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皇帝的意思是什麼?
這次我蠻族屬於被迫反擊,你們總要負責任吧!”
蕭景沒有直接迴答左震,而是試圖把大戰(zhàn)的鍋甩給天朝這邊,這讓他迴去也好跟蠻王交代不是。
不過任蕭景奸滑似鬼,最終還是喝了左震的洗腳水。
隻見左震臉色一沉,寒聲說道。
“蕭統(tǒng)領,你是不是看不清現(xiàn)在的形勢,我們的大軍隨時可以投入戰(zhàn)鬥,你們行嗎?”
蕭景聞言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現(xiàn)在就怕開戰(zhàn),因為蠻族已經(jīng)不具備開戰(zhàn)的能力了,不僅是糧草不濟,加上王角的一頓騷操作,把蕭景最精銳的親衛(wèi)隊給搞得七殘八傷。
蕭景現(xiàn)在根本壓不住那些部落的頭領,他隻要敢提開戰(zhàn)的事,搞不好那些頭領就會直接造反。
“左千戶,你能代表你們的皇帝嗎?
你要知道,一旦我們雙方開啟大戰(zhàn),你們的皇帝就會被文官攻擊,說他是暴君的!”
蕭景拿出了殺手鐧,李斌出事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中原朝廷上又不止一個李斌跟他們合作。
所以蕭景想要用這種方法逼迫左震答應他的條件。
左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蕭景在嚇唬他,所以當機立斷就要離開這裏。
蕭景眼見左震要走,這下真的急了。
“左千戶,左大人,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
左震根本不理會蕭景的阻攔,直接掀起了營帳的門簾。
蕭景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好,一切都聽左大人的,行了吧。”
左震這才轉(zhuǎn)身迴到營帳繼續(xù)交談議和的方案。
隻聽左震說道。
“首先,你們蠻族必須對此次大戰(zhàn)負全責。
其次,你們要賠償我們的損失,要知道我們這邊可是死傷了數(shù)萬精銳士卒,這些人的安家費得你們來付。
不過你放心,我們的皇帝陛下知道你們蠻族窮,所以他決定跟你們展開互市,不過關稅得由我們來定。
最後,你們蠻王必須尊我們的皇帝為兄。
就這三條,能做到嗎?”
左震的這三個要求聽的蕭景臉都綠了,第一第二還好說,說不定蠻族這邊還有的賺頭。
唯獨這第三條實在不是他能決定的了的,這種條件要是他敢答應,迴去後都不用蠻王出手,那些部落的頭人就會弄死他。
“左千戶,前兩條我可以做主答應,但是這第三條絕對不行。
我想你也知道我們蠻族的規(guī)矩,除非你能證明天朝確實強過我們,否則你們就沒有資格做我們的兄長。”
左震聽到蕭景說可以答應前兩條已經(jīng)很吃驚了,他沒想到這位大統(tǒng)領的權力如此之大。
本來皇帝也沒有說第三條,這是左震自己加的,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給皇帝增加政治籌碼。
那些文官每次提起跟蠻族作戰(zhàn)就推三阻四,這次竟然鬧出了通敵的醜事,這讓皇帝十分丟臉。
左震決定把臉給皇帝找迴來,所以這次議和天朝必須以兄長的身份跟蠻族達成協(xié)議。
否則即使這次結束了戰(zhàn)爭,下次一旦蠻族搞事情,天朝這邊還是被動迎敵,這不符合天朝的風氣。
可是一旦天朝為兄,那麼蠻族再敢鬧事,天朝就可以以兄長的身份削他,任何人都無法說天朝侵略的話語。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你們可以召集最厲害的人跟我對決,如果我戰(zhàn)勝了你們的人,那是不是蠻王就能答應第三條了?”
蕭景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看向了豪力。
豪力苦澀的搖搖頭,意思很明顯,他不是左震的對手。
蕭景心中一涼,他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蠢事,豪力已經(jīng)是他們蠻族最厲害的武士了,他們還有人能壓住左震嗎?
忽然,蕭景好像想到了什麼,神色一變,輕鬆的說道。
“左千戶,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先把前兩條協(xié)議定下來,畢竟大軍聚集在邊境對我們雙方都不好是吧。
等協(xié)議簽訂之後,你再跟我迴王都,到時候我一定會找來最厲害的人跟你對決。
不過左千戶可要想清楚,一旦你敗了,你們的皇帝也得稱唿我王為兄哦?”
左震點頭答應下來,他自信自己可以橫掃一切敵人,隻要不是千年妖魔,他根本不懼任何人。
次日,左震帶著葛熊和三千精銳騎兵來到商量好的邊境線。
蕭景帶著豪力跟一萬蠻族士兵早早就在這等著了。
雙方在此地簽署了和平協(xié)議,約定不可輕易挑起戰(zhàn)爭,如有違反,天誅地滅,神憎鬼厭。
協(xié)議簽署完成之後,左震讓葛熊派八百裏加急信使給京城傳信,自己則跟著蠻族大軍去了蠻族國都。
這次左震沒有帶任何人,王彪他們就在邊軍大營等著他。
左震這樣做一是怕出意外他們逃不了,二是想看看三人中到底誰有問題。
當夜三更時分,楊鬆借口出去尿尿,把一隻信鴿偷偷放了出去。
這一幕被葛熊的手下看的一清二楚。
葛熊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也放了一隻信鴿。
兩隻信鴿一隻向南一隻向北,分別給漢王和左震傳遞著消息。
左震這邊距離近,三個時辰以後就收到了鴿子,取出鴿子腿上的信紙一看,左震的眉頭就是一皺。
其實他的懷疑目標不是楊鬆,也不是張兵,反而是跟隨左雄多年的王彪。
原因就是王彪知道左家太多事,而且左雄出事那次王彪之所以沒有跟著一起去是因為他得病了,還是急病。
可是左震記得很清楚,王彪第二天就去鎮(zhèn)撫司上值了,正好躲過了那次危機。
這種種巧合令左震十分不解,所以他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查王彪。
現(xiàn)在看到葛熊的來信,雖然內(nèi)奸是楊鬆,但是他對王彪的疑慮依然沒有消除。
左震總覺得有人在針對他們左家,可是他也問過左雄,左雄說沒得罪過什麼厲害人物。
那次出事也不意外,讓他別多心,現(xiàn)在左家有一個伯爵頭銜可以繼承,已經(jīng)是祖墳冒青煙了。
最後還囑咐他好好給皇帝效力,他們左家雖然是軍戶出身,但是祖上也是跟著太祖打過天下的,絕不能做出有損氣節(ji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