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江歡來異世界已經一年多了,第一次從江流兒口中得知田樂的下落。江歡再次激動的問道:“你可知他現在在哪裏嘛?”
江流兒見對方自聽到田樂名字後神色大變,還如此急於打聽對方下落,再一想對方也是姓江,恍然大悟道:“你就是田樂的那個朋友?!”
江歡點頭道:“對,我是江歡。跟他來自一個地方。”
晶石場空曠的廣場上,江流兒找了一排凳子坐下,對身邊的江歡講起他跟田樂相遇的過程。
“大概是三個月之前吧,我接了一個賞金任務來到物語國北部。”
“期間正好碰到一夥流寇在打劫一個商隊,反被商隊中的一個年輕人出手將他們打散。我見他武功高強,便上前攀談。”
“他說是自北邊邊境,從大易國進入物語,聽聞都城有一位拳法大宗師,打算前去拜訪。並言道沿途遊曆中在尋找自己的一位好友,對方姓江,與他一般年紀。”
“我與他言談投機,本打算結伴同行的。可惜當時我有任務在身,隻能與他分別。他當時隻身南下,我則在北部逗留了兩個月,才將手中事情辦完。”
既然得知田樂可能的去向,江歡決定暫時先不迴大宛了,自己要到物語國都城去找他。
熱心的拳師江流兒說道此間事了,自己要迴都城獵人工會去領賞金,可以順道與自己一起,有個本地人帶路,江歡自是欣然答應。
看了眼一旁低眉順眼的慕容雲澤,想到對方被截脈失了功力。江歡便問江流兒能否將他身上被截的經脈打開。
“趙老大煉體境界不低,我與他隻在伯仲之間。況且各家截脈手法不同,至少要是大宗師才敢下手幫他。”江流兒無奈答道。
歡哥隻想快點去都城找田樂,不管她了?這荒郊野外的,留她孤身一人實在是不安全,萬一再碰到個孫老六咋辦?歡哥有點難下抉擇。
害怕被撇下的慕容雲澤急忙說道:“你隻需帶我到物語國都城即可。那裏有商會的分會,到地方我自己去找他們。”
虐待狂滿嘴商量語氣,再無一絲往日的囂張跋扈。
歡哥歎了口氣,行吧。心裏打算到了都城就跟對方分道揚鑣,自己對她是滿心不爽。
……
因為江流兒還不能禦空,江歡和江流兒兩人便一人架起慕容雲澤一條胳膊,在小路上大步向前奔行。裂耳則在旁邊的樹叢裏穿梭跳躍,偶爾會驚起躲在草裏碩大的的兔子和火雞。
在路上,江流兒介紹起自己,原來他是物語國獵人工會下屬的一名賞金獵人。顧名思義,有客戶在工會發布懸賞任務,獵人們會視任務的難度和自身的實力決定接不接任務。
一旦完成,獵人們可以憑信物到工會領取賞金。自己這次接的任務曆時一月,殺掉了一名三階目標,迴去是可以領取五百兩黃金的。
看的出來,江流兒很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雖然有時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險情,但是自己喜歡冒險,而且在出任務時能夠磨礪自身武道。
江流兒說道自己十七歲煉體二階時就已經入行了,如今三年過去,自己不僅收益頗豐,武道也已經突破了三階,這種速度放在大陸上已經不可謂不快了。
中間的慕容雲澤點頭表示認可。江歡不禁心裏樂開了花。
年輕武師曾見識過江歡殺掉白衣魔法師,知道對方實力在自己之上。卻又忍不住問道:“江兄,你如今煉氣可出於體外,怕不是已經四階了吧?!”
“沒有,我隻是三階後段。”歡哥謙虛的藏拙道。
他撒謊!虐待狂想揭穿他,昨晚他才剛飛過!少會長看向江歡。
歡哥不經意抖摟了一下胳膊,慕容雲澤嚇得大叫一聲。
歡哥意有所指的說道:“你我這般從底層一步步爬起的小人物,當然不能和那些含著金鑰匙長大,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公主們相比了!”
“他們生下來就想享受最好的待遇,手裏拿著最好的資源,對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予取予奪的,還看不起我們這些供養他們的勞動人民。媽的!太不公平了!想想就來氣!”
之前後腦被砸過的地方隱隱作痛,害的歡哥忍不住又抖摟了一下胳膊,慕容雲澤被嚇得噤聲不語。
看來身世一般的江流兒也深有同感,合著江歡一起吐槽了一番。代入感很強的慕容少會長感覺自己被兩人批的一無是處,不由的暗暗傷神,隻想兩人將自己鬆開,由自己去自生自滅算了。
約莫兩個時辰後,遠看到山腳下一條寬闊筆直的大路直直往西延伸而去。
三人一貓在大路邊停下,渾身僵直的慕容雲澤一屁股坐到地上。江流兒讓兩人在此地稍作休息,獨自向前行去。
歡哥暗戳戳的瞟了眼癱坐地上的慕容雲澤,衝一邊的裂耳撇了撇嘴。裂耳哥舉起爪子撓了撓大腦袋,表示我不在這幾天她欺負你了?不可能啊!我看這娘們長相一般,實力更是弱的一逼啊!
歡哥歎氣:哥承受的苦你不懂!
敏感的慕容雲澤注意到一旁不停打著啞語的一人一貓,撅起來嘴暗生悶氣: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定和你這個不良人說道說道!
大路傳來一陣馬蹄聲,江流兒在車夫旁邊遠遠衝這邊招手。慕容雲澤驚喜的跳了起來,向著馬車奔去。
歡哥衝裂耳打了個響指:看到了吧!剛才那樣都是裝的!
馬車一路向西,路上趕腳的行人和馬車漸漸多了起來。臨近傍晚,馬車在一座小鎮停下,江流兒在一家客棧包下了三間房。簡單洗漱後三人來到大堂吃晚飯。
幾桌喝酒的客人聊起了物語國的拳師大賽。江流兒對二人解釋道:“這拳師大賽每兩年舉行一次,今年恰好輪到。大賽是在一月之後於國都進行。”
“聽說了嘛,今年的熱門裏出了一個黑鬼。”有客人對同桌的人說道。
“話說這人渾身黢黑,那臉就跟抹了鍋灰一樣。晚上你要是不掌燈,人走到眼前你都看不見吶!”
“哈哈哈”,客人們樂了起來。
“這人啊,據說是拜在大宗師張一起門下,是得了張宗師的真傳的。上個月將一個約戰的三合會高手給打敗了,實力不容小覷。”
漢子們喝的高興了,有的脫光了上衣,露出健壯的上身,將腿蹬在凳子上大聲劃拳,唿來喝去的好不熱鬧。
這幾天終於吃了頓飽飯的江歡一邊和江流兒閑聊著,一邊擼著裂耳黑緞般的皮毛。慕容雲澤在一旁安靜的喝著茶水,眼神偶爾瞟向江歡,又馬上挪開。
門口相鄰的兩桌客人爭吵了起來,進而大打出手。
杯碟散落一地,赤膊的五六名大漢在大堂內貼身肉搏,其他客人在一旁給自己中意的漢子加油,偶爾品評一下漢子們的招式好壞。
一旁的小二嫻熟的掰著手指頭,數著地上餐具的個數,好一會後跟兩波客人算總賬。
看來江流兒所說的物語國好武成風是一點不假。
自己能在物語國找到田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