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這才聽明白了,他笑了笑,說道:
“這好說,你不在,我一個人還是吃食堂。當(dāng)然,有時候我也可以在家裏麵自己做一點兒吃。”
楊子琪呆呆地看著他,半晌,這才說道:
“以後,你還是在家裏自己做著吃吧,這樣可以吃的好一些。另外,你也不要考慮我,不要太節(jié)省了,自己想吃什麼就做點兒什麼。”
劉春江笑了笑,他其實對這些事情不以為然。
洗漱完了之後,楊子琪早已經(jīng)把飯都擺在了桌子上了。
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商量著今天的日程。
今天,他們要去省城,在那裏住上一晚,等明天,就在楊子琪那邊舉辦迴門宴。
吃完了飯,兩個人收拾完了,便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楊子琪反而不像在屋子裏那樣了,她大方地拉著劉春江的手臂,完全像一對新婚夫婦一樣,和他親密地走在一起。
劉春江卻有些不適應(yīng),他快步走著,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生怕別人盯著他們看。
他們上了汽車,最後總算是來到了火車站了。
雖然是白天,但是,楊子琪還是說服劉春江,買了兩張臥鋪票。兩個人在火車上隨便聊著,時間也不覺得漫長。
“咱們兩個說起來,還是在火車上認(rèn)識的呢。這一晃,咱們兩個都已經(jīng)成了夫妻了。我總感覺咱們這好像是一場夢。”楊子琪似乎迴味著當(dāng)時的情景。
劉春江點了點頭:
“是的,當(dāng)時正是去北戴河的路上。”
過了一會兒,楊子琪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
“昨天,在咱們家裏,我見娟娟玩的也很開心,我給她吃糖,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多少顯得有些陌生,對我總是有一種距離感。不知道你感覺到了沒有?”
劉春江想了想,說道:“大概是薛柯枚提前告訴她了。這孩子,心理有時候很難琢磨。不過最近一個時期,也好多了。”
火車到了省城了。
當(dāng)他們出了火車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這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喊著楊子琪的名字,——原來,是楊吉輝安排人來接他們來了。
楊子琪跟著那個人中年人上了一輛小汽車。之後,楊子琪便和這個人聊了起來:
“宋叔叔,家裏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早就都準(zhǔn)備好了,什麼也不用你操心。”
汽車了路上飛快地行駛著,很快,就來到了工人文化宮附近的一處住宅小區(qū)。
楊子琪領(lǐng)著劉春江下了車,隨後,兩人上了樓。
當(dāng)他們還沒有走到家裏,就已經(jīng)聽到了家裏麵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熱鬧。
楊子琪推開門,裏麵的那些人立刻都站了起來,迎了上來:
“累了吧?快坐下歇一歇。”
劉春江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唿。他看見家裏有不少人,正在忙著。
這裏麵有的是楊子琪的親戚,也有的是左右鄰居,還有幾個是楊吉輝夫婦的朋友。
楊子琪領(lǐng)著劉春江,向這些人一個個地介紹著,當(dāng)他們來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麵前,楊子琪笑著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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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的姑姑,她剛剛下了飛機,從美國迴來的。”
“姑姑好。”
劉春江趕緊點了點頭,也跟著叫著姑姑。
隻見楊子琪的這位姑姑,舉止端莊,氣質(zhì)高雅,而且麵容保養(yǎng)的也很好,如果不說她的年齡,根本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來。
楊子琪的姑姑端詳了一陣,之後,笑著對楊子琪說道:
“琪琪,你的眼光不錯啊,挑的這個女婿,比相片上看,人精神多了……”
楊子琪紅著臉笑了笑,說道:
“姑姑,您瞎說什麼呢?他這個人不上相吧。”
介紹完了之後,楊子琪的母親便招唿著讓他們先迴到房間裏喝點水,洗洗臉,先休息一下。
在房間裏,劉春江一邊洗臉一邊低聲問楊子琪:
“你的姑父也在美國嗎?”
楊子琪搖了搖頭,說道:
“我姑父很早就離世了。她後來也沒有再找。現(xiàn)在,我姑姑一個人在美國住著,一般很少迴來。”
“那他們有孩子嗎?”劉春江又問了一句。
“……唉,沒有。”
說到這裏,楊子琪的話音裏似乎透著幾分遺憾。
劉春江不再往下問了。
該吃晚飯了。
這些人都被招唿著,大家一起圍坐在一張大桌子麵前,整整坐了一圈。
飯桌上的飯菜很豐盛,楊吉輝的興致很高,他一邊招唿著大家吃飯,一邊要給大家倒酒。
“爸爸,還是讓我來吧。”楊子琪搶過酒瓶子,主動給客人們倒著酒。劉春江注意到,她還是像以前那樣,隻給別人倒酒,自己則不喝酒。
在酒席上,楊吉輝談笑風(fēng)生。劉春江坐在那裏,他顯得比較拘謹(jǐn)。
這時候,楊子琪的母親對楊子琪說道:
“琪琪,你招唿春江,讓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是自己家裏的人了,還這麼拘謹(jǐn)幹什麼?”
