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了一筐白麵饅頭,喝掉三碗粥,昨日的醉酒難受煙消雲散。
五十歲露頭的蕭慶和正當年,武聖五階的身體杠杠滴!
知錯就改的丫鬟小翠早早給老爺泡好了一壺陳年南關一品香茶水,上浮的碎末,寡淡的香氣,跟昨晚枝葉飽滿,味道香甜的大宛霧頂茶相比~~
簡直了!
貨比貨得扔!
老帥哥腦海裏不由浮現出異人組和大風組的兩位年輕才俊,和自己家二混子蕭天的臉。
座位上的老爺沒來由的重重一歎,好懸沒把戰戰兢兢的小翠給嚇哭!她好怕老爺真的要把自己送去南海,與那些兇殘暴虐的海獸為伍。
“爹爹,江歡過來給您請安來了!”
漏風的小棉襖跳著步子進屋,後頭跟著個人見人厭的年輕人。
“見一迴氣一迴,你這丫頭是嫌你爹我活的命長唄!”
老父親悲從中來,恨恨的將一口摻足了碎末的苦茶咽下,苦!
年輕人走過來上手給老丈人的空杯填滿茶水,右手一抖,兩大罐包裝精美的大宛禦供極品霧頂茶被輕輕擱在了桌子上。
“蕭叔叔,這是兩罐大宛皇宮直供的霧頂茶,此茶采自大宛境內葉兒崖上的兩棵百年老樹,一年的產量隻有五十斤。晚輩給您準備了十斤。”
霧頂茶獨有的香氣灌入鼻腔,老帥哥感覺眼前一亮。
果然是個好茶的!
暗中觀察的江歡心頭一喜,再次擺出一罐金葉密封的茶餅:
“這是年前在西奈魔域城,我朋友辛迪通贈給我的二斤西奈倫勃朗茶。知道叔叔您喜歡喝茶,我一直替您收藏著呢!”
倫勃朗茶比之前那個霧頂茶更稀缺!
它是西奈製茶大師倫勃朗,在每年的第一場雨後,從西奈深山中的老茶樹上采下新芽,炒熟,烘幹,佐以各種珍貴配料,曆經三十八道晾曬浸泡等工序,用時半年方可製成的一種發酵茶。
由於產量少,更關鍵是逼格高,在西奈頗受那幫魔法師的追捧,有價無市。
之前自己跟辛苦央求了許久,對方才摳摳搜搜的給了自己二兩。
這小子的麵子現在比俺都大了?!
你還別說,這小子今天看著怎麼比昨天要順眼些了?臉上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了!
“你給我爹拿這麼多好嘛?他晚上喝了茶水好睡不踏實,這樣,我分一半給我二叔他們幾家。”
老帥哥在裝矜持,綠衣姑娘忍不住開始紮他的心口。
“休想!”
蕭慶和大袖一揮,轉瞬間把三罐好茶卷進了自己的空間寶物內。
孝敬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便宜了老二他們幾家?!
“都有的!都有的!我這裏還有給其他叔伯們準備的見麵禮。”
地上的年輕人略帶靦腆的開口迴答,吐字清楚,條理連貫,禮貌而不失穩重。
再給配上套西裝,打上領帶,活脫脫是江歡當初公務員麵試時的情景再現。
座位上的老帥哥漸漸品過味兒來,
“咦,你好了?!”
江歡不好意思的迴道:“自從昨日見了蕭離一麵後,腦子就清醒了。”
俺好了,你可以放心的讓俺和餒閨女談戀愛了!
老帥哥幽幽一歎:
“離兒治好了你的罕見病,這樣算來,收你點禮物也就不算過分了!”
蕭離:~~
我的親爹,你可真會找補!再說了,他的病是我給治好的,跟您老人家有半毛錢的關係?
準女婿決定再給老丈人屁股底下加一把火,一次要了他的命!啊呸,一次性的糾正過來他對自己的誤會。
意念一動,十幾個破爛木箱被擺放到了地上。
這是上次在西鳳城裏頭,自己帶著裂耳搜尋落單的異族時,在一個廢棄的酒廠裏發現的陳年朗門酒。如今歡哥自己留了一半,拿出其中一半孝敬老丈人。
陳年糧食酒的醇香布滿整間屋子,蕭離被酒氣熏的捂住了鼻子。
老帥哥如同尋到了寶物的獵狗,起身來到一個木箱前,在破爛木箱中拎起一瓶,放到了鼻子下有些陶醉的一聞,酒場老饕兩眼放光,
“這應該是西鳳酒場的原漿朗門,怕是至少有個三十多年了!”
