯恐力不從心,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一盒八味地黃丸上。
但聯想到那小賤人的奸詐,他的內心又有些猶豫了。
萬一這裏麵被她加了藥,自己吃下去豈不是……
於是他眼珠一轉,立馬叫來一名麵黃肌瘦的弟子,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道:“我觀你氣虛乏力,定是腎髒空虛,這藥丸正好能讓你恢複如初。”
那弟子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多謝掌門賜藥!”
接過那黑乎乎的藥丸,他脖子一仰,直接吞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石驚天盯著他的眼睛問:“你身體有什麼感覺?”
“感覺身上有些熱,還有一種……”
是這癥狀就對了,石驚天不等他說完,直接揮手趕人:“好了,你退下吧!”
眼見沒有其他人在,石驚天當即吞下一顆,唯恐藥效不夠,索性再吞一顆下肚。
走在迴房間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是胡媚兒被自己弄得求饒的畫麵,不由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聲。
等他迴到房間後,他才發現,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迴事。
隻覺小腹一股沒來由的絞痛,他急忙奔進茅房。
而這一蹲下去,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那小賤人,竟然在裏麵加了瀉藥!
直到黎明時分,他這才被胡媚兒攙扶著迴到房間。
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他,狠狠拍著床板,大叫:“小……小賤人,老子與你不共戴天!嘶,不行!又要來了,快!扶我去茅房!”
明知道那小賤人沒安好心,你還敢吃,這怪得了誰?
胡媚兒有些哭笑不得,吩咐一名弟子照看他後,第一時間請來了郎中。
幾副猛藥下肚,石驚天可算是緩過氣來。
恰在此時,負責將那翡翠帽子和水晶棺材拿去售賣的弟子,也迴到幻劍宗。
不過二人都苦著一張臉,石驚天見狀眉毛一顫:“別告訴我,你們半路遇上打劫的了?”
“那倒沒有!倍她R刷刷搖頭。
“那你們怎麼一副死了媽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倆不是奉命把那倆東西拿去賣麼?結果人家告訴我們,那是假的,一文不值。”
“假……假的?”石驚天當場石化,過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
他沒想到這獨孤玉燕竟如此腹黑!
送瀉藥也就罷了,踏馬連壽禮都是假的!
玩兒老子是吧?虧老子還給你打包一桌飯菜,太踏馬沒良心了!
本就氣憤的他,這下更是怒火攻心,一個沒忍住,哇地噴出一口老血。
“啊!”這可把胡媚兒嚇得不輕,急忙抱著他,焦急地詢問,“石郎,你怎麼了?”
“我沒事!笔@天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強撐著坐起,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開口,“我馬上休書一封,你讓人轉交到我大哥手中。”
“你這是,打算對那小賤人動手了?”
“這賤人如此猖狂,欺我太甚!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隻需要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心知對方在氣頭上,勸是不可能勸得住的,胡媚兒隻得點頭應允。
……
從幻劍宗逃離後,獨孤玉燕一路向北,來到一處茂密的叢林。
見四處皆無人煙,於是對那浣熊一家說道:“此地人煙稀少,應該還算安全,你們就在這裏安頓下來吧。”
見它們眼中露出不舍,她笑了笑:“放心,等我把事情辦完,會迴來看你們的,再見了!”
一家子目送她走遠,方才竄入從裏之中。
走了整整半日,方才遇見一砍柴的農戶。
獨孤玉燕急忙上前問路。
“去無雙城?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那農戶指著一個方向道,“你由此向前二十裏,再翻過兩個山頭,有一個鎮子,租輛馬車,三日便可到達。”
“多謝!”
辭別了農戶,她再度踏上前往無雙城的路。
這一路倒還算平靜,沒出什麼幺蛾子。
等她到達無雙城時,已經是五天過後。
看著麵前氣派的城門,她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
想到很快就能和曾經的自己相見,內心不由有些激動起來。
剛進入城內,便和某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身子香香軟軟,是個妹子無疑。
還不待他開口詢問,對方已經捂著臉逃之夭夭。
嗬嗬,這個世界的女子,思想還是有些保守。她心裏這般想著,撿起被撞落的包裹,緩步來到一處酒樓。
醉仙樓這些日子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偌大的酒樓裏格外冷清。
好不容易見有客人到來,那店小二立馬迎了上去:“客官,吃點什麼?”
獨孤玉燕也不挑剔,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將包袱一擱,揮了揮手道:“隨便上幾個招牌菜吧!
“好勒!可需要酒水?我們店裏的杏花釀可是相當有名的,不僅香醇可口……”
“不用!庇裱嗝妹煤苌亠嬀,直接打斷了他的推銷。
店小二沒再多說什麼,轉頭便去安排。
不多時,幾道熱氣騰騰的菜肴上桌。
風餐露宿了幾日,獨孤玉燕大快朵頤,吃相難免有些不雅。
那店小二在胖掌櫃麵前竊竊私語:“掌櫃的,你看這廝吃相難看,不會是來吃霸王餐的吧?”
