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望著地上的屍體;“不好!有人闖進來了。”
肖老師立即看向門口。
羅林帶著幾名手下正好趕來,身後還跟著聶江三人。
“是你!”
聶可兒驚了一跳,她怎麼也想不到,肖老師被鬥笠人傷得那麼重,竟然恢複得這麼快,而且出現在這裏,這一點就連聶江和博士也沒料到。
“把他抓起來!”
羅林一揮手,幾名手下唿啦一下衝進房間。
眼瞅一場廝殺在所難免,肖老師隻得沉著應戰,他擼袖子準備開打,正好解心中的惡氣。
“慢著!”
聶江忽然阻止道。
“就你們這些飯桶,哪是他的對手!。”
聶江走到肖老師的麵前。
“老肖!不如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談你媽!”
肖老師怒罵一聲,指著聶江的鼻子。
“你們這群人渣!利用糧食換小孩做實驗,還惡意囤物資壟斷市場,哄抬物價,大發國難財,老子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們還有點良心就趁早收手。”
“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聶可兒從後麵走進來,環顧一眼周圍的鐵籠,一副厭惡的表情。
“哼……良心!這裏每個小孩,都是他們的家人自願用來換口飯吃的,要說最沒良心的,恐怕不是我們吧!……這就是人性。”
聶江忽然插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世道就是這樣,換句話說,要不是有我們囤貨,這些窮鬼就算有錢,也沒地方買到糧食。”
“放你媽的屁!”
肖老師頓時大怒,咬牙指著聶江的鼻梁。
“厚顏無恥都被你演繹得這麼淋漓盡致,還在這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敢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難道不就是你嗎?要不是你拐賣小航,也不會招惹小豪,要不是你研究屍毒,也不會導致這場喪屍浩劫!。”
眾人頓時被迴懟得啞口無言,一瞬間,房間裏變得鴉雀無聲。
聶江被當麵拆穿,感覺有些掛不住麵子,心裏窩著一肚子火,但他是知道肖老師實力的,隻得裝作無奈看了一眼周圍的鐵籠,隨即心生一計。
“我可不是來耍嘴炮的!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這裏這麼多小孩,你不是有良心嗎?我倒要看看你能救下來幾個。”
肖老師聽他這麼一說,知道聶江這是要拿孩子當擋箭牌,別提多窩火,一萬隻草泥馬在腦海裏蹦騰,心裏早把聶江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但顧及到這些無辜的生命,隻得放下戒備,無奈的跟著聶江一行人迴到剛才樓上的客廳裏。
剛進門,肖老師一眼就認出被銬在一旁鐵架上的小女孩。
“叔……”
小女孩還沒說完就看到肖老師給她遞了個眼神,她立刻閉嘴。
“請坐!”
聶江坐到肖老師對麵的沙發上,伸手從懷裏的衣兜摸出一個煙盒來,翹起二郎腿望著肖老師。
聶可兒坐在他的左側,羅林以及博士等人通通守在門口。
“唿……”
聶江吐出一口煙圈。
“老肖!以你的實力,隻要跟我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徐思佳跟訾濤他們,這世界早晚是我們的天下。”
“哼……”
肖老師冷哼一聲,把眼鏡拿出來戴上,一顆紅點顯示在鏡片上,從眼鏡腿的末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老肖!你先盡量拖住他們,我馬上派人過去救人,到時時候你再動手。”
肖老師揉著脖子故意幹咳一聲當做迴應,然後伸手端起聶可兒剛倒好的一杯水,一口喝完後,他放下杯子喃喃的道。
“聽上去不錯,但你有一點!光是我和你們,根本對付不了徐思佳,更別說訾濤。”
聶可兒不屑的看了一眼肖老師。
“我看你壓根就不想合作!鬥笠人都被你一招靈波訣解決掉,還有幾個是你對手的?”
肖老師淡淡的迴道。
“聶可兒!你也太小看徐思佳了,我勸你別被他的外表所蒙騙,他跟訾濤天生反骨,五髒六腑逆天而長,實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在他們麵前,我頂多算個還有些斯文的二流子罷了。”
月黑風高,街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偶爾能看到有個別的酒鬼還躺在路邊,嘴裏說著夢話。
一架無人機悄無聲息的朝著巷口飛去,不一會,數十道黑影穿梭在黑暗之中。
領頭的一個抬起頭看了一眼空中的無人機,小聲的道。
“就是這裏!”
他手一揮,身後的手下立即衝到樓下,守在門口的幾個保鏢正打著哈欠,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全部放倒。
“樓上有人!”
一名手下指著樓上來迴走動的幾個黑影,轉身就躲進了黑暗中,其餘同伴也紛紛隱藏起來。
“先救人要緊。”
領頭的黑影一把拉起一名地上的保鏢就問。
“快說!那些孩子都關在哪兒?不然老子宰了你!。”
“就…就關在那棟樓的地下室裏。”
“哢嚓!”
“煞筆!說不說都得死。”
黑影用力一擰保鏢的脖子,腦袋被硬生生擰到背後,轉身就朝著另一棟樓走去。
過了一會,一群黑影領著數十個孩子悄悄的從小港口溜出,有的黑影手裏抱著一個,身邊帶著一個,有的兩邊肩膀上各扛一個,還有的背上背著一個,懷裏抱著一個,這些孩子都還算聽話,硬是撇著哭聲,大氣都不敢喘。
走在最後麵的一名手下抱著一個年紀稍小的小男孩,才走到地下室門口,小男孩以為他們是壞人,突然就哭出聲來。
“嗚嗚…放開我…你要帶去哪兒?”
