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王霸天二人前往天王山的同時,其他勢力也相繼出發。
在這之前,他收到了李太坑的密信。
得知石驚天也會帶著胡媚兒,並一眾精英弟子前往。
看出王霸天心中的想法,獨孤玉燕微微一笑:“要不要找機會埋伏他們一波?”
現在的她得了劍仙真傳,對於自己的身手是相當自信。
思慮再三,王霸天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搖頭道:“那貨再怎麼也是主角,和他拚個你死我活,隻會讓別人撿了便宜。”
獨孤玉燕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憋出一句:“我差不多明白,你這麼菜,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茍!”玉燕妹妹言簡意賅,一個字精準概括。
“咳~”王霸天幹咳一聲,摸了摸鼻梁,“瞧你這話說的,我這叫小心使得萬年船。”
“嘖!怕死就是怕死,哪裏來的這麼多借口。”突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二人扭頭往後看去,兔妖這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馬背上。
見了它,王霸天麵露不快之色:“不是讓你看家嗎?跟過來做什麼?”
“看家?本大爺什麼身份?你拿我當狗子是吧?”兔妖當即對其齜牙咧嘴,“你倆還想背著本大爺過二人世界?嘿,沒門!”
“瞎說什麼?我們是辦正事!”
“喲喲,辦正事~”兔妖陰陽怪氣道,“造小人確實是正事,得抓緊!要不,你倆現在就在馬背上來一發?嘖,我猜男人婆你肯定辦不到。”
馬幣!這家夥還真是屬癩蛤蟆的!相當之膈應人。
跟它拌嘴,完全是自討苦吃。
王霸天索性不再理會,它願意跟著就跟著,說不定也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趕路的時光總是無聊而又枯燥。
相對而言,石驚天確是無比窩火。
本打算抄近路趕往天王山,在李太坑的黴運光環籠罩下,被折磨得那叫一個淒慘。
剛到一山腳下紮營修整,當晚便遇到了山體滑坡,帶來的弟子有一半都被埋進了土裏。
一路上更是狂風冰雹不間斷,時不時還有閃電劈死幾個倒黴蛋。
剛從土坑裏爬起來的石驚天,忍不住對天大罵:“瑪德,老子到底犯什麼事了?要這麼折磨我?”
李太坑湊到身邊,笑嗬嗬道:“大師兄,會不會是你上輩子缺德事幹太多,遭報應了?”
石驚天看著他就鬧心,不耐煩道:“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掌門!”
“好的,大師兄。”
“你……行了行了,你帶人去前麵探路,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匯報,別在我麵前晃悠。”
將其打發走後,看了一眼旁邊灰頭土臉的胡媚兒,麵露關切之色:“要不,你還是迴去吧?此行太過兇險,萬一……”
胡媚兒眼神異常堅定:“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石驚天看著她的臉龐,良久終於下定決心:“等這次迴來,我們就成親!”
“成……成親?”胡媚兒似乎沒料到他會說出這話來,一時間有些錯愕。
“怎麼?你不願意?”
“啊!怎……怎麼會!”胡媚兒心花怒放,撲進了他的懷中,“我就是太高興了!”
“哈哈,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廣發英雄帖,風風光光大辦!”
“石郎~”胡媚兒嚶嚀一聲,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朝著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我想要~”
“在……在這裏啊?”荒山野嶺,雖說有些刺激,石驚天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怎麼啦?你怕了?”
“我石驚天這輩子就沒怕過誰!走!去那邊!”
看著二人火急燎原地朝樹林子裏鑽去,有弟子忍不住嘀咕起來:“他倆是牲口麼?走到哪兒整到哪兒,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受。”
“嘿,你羨慕啦?”
“哼!我會羨慕?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單身,才是王道!”
眾人原地修整,負責探路的李太坑歸來,卻沒看到石驚天的影子。
於是開口詢問:“看到掌門去哪兒了沒?”
一弟子眼珠子一轉,指著一個方向說:“他和胡長老去那邊研究戰術了。”
“研究戰術也不叫我?簡直過分!”李太坑衣袖一甩,大踏步走了過去。
石驚天雖察覺到有人靠近,但正在緊要關頭,哪裏停得下來。
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場麵,李太坑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訥訥道:“大師兄,你們這……玩兒得挺花的啊!”
石驚天猛然迴頭,咬著牙關道:“那你要不要來參一個?”
“啊這!不……不太好吧?”
“知道不好還不滾?”
察覺到對方那衝天的怒火,李太坑脖子一縮,立馬抱頭鼠竄。
沒一會兒石驚天整理好衣物走了出來,他如同沒事人一樣,瞥了李太坑一眼,語氣冷淡道:“前麵情況如何?”
“我發現了落星宗的人,就在離我們不足五裏的一個山頭上歇腳,要不要幹他一票?”