話畢,地上的木箱憑空不見。
“你自己少喝點,別跟昨天那樣再鬧出個半夜起來找水的笑話來!”
閨女不給自己麵子,明晃晃的過來揭傷疤。
“哼,明明是這小子帶著兩頭兇猛海獸進穀在先,怎麼就怪上我了?!”
老帥哥不服氣。
“都跟你講過了,那兩頭海蛟就是我倆昨天出海找尋的傷人海獸。”
“江歡他帶我去南海把他倆抓了迴來,他們如今已經被收服,不會再無故傷人了!”
“是他赤手空拳到海底抓上來的,我親眼所見!”
蕭離強調。
蕭慶和重新打量了一下沉默不言的年輕人:
劍眉星目,麵容俊朗,沉靜的目光溫潤如玉,偶爾閃過神光。瀟灑中透著一絲不羈,馬馬虎虎,算個良人。
今日的他出手闊綽,顯然已是身價不菲!
辛苦曾經托辛迪南誇讚江歡,日前兩大組織又一起把他送了過來,據此推測,這小子的背景已經比在南關初見他時厚實了好多!
昨天又能單槍匹馬的入海擒龍,這連老夫都做不到!
嗯,勉強可以做我的候補女婿了!
隻是慕容家的那兩個遺孤又該當如何?雲天那孩子瞧著可比這個順眼!
隻是我閨女的紫色發束怎麼就跑到他的頭上去了?還被人挽出了一個別致的發簪。一看就出自離兒之手!
哎,終究是女大不中留啊!
老帥哥感覺貼心小棉襖正在一步步離自己遠去。
“都走!別在我穀裏惹事就行!”
眼不見為淨,老帥哥拋下二人獨自轉身迴了書房,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哼,怎麼說變就變!不理他了,我帶你去各處轉轉。”
五月天,穀裏的行人大部分身著薄衫。歡哥和離妹子這樣的俊男靚女往外邊一站,路人們免不了對二人指指戳戳,多看幾眼。
有相熟的長輩打趣:
“阿離,這就是你的心上人啊!瞧模樣倒是怪俊俏的咧!”
麵皮薄的蕭離兩腮越來越紅,拉著江歡就迴了自己的院子。
軋馬路計劃失敗!
“這些人真討厭!”
蕭離鼓著腮幫子。
地球人:……
“吆喝,這不是那個腦袋變得不怎麼靈光的某人嗎?現在都能出門閑逛了?要不要找個人陪護一下啊,別忍不住就走丟了!”
院內的假山下,慕容雲澤正在拿著一包魚食喂錦鯉,臉上已經消腫的蕭天在一旁打轉,一副狗腿模樣。
慕容雲天孤獨的站在一棵小樹下,抬頭看了眼一起走進來的兩人,眼神一黯。
看到哥哥的傷心樣,慕容雲澤心頭火氣,騰的一下站起身,
“蕭離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江歡,你離她遠點!”
他喵的!
老子不搭理你,是不想與你個虐待狂糾纏,你還上癮了?!
江歡暴起,一瞬間來到慕容雲天身前,單手披掛,將對方灌進了魚池裏。
兔起鶻落。
眼看著哥哥被灌了兩三口水,手腳亂蹬卻是掙脫不開江歡的束縛。
虐待狂大急,慌忙的飛奔過去救人。不想自己的身子卻被一股透明氣罩所阻,雖然著落水現場僅有兩米,卻怎麼也近不了身。
這人的身手這麼厲害了?!
蕭天和慕容雲澤相顧駭然。
眼見慕容雲天的掙紮動作漸緩,江歡這才把對方從水下提起,一把擲到了慕容雲澤腳下。
江歡對著地上手忙腳亂的拍打自己兄長背部的虐待狂說道:
“我是個神經病,勸你別惹我!惹我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慕容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