手下腦袋一熱。
“糟糕!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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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許墨多望著倒飛出去的訾濤,大喊著就追過去。
斜坡下的其餘人聽到喊聲,立即跑過去,抬頭一看,訾濤嘴裏正冒著血,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
“哥!”
“前輩!”
餘禁二話不說,忍著腳上劇痛,一個縱身直接撲到和尚的跟前,訾韻急忙扶起地上的訾濤。
“好霸道的靈氣!”
餘禁空著手橫劈和尚脖子,手掌之中閃出竹刀刀刃。
“唰!”
竹刀帶著強勁的風聲襲來,那和尚忽然站起身來,雙指緩慢抬起,穩穩的夾住刀刃。
“竟敢打擾我在此修行!”
雙指放開刀刃,再輕輕一彈刀身。
“當啷!”
“嗡……”
餘禁被震得急忙鬆開手,急忙捂住耳朵,從指縫裏流淌出一滴血來。
“?!”
護體罩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就被激發出來,將餘禁團團圍住。
和尚見他還在死撐,又是一掌擊向餘禁胸口。
“啪!”
訾濤不知何時已來到餘禁身後,護體罩也早已被激發出來,他一把推開餘禁,隨即一掌迎上去。
“就讓老夫來會會你!”
兩隻手掌擊在一起,掌心之間拍出一道無影氣流,朝著二人四周蕩開,頭發和胡須被氣流吹得往後倒飛。
訾濤手掌上的青筋凸起,血液不斷在血管裏湧動,而和尚此時已從腳尖處逐漸恢複了肉身,露出一副清秀的模樣。
光禿禿的腦袋變得賊亮,剛才化作塵埃的袈裟也從地上飛起,轉眼變成一套嶄新的袈裟披在他身上。
“阿彌陀佛……施主!內力渾厚,小僧失禮了。”
談笑之際,和尚行了個禮,掌心再次暗自用力。
一股熱力傳遍訾濤手心,看來和尚這是下了決心,想要分個輸贏。
但訾濤也不甘示弱,暗運內力,嘴角微微揚起。
“想不到身處世外的出家人,也學會了逞兇鬥狠,看來你這些年的修行,也不過如此!。”
“不敢不敢!隻是施主傷了我的靈蛇,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那就隻能一決高下。”
“?!”
“?!”
訾濤穩若泰山,身體站得筆直,又一道紫色護體罩被激發出來,緊接著又繼續激發出第三層金色護體罩來,一層比一層大,看得餘禁幾人一愣一愣的。
其餘幾人更是目瞪口呆,許墨多哈喇子都差點掉出來。
“滅!”
訾濤化掌為指,指尖輕輕一點和尚掌心,蕩起一波金色氣流,朝著周圍散開。
餘禁趕緊拉起幾人跑得遠遠的,氣流所到之處的植物霎那間就變得枯黃,剛剛還綠幽幽的景色,馬上就呈現出一副秋天的模樣。
此時的和尚早已瞪著眼睛飛出去好遠,身體剛被氣流碰到,就化成原來的一具骷髏,身上的袈裟又立即化作塵埃。
“生!”
突然間!
從骷髏的掌心飛出一個金色的佛字,那佛字越變越大,像徐思佳的破字訣,當頭罩在訾濤頭頂。
“轟隆!”
地動山搖,卻隻是幹打雷不下雨,地上連個小坑都沒有,隻是虛張聲勢的晃了一晃。
和尚再次恢複了肉身,一看訾濤,隻見他穩穩的站在原地不動,毫發未傷,三層護體罩也消失不見。
訾濤問;“還比嗎?”
“不必了!小僧甘拜下風。”
和尚微笑著走到訾濤身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阿彌陀佛…小僧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莫怪。”
訾濤捋著胡須將和尚扶起,微笑著看向和尚,見此人雖年紀不大,長得白白靜靜,但修為卻幾乎跟徐思佳旗鼓相當,是個難得一見的奇才,不禁有些感慨起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你年紀輕輕,卻修得一身好本事,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嘍。”
和尚客氣的道;“豈敢豈敢!前輩天賦異稟,萬裏挑一,小僧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二人寒暄一番後竟坐在到一起,共同商議這裏的地理環境,談天說地,意見相合,趣味相投,彼此竟頗有一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前輩說的是,這裏有山有水,隻要善加利用起來,又何嚐不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斜坡下麵,許墨多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眼睛一瞥,被坡上的一道亮光刺得睜不開眼,他左手遮擋住眼睛,右手指著坡上的和尚。
“臥槽!這光頭真夠亮的,少說也有個兩千瓦。”
“欸…”
訾韻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小墨!別亂說話,好歹人家是個懂禮數的和尚。”
“還禮數!一見麵就打,真搞不懂你們,喏!……剛剛在打架,現在就坐到一起談笑風生。”
蔫兒嘟起小嘴,氣得直跺腳。
“就是!打架倒也罷了,爺爺一個大招,害得咱們來迴跑了幾裏地,還什麼稀裏嘩啦大水庫,真搞不懂爺爺到底來這裏幹嘛!哼…”
“臭小子!就你話多。”
餘禁過來照著許墨多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哎喲!”
“餘禁叔叔你打我幹嘛?”
“看我今天不收拾你小子。”
二人你追我打,鬧得不可開交。
訾韻歎著氣坐在旁邊看他們鬧,蔫兒則一蹦一跳的在旁邊拍手叫好,笑聲充滿稚嫩和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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