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家主感到了震驚。
隻見過幾次就能施展出來？
這種話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
“雖然難以置信……”
太上家主麵露複雜表情，手撫著胸前那漂亮的長須。
“看你的表情，似乎並非虛言。”
太上家主目光灼灼。
“那麼如果我現在施展武功，你能跟著做嗎？”
天輝點了點頭。
“這點小事。”
他毫不在意。
‘反正給我多演示幾次對我更有利。’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
“好吧。那麼。”
太上家主緊握了拳頭。
“那我就先展示本家的拳法——九破神拳。”
接著，一陣銳利的拳風襲來。
片刻之後。
“嗬嗬嗬。”
太上家主發出了一聲苦笑。
‘這怎麼可能！’
眼前的天輝正完美地再現了他展示過的武功。
‘真是令人驚歎，這樣的天才！’
他不由得搖搖頭。
雖然沒有內功心法的配合，隻是表麵的招數，但看上去卻是完美無缺。
手法、姿勢都無懈可擊。
‘比本家的那些家夥還要強一些呢。’
天輝在他心目中的評價水漲船高。
太上家主終於明白了天輝為何如此自信。
“真是驚人的觀察力和天賦。”
太上家主讚不絕口。
“確實。”
天輝自信地迴答。
天輝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太上家主不由自主地笑了。
“本想打擊一下你的自大，看來我可能要自取其辱了。”
他的氣場開始變化。
不久，他轉頭唿喚著一臉茫然的南宮進境。
“進境啊。”
“是？”
突如其來的唿喚讓南宮進境聲音都變了調。
“你真的想離開本家，闖蕩江湖嗎？”
太上家主嚴肅的問題讓南宮進境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
“但以你現在的實力，想在江湖上遊曆還遠遠不夠。”
太上家主望向天輝說道。
“我知道。”
南宮進境緊咬著嘴唇。
曾經他可能會對這種話不屑一顧，但現在他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認識到天輝的存在之後，他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
“所以，我在考慮閉關修煉，以提升實力。”
“很好。你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看著南宮進境承認自己缺點的樣子，太上家主嘴角不禁上揚。
“我會幫你的。”
南宮進境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您親自指點我嗎？！”
“我傾注心血創製了一套劍法，雖然還未完成，但如果你能學會，你不僅能遊曆天下，甚至還能獨步武林。”
他那充滿自信的話語讓南宮進境咽了咽口水。
與此同時，天輝也滿懷期待。
‘他到底創製了什麼樣的劍法，真讓人好奇。’
同樣懷著這樣的疑問，南宮進境替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劍法，會……”
“是將南宮家的劍法精華融為一體的劍法。”
“是本家的劍法？”
天輝豎起了耳朵。
那太難了。
他已經走過了那條路。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有多難。
就在天輝專注於他們的對話時。
唿～
南宮進境向他投過來一個探詢的眼神。
“如果我學會那個劍法，能打敗天輝小兄弟嗎？”
南宮進境的表情嚴肅。
如果最終的目標是遊曆天下，那現在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天輝。
太上家主哈哈大笑。
“如果學會了這劍法，整個天下找不到幾個對手。”
“真的那麼厲害嗎？”
南宮進境問道，太上家主沒有迴答，隻是點了點頭。
“那麼強大的劍法，為何不教給父親……”
“那個背離義理的家夥不配學習這種劍法。”
太上家主的表情變得冰冷。
“現在邪派仍然強大，魔教的人不知何時在暗中活動，絕不會教給那些迷戀於權力的家夥。他不僅退出了武林盟，甚至還建立了什麼卑賤的飛辰會。哼。”
他埋怨了一番，然後目光刺穿了南宮進境。
“但如果是你，願意離開本家、遊曆天下，你就有資格學習。”
南宮進境的肩膀不由自主地用力了。
天下第一的劍法！
而且隻有他能學。
