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柱山篩選考核規模極大,所用時間不長,一天,從海選的若幹人中,選出一千人。
這一千人,將會和所有要參加內門弟子考核的各峰真傳弟子爭奪那進入砥柱峰的資格。
比試的模式很簡單,一千多人,挑選前一百人。
這一百人可以進入砥柱峰。
一千多人,在一個可以容納數十萬人的巨大平臺上比試,沒有顧忌,可以合縱,可以連橫,可以偷襲……唯一不能是,使用超標的法器。
自己能夠獨自煉製的法器除外。
這也是考慮到煉器師若是不用自己所煉製的法器,戰力一般不強。
憑借自己實力,煉製出超強的法器,也是煉器師的實力。
你也不能說,他用的法器超標了。
同樣,符籙什麼的,也是一樣,隻有自己親自煉製的符籙,才能使用。
要是有師長什麼的賜下逆天符籙,一個符籙把一千多人都炸死了,這還怎麼挑選人才?
所以,一切,都要有一個範圍。
這一群人,各憑手段。
一千多人聚集在巨大的平臺上。
平臺之上的最邊緣處,均勻分布了九十九個基臺,基臺上方有一個椅子。
平臺最中心的位置,同樣有一個基臺,與其餘幾個基臺的布置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在於,中間區域基臺更大。
一千多人去強占這一百個基臺。
比賽時間有三天。
三天之後,考核時間結束前,誰能最後站在最後的基臺上,誰就能獲取晉升砥柱峰的資格。
一百人中,中心高臺之人,獲得第一名,其餘九十九名弟子,共同獲得第二名的成績。
在搖光仙門一位師長的舉行下,砥柱峰篩選大比,正式開始。
一千多人爭先恐後的入場。
淳於修竹看著入口的另外一邊,張望道:“大佬怎麼還沒有來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王禮也是站在淳於修竹的身邊,道:“早知道,我們應該提前去通知一下時染師姐的。”
一邊通過之前篩選考核的阮讚讚開口道:“幾天前的時候,時染師姐說了,她會來的。”“我相信,時染師姐說了會來,那就一定會來。”
阮讚讚的腦海中初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丫頭,你都已經通過篩選考核了,還去逛時染做什麼?憑借你的符籙手段,不說爭奪中心位置的基臺,其餘的九十九座基臺,爭奪下一座,絕對不成問題,你完全不需要在這裏等時染,虛與委蛇。”
“初老,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阮讚讚很是鄭重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這是在迴應初老,“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利益能夠定義的。我和時染師姐是朋友,什麼叫做虛與委蛇啊。我在這裏,擔心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頓了頓,阮讚讚的聲音又嚴肅了幾分,“初老,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包括,不要再說時染師姐的不是。”
“我覺得時染師姐很好。”
“我阮讚讚在這個世上,除卻父母之外,就沒有見到過,像是時染師姐這樣,美麗大方,又心地善良的人了。”
“這樣心地善良,美麗大方,如同仙子一般的時染師姐不應該被詆毀。”
“初老,我不想聽到你以後再說時染師姐的不好,可以嗎?”
初老沉默了。
阮讚讚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語有些過了,這才補充道:“初老,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愛聽別人說時染師姐的不好。”
“歸根究底,我還是不願意聽別人說對自己好之人的不好。就像是有人初老你不好一樣,我也會不開心,也會和他較真,和他理論,你憑什麼說我尊敬的初老不好?”
“憑什麼!!!”
“小丫頭,沒有想到啊,你倒是會說。”初老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好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說時染的壞話了。”
“初老……”阮讚讚好似一個犯錯的小孩,她的話語,好似是說重了點。
初老安慰的話語傳了出來,“小丫頭,我覺得你很好。至少心性方麵沒有的說。”“我選中你,說實話,不是太看重你的符籙天賦,僅僅隻是覺得,你這個人還不賴。”
“若是你唯利是圖,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利益的話,那麼,我這個老頭子,也會去想,是不是有一天,我把我所有知道的東西,都交給了阮讚讚你,你阮讚讚就會給我表演個飛鳥盡,良弓藏,走狗烹?”
“你的時染師姐很好,你自己應該知道。”
“可是。”
“你更要知道的是,知道時染師姐很好的阮讚讚也很好。”
“不是嗎?”
“所以,阮讚讚,請允許我初老倚老賣老一次,說這樣一句話。”“這麼好的阮讚讚,應該是自信的,陽光的,春風得意的,而不是覺得自己不好,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你說呢,阮讚讚?”
“謝謝初老。”阮讚讚雙眼無端紅了起來,在心中迴複道:“我不能說,我可以一蹴而就的改變自己的性格,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竭盡全力,盡心盡力的去變得更好,不讓初老失望。”
頓了頓,阮讚讚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讓自己失望。”
一邊的王禮似乎是注意到什麼,問道:“阮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在修仙界,達者為先,很多師兄師姐之間的稱唿,有些亂,甚至,各論各的。
以年齡為判定條件的師兄師姐很少。
至少,阮讚讚的年齡,要大於時染,她卻叫時染師姐。
她的年齡比王禮大,然後王禮叫她師姐。
阮讚讚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就是感覺,修行道路上,有同行者,甚是欣喜,不禁而泣。”
王禮微微一愣,有些啞言,果然,人的悲歡離合,可能並不相通啊,他是沒有明白阮讚讚的意思。
阮讚讚迅速恢複狀態,臉上露出一抹令冰雪見之,都能融化的燦爛笑容,“王禮師兄,我沒事的,真的。”
這一刻,師兄師姐的定義,再一次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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