他這麼一提醒,原本沒當迴事的胖掌櫃立馬坐直了身子,盯著對方看了半晌,低聲吩咐道:“為防止他逃跑,你找個理由,先去把窗戶關了,再把阿貓阿狗叫來!
“成!钡晷《暥。
隨著光線變暗,獨孤玉燕很是不解道:“大白天,你把窗戶關過來作甚?”
“哦,是這樣,一會兒收泔水的過路,味道難免有些上頭,我也是怕影響客人您的食欲!
他這般說辭,獨孤玉燕沒話可說,卻見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兩條蠢漢,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聲道:“我看你是怕我沒銀子付賬是吧?”
店小二連忙揮手辯解:“客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可沒那個意思。”
“有沒有那個意思,你們心裏清楚!豹毠掠裱嘁膊缓退断氯ィ苯舆x擇用實力說話。
當著幾人的麵,打開了包裹。
而當她看到包裹裏那一堆石頭後,她愣住了。
什麼情況?裏麵的銀子和換洗衣物呢?
怎麼變成石頭了?
胖掌櫃見狀,立馬暴跳起來:“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來吃白食的!關門,給我把他逮。
早有準備的店小二第一時間將門關了過來,另外兩條蠢漢扭著手腕緩步朝她靠近。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獨孤玉燕倒是沒想過要跑,可這銀子變石頭,多少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這時候的她猛然想起,進城的時候,和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還是個妹子……
不好!那人肯定是師小!
而自己包裹,一定是在那時候被她調了包!
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這個作者都敢偷!
簡直無法無天了!獨孤玉燕氣得渾身發抖。
事實正如她猜測的一樣,有些日子沒動手的師某人很是手癢,一大早便喬裝打扮來到城門口蹲守,看能不能遇到一個有緣人。
不幸的是,玉燕妹妹就成了這個有緣人。
胖掌櫃冷笑出聲:“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別告訴我你就打算那這破石頭抵飯錢?”
“不是那個意思,”獨孤玉燕急忙解釋起來,“我是包裹被人調包了,真的,你們相信我!出門在外,誰都有困難的時候……”
見對方不為所動,獨孤玉燕又道:“要不這樣,你們先放我走,過些日子,我十倍還給你們如何?我可以簽字畫押,絕對不賴賬!
“你擱這兒給我畫大餅是吧?走出這個門,你還會迴來?”胖掌櫃怎麼可能信她的話,驢臉一拉,“你也甭廢話,就說有沒有銀子付賬!別的休提。”
“我這……”獨孤玉燕心知理虧,萬分無奈之下,隻得說道,“我確實沒有,那你說怎麼整吧。”
“我也是講道理的人,要麼毒打一頓丟出去,要麼就留在這裏給我打工還債,你自己選吧!
最終,玉燕妹妹還是選擇了留下打工還債。
畢竟那兩蠢漢一看腦子就不太靈光,下手肯定不知道輕重,萬一打出個好歹,不就廢了?
本想趁機找他們打聽點消息來著,結果那店小二不由分說將他推進了廚房,並端出一大堆已經布滿灰塵的碗碟來。
沒奈何,隻得硬著頭皮上崗。
店小二在跟個監工一般,在一旁嗑著瓜子,囑咐道:“洗幹淨點,一會兒我來檢查,要是不合格,今晚可沒飯吃!”
“還有,洗完之後,後院兒的柴記得劈了,水缸裏的水也要裝滿……”
合著,什麼活兒都得我來幹唄?
獨孤玉燕雖心中憋屈,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默默承受這一切。
另一頭,得手後的師小小,提著包裹,一蹦一跳地迴到了住處。
看著她手中的包裹,王霸天嘴角一抽:“別告訴我,你又把誰禍害了?”
師小小將包裹往桌子上一丟,滿臉不在乎地道:“一個外地人而已,我看他長相猥瑣,必然不是什麼好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嘿嘿,讓我來檢查檢查,都有些什麼戰利品!蓖醚钕矚g拆別人包裹,一躍上桌,開始翻騰其裏麵的東西來。
“這也不富裕。 卑Y除了兩套疊得很整齊的舊衣服,就剩幾錠大銀,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陣翻騰之後,它的目光停留在某個不大的錢匣子上。
看著裏麵那些稀奇古怪的卡片,兔妖麵露疑惑之色:“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王霸天背對著它,自然不知它翻到了些什麼,隨口答道:“別人的私人物品吧!
“哈!這東西倒是有趣!”兔妖從夾縫中掏出一張卡片,自言自語道,“竟然還有那貨的畫像,嘖嘖!看起來也不是很猥瑣嘛!
“嘿,你看,這裏還有他的名字,王霸天!名兒倒是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