太上家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足以讓他心潮澎湃。
太上家主又看向天輝。
“好好領教一下。”
說著，他聚集起內功。
滋滋作響！
雷霆霸王真功的發動！
瞬間太上家主的劍開始顫抖。
不，是因為他散發出的強烈氣勢，給人一種劍在顫抖的錯覺。
他周圍的空氣立刻變得如同雲霧繚繞，無邊的黑暗籠罩下來。
同時，黑暗中傳來了雷聲。
隆隆～
雷電般的氣勢洶湧澎湃地展開。
“哦哦，相當強大啊？”
天輝的嘴角笑意盈盈。
渾身毛發都因為那股勢氣而豎立。
這種程度，能與白蛇神比肩嗎？
不，他們兩者間的比較是無法進行的。
不知誰更勝一籌，他們釋放出的氣勢都是強烈無比。
旁觀的天輝微微動了動嘴唇。
“這武功叫什麼名字？”
太上家主以驚訝的眼神看著天輝，他不但沒有被自己的氣勢所壓迫，反而詢問武功的名字，太上家主迴答說：
“還沒有取名字。”
“那招式的名字呢？”
“也沒有。”
說著，他那整齊的白發突然豎立起來，雙眼也開始泛起黃光。
“隻是一瞬間的劍招。”
“那挺好的。”
天輝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就在那一刻。
劈裏啪啦！
太上家主的劍穿透周圍旋卷的黑暗，如同閃電般擊下。
就在要觸及天輝的瞬間。
停。
太上家主停下了劍。
“……”
“……”
兩人間流淌著一種微妙的沉默。
那在空中翻滾的巨大閃電已經消散，天空和大地又恢複了往日的麵貌。
但那一次劍法留下的餘波仍然在周圍濃厚地彌漫著。
“噢，這劍法很不錯啊。這劍法若是完成，即使與長空無礙劍法相提並論，也不會遜色。”
一直置身事外的南宮進境突然大驚小怪地說到。
“但它還未完成。”
“這還是未完成的狀態？如果這劍法完成了……”
“你師父創造的長空無礙劍法將會被超越。”
太上家主自信滿滿地說。
他有足夠的自信。
為了創造這門劍法，他究竟花了多少心血，一招一式地精通和拆解南宮家的劍法。
那個過程至少超過了三十年。
而且還不止這些。
創造劍法並不是易事，他曾多次失敗。
有幾次甚至因為失誤而受了內傷。
但他始終沒有放棄。
最終，他創造出了這門劍法。
‘雖然還未完成……’
但離完成已經不遠了。
“如果完成，這門劍法將會被譽為天下第一，甚至是古今第一的劍法。”
聽著他充滿自尊的話，南宮進境的喉結不由得劇烈地動了動。
“那我就能學習這門劍法了嗎……？”
看著滿是喜悅的南宮進境，太上家主的心中也不禁喜形於色。
“我不是說過要教你了嗎。”
南宮進境的反應讓太上家主心滿意足，他轉身問已經收劍的天輝。
“你覺得怎麼樣？”
迴想著剛才展現的劍法，天輝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這劍法真是了不起，如果完成的話，它甚至可以排在我知道的劍法之中的前幾名。”
他並不是在說客套話。
如果真的完成，這門劍法甚至有資格與他所知的劍法爭奪排名。
但是。
“所以才遺憾。”
劍法的完成是一個前提。
而且。
“如果隻專注於其中之一，可能就會成為更好的劍法……”
人們常說，過猶不及。
他沒有舍棄其中之一，所以劍法顯得有些模棱兩可。
太上家主微微皺起了眉頭。
“隻專注於一件事？那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想同時兼顧攻防？”
太上家主不自覺地一驚。
“你怎麼一下子就……”
“一看就知道。如果是這麼強大的劍法，中途是不可能收迴劍招的。但你馬上就收劍了，說明你想讓招式隨時可以轉換成防禦。”
“對。”
“所以才顯得兩不相幹。如果你隻專注於進攻或防禦中的一種，那麼劍法就會更加出色。”
“嗬嗬，看來你也是有所不知。”
太上家主帶著一絲微笑。
忘了他的年紀，一直以來都展現出驚人的能力，但天輝畢竟還是一個缺乏經驗的年輕人。
“如果隻專注於進攻，就會留下空當；如果隻專注於防禦，就無法展現那樣的威力。”
“不是還沒完成嗎？”
“嗬嗬，很快就要完成了。”
“感覺好幾年都是這樣吧。”
太上家主被戳中了痛處。
話確實如此，劍法已經好幾年沒有進步了。
“那還不如放棄其中的一半，專心一個方向，效果可能會更好。”
太上家主皺緊了眉頭。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我可能會放棄防禦，全力以赴進攻。”
“即使因為全力進攻而留下空當，你也不在意嗎？”
“那又如何？”
天輝理所當然地反問。
“不是說了是一瞬間的劍法嗎？如果是為了一擊定勝負而創造的，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