楊子琪笑了笑,她給劉春江的碗裏夾著菜,說道:
“我媽說的沒錯,你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來,春江,你怎麼不喝酒呢?來,咱們一起喝上一杯。”楊吉輝端起了酒杯,看著劉春江說道。
劉春江沒有辦法,本來他不想喝酒,沒有辦法,隻好也跟著端起了酒杯,喝了一點兒。
大家興高采烈地談?wù)撝^了一會兒,楊吉輝看著劉春江,話題一轉(zhuǎn),便問起了遼源水泥集團現(xiàn)在用的包裝情況:
“春江啊,你們公司水泥用的包裝袋子,都是從哪裏進的呀?”
劉春江並不知道前幾天王雪飛已經(jīng)去過東平市興業(yè)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了,另外,由於他過去的工作主要地點主要是在河西縣水泥廠,對包裝原料等這些情況並不是很清楚。
這時,楊子琪的母親見楊吉輝沒說兩句話就又開始談開了業(yè)務(wù)方麵的事,馬上打斷了他,說道:
“你看,又來了?咱們今天能不能不說包裝上麵的這些事情?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包裝包裝,你煩不煩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楊吉輝也笑了,他看了看劉春江,連連說道:
“好好好,那今天咱們就不說包裝了。那就趕緊喝酒吧,來,咱們共同再喝一杯。”
大家又舉起了酒杯,喝了起來。
直到很久,這場飯才吃完。之後,家裏來的這些客人,大部分都走了,最後,隻有楊子琪的姑姑被安排到了客房休息。劉春江和楊子琪居住的房間,楊子琪的母親也給他們安排在了原來楊子琪自己住的那件臥室裏。
“你們兩個人就在這間屋子裏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楊子琪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屋裏裏麵的東西,看看還有什麼不夠周到。
“行了,媽嗎,您也累了一天了,讓我自己來吧,”楊子琪自己主動把床上放著的一些東西都放在了一邊,開始鋪起了床。
劉春江看著這張床,臉上不由得感到有些發(fā)燒,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當(dāng)時,就是在這張床上,自己睡得不省人事,最後才引出來後麵這麼多的事情。
楊子琪的母親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見母親關(guān)上門走了,楊子琪迴頭看了劉春江一眼,此時,劉春江也站在當(dāng)?shù)兀粗鴹钭隅靼l(fā)呆。
楊子琪見劉春江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由得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她低聲說道:
“趕緊上床吧,你發(fā)什麼呆?”
這間房裏,隻有這一張雙人床,地上連個沙發(fā)也沒有,劉春江心裏正在發(fā)愁,這一夜該怎樣在這一張床上睡覺呢。
楊子琪當(dāng)然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神秘的笑了笑,壓著嗓子說道:
“你別擔(dān)心,你安安心心地躺到床上睡覺吧,我不會碰你的。別說我不會動你,你就是想找我,我現(xiàn)在也不見得讓你動我呢。快點兒睡吧。”說著,她自己主動先上了床。
劉春江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那為什麼啊?”
楊子琪又神秘地笑了一下,說道: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自然會告訴你的。睡吧。”說完,她自己先上了床,把外麵的衣服脫了,然後鑽入了被窩。
劉春江遲疑了一下,也隻得上了床,然後把床頭櫃上麵的燈關(guān)了。
躺在床上,劉春江兩眼大睜著,怎麼也睡不著。在他的腦海中,不知道怎麼的,又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了薛柯枚的那一張純真的麵孔。
倒是楊子琪,大概她坐了一天的火車,也是累了,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睡著了。
劉春江扭頭看了看她,黑暗中,他聽著她均勻的唿吸,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這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劉春江的腦子裏,此時,他的思緒,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不停地在天上飄蕩著,飄蕩著,飛到了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他又想起了那年在薛柯枚的母親家裏,他也是這樣,躺在床上,望著天上的月亮,他和薛柯枚在一起睡的情景;一會兒,他又想起了她和許若玲,在河西縣喜迎客賓館的那個夜晚;一會兒又想起了幾個月之前,他和楊子琪,也是在這張床上,雖然當(dāng)時他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也依稀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