落星宗雖說隻是一個小門派,但一直跟自己唱反調,甚至連過大壽,他們都沒派人人來送禮,明顯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迎著弟子們期待的目光,石驚天點了點頭道:“那是必須的,等到晚上,我親自帶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晚,大雨傾盆。
石驚天帶著一眾弟子偷摸來到落星宗駐紮地。
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比他先一步下手。
此刻的落星宗一個活口不剩,就連帶隊的長老都被砍成了兩截,屍體擺在地上,鮮血早被雨水衝刷幹淨。
從他們傷口可以判斷,又是那個人幹的。
石驚天幽幽歎了口氣:“我的好大哥,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日後,天王山。
江雨萌琢磨著各路人馬應該都快到達,將所有的千機匙,有序放入山腳機關大門的凹槽內。
隨著轟隆隆一聲巨響,巨大的石門朝兩側展開,露出一條平坦寬闊的道路來。
她沒有絲毫猶豫,拖著魔劍快步走了進去。
等到王霸天到達時,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門口,看著那敞開的石門,卻沒有人敢先一步上前。
畢竟裏麵有什麼機關陷阱誰也不知,貿然進入,必然會吃苦頭。
他們都在等,看有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怎麼說?咱要不要打這個頭陣?”王霸天側目看向身旁佳人。
“等等!”獨孤玉燕有些驚訝地看向一個方向,“石驚天?他怎麼會在外麵,難不成,不是他打開的?”
石驚天也發現了身後的兩人,眼中同樣露出一絲驚訝地目光,隨即帶人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獨孤玉燕,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王霸天上前一步,斜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我們說才對吧?怎麼到哪兒都能遇上你,真是晦氣!”
見到王霸天的那一刻,石驚天的眼皮子抖了抖:“看來我猜得沒錯!你倆關係果然不一般。”
“那又如何?”王霸天順勢將獨孤玉燕纖細地腰肢一摟,傲然道,“怎麼,你羨慕了?”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畢竟這婆娘的姿色,堪稱一絕。
但聯想到她往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石驚天啐了口唾沫,酸溜溜道:“像她這種蛇蠍女人,你都敢碰,我真的佩服你的勇氣!當心哪天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王霸天白了他一眼,“看看自己都瘦成啥樣了?那娘們早晚把你榨幹!”
“和他扯這麼多幹嘛?”獨孤玉燕眉頭一皺,將手中劍指向石驚天,“如果你是來敘舊的,那你可以走了,如果想動手,我隨時奉陪!”
她說什麼?
動手她奉陪?
這娘們怕不是雨水淋進了腦殼子!自己有幾斤幾兩都分不清了?
石驚天隻覺聽到了一個笑話,用戲謔的目光看向對方:“你認真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獨孤玉燕表情分外嚴肅,緩緩將手按在了劍柄上。
不是,她吃錯藥了?
就她那三腳貓都不如的功夫,敢和我叫板?
還這麼自信!
石驚天心中多少是有些想不通,聯想到她的奸詐狡猾,他悟了!
這娘們一定是準備了陰招!準備坑害自己!
“哼!獨孤玉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麼算盤!我是不可能上當的,告辭。”他沒在停留,轉身便走。
“他怎麼走了?”獨孤玉燕滿頭霧水。
王霸天摸了摸下巴,分析道:“估計是被你的王霸之氣給震懾住了吧。”
“算了,我們走。”想不通,她也沒再去想,率先朝著那大開的石門內走去。
看著二人並肩入內,那些江湖中人紛紛麵露喜色。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有任何動靜,這些人再也按捺不住,發聲喊,潮水一般湧了進去。
石門內部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裏麵空無一物。
繼續往前,是三條岔路。
獨孤玉燕目光看向旁邊的人:“你設計的,你應該知道走哪條路吧?”
“這……”王霸天頓時麵露難色。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沒安排什麼岔路才對啊!
很明顯,從這裏開始,已經不對勁了。
“你先不要慌,我合計合計。”王霸天蹲下身子,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你快點,一會兒後麵的人跟過來了!”
“左邊!”兔妖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你這麼確定?”二人同時朝它投去質疑的目光。
“那是自然!本大爺是誰?我千裏眼你以為說著玩兒的?放心走好了,保證沒有一點危險。”
踏馬的,又有千裏眼了是吧?
王霸天和獨孤玉燕對視一眼,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家夥。
就在他們作出選擇的那一刻,身後的人也跟了進來。
他們也不著急,紛紛用看戲的眼神,目送二人走遠。
“好像還真沒什麼危險?”走了約十米,四周並無任何異常,王霸天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本大爺什麼時候騙過你?還不讓我來?要是沒我啊,你倆連這一關都過不了!迴去記得把我供起來。”
走在中間的獨孤玉燕,麵色凝重地看向兩麵的石壁,喃喃自語道:“可我為什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你就是想太多,想當初我和男人婆……”
“小心!”兔妖那貨話音未落,王霸天一聲驚唿,下意識地轉身將身後的獨孤玉燕護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