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城主他死了......”看著仵作搖搖頭,眾人心中皆是一沉,楚臨雄已死無疑。再看看倒躺在地上,永遠無法醒來的楚臨雄的屍體,張誌忠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張誌忠緩緩走出那間密室,見到陳逍浪等人,便抱拳說道:“這位陳大俠,若不是你帶我來此,我絕對想不到這地方的密室裏竟然關押著楚城主,而且一關就是一個月之久啊!”
張誌忠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思索片刻後又道:“那個假冒楚城主的人真是罪大惡極,我真是有眼無珠,竟然分不清真假。”
夏落雁聽罷,安慰道:“張大人,那廝使用了易容之術,別說是您,就連我們這些人都難以察覺,張大人不必自責。”
張誌忠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夏落雁的寬慰,但仍有些疑惑地問道:“那麼你們可知曉那廝究竟是誰?為何要迫害楚城主,誣陷千玉關呢?”
陳逍浪迴答道:“他似乎自稱星將。”
“星將?!”任想容一聲驚唿,滿臉驚愕之色,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快速說道:“莫非是鬼王麾下四大將之一,星將嗎?!”
“鬼王?!”陳逍浪也是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想不到這世界還真有叫鬼王的人,如果是遊戲的話,最終boss便是鬼王了。
不禁好奇道:“那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此人行蹤不定,頗為神秘!”任想容迴答道:“據說鬼王深居簡出,很少涉足中原。不過,江湖傳言說,鬼王手下有四大將,分別是星將、淚將、血將和影將。”
最後兩字一出,趙清露身體微微一震,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她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眸瞬間泛起了一絲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扔下了一顆石子。然而,她的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隻是輕輕皺起眉頭,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和不安。
陳逍浪敏銳地察覺到了趙清露的異樣,他不禁心中一動。
張誌忠則一臉嚴肅地點頭道:“鬼王?這麼說楚城主之死與江湖有關?!事關重大,本官必須立刻起草一份奏折,將這件事情上報給朝廷,讓他們采取相應措施來應對這場危機。”說完,他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金色令牌,上麵刻著“城主令”三個字。
他將城主令遞給陳逍浪,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楚城主臨終前交給你的,暫由你來保管吧!”
就在這時,張誌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目光炯炯地看著陳逍浪,試探性地問道:“陳大俠,如今碧空城群龍無首,急需一位新的城主來主持大局。本府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官,根據大魏律法規定,現任官員不得兼任城主一職。若陳大俠……”
此言一出,陳逍浪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立刻就明白張誌忠接下來想說什麼。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來,果斷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並鄭重其事地說道:“張大人,草民絕對沒有絲毫想要成為城主的念頭。當初楚城主將令牌交予草民時,盡管並未明確交代任何事情,但草民深知,隻要草民遭遇困境,憑借此令,碧空城和楚城主必定會全力以赴、傾盡全力相助於草民。同時,草民也明白,如果碧空城陷入危機,草民絕不會坐視不理,而是會與碧空城以及諸位同舟共濟、患難與共。草民認為,這也許就是楚城主賜予草民令牌的真正用意所在。所以,草民決然不會越權行事,妄圖成為一方城主。”
望著陳逍浪如此堅定的態度,張誌忠默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再多說什麼。他感慨道:“果然,楚城主果然沒有看走眼啊!”
然而,通過陳逍浪提供了新的線索,證明千玉關是被冤枉,真兇仍然逍遙法外。
張誌忠下令在城內展開全麵搜索,結果卻令人失望,一無所獲。
不過,由於有了新的證據表明千玉關並非通敵叛國,根據大魏律法規定,隻能將其釋放。
於是乎千玉關叛國一案,終於真相大白,塵埃落定。
……
轉天,趙清露住宅,正廳裏。
“哎喲,事情終於結束了,可累死我了。”任想容一邊說著一邊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卻聽夏落雁噗嗤一笑,調侃道:“你可有啥好累的,也沒見你跑來跑去幫忙什麼的。”
“夏姐姐,我這是心累啊!”任想容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是擔心過度引發的肩膀酸痛!”
這時,一旁的修鬥悟開口了:“要說最累啊,還得是陳兄,他一整天跑來跑去,又是打架又是救人。”
“哦對對對!”任想容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小跑到陳逍浪邊上,對他說,“來來來!我給你捶捶背!夏姐姐可心疼你了!”
這話一出,夏落雁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她嬌嗔道:“你瞎說什麼!”
任想容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逗弄她道:“我可不是瞎說,你看我眼睛,明亮透徹,我可是眼睜睜地說實話!”
“你還說!”夏落雁羞惱不已,伸手就要去打任想容。
兩人便這樣你追我跑,小打小鬧起來了。
就在這時,趙清露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屋子,她一看到大家臉上洋溢的笑容,便好奇地問道:“怎麼迴事呀?今天有什麼喜事嗎?笑得這麼開心。”
陳逍浪見狀,立刻站起身來,微笑著迴答道:“趙師姐,你來了。千府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趙清露也笑著迴應道:“非常熱鬧呢!哦,對了,今晚千府要設宴款待全城的百姓,共同慶祝這個美好的時刻。”
“哇!這真是太慷慨了吧!宴請全城的人吃飯,那得花費多少銀子啊?”任想容不禁露出一絲羨慕之情。
趙清露搖了搖頭說:“對於千家來說,錢財並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千老爺特意叮囑過我們,到時候一定要去參加宴會,絕對不能推辭。”
陳逍浪連忙點頭表示同意:“放心吧,趙師姐,今晚我們都會有空的。正好,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千老爺幫忙。”他心裏還惦記著他們來到碧空城的真正目的——尋找龍瞳。
正在大家談笑風生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張媽迅速跑到門口,打開門後,發現原來是一個砍柴的樵夫。樵夫挑著擔子緩緩走進院子,然後將擔子上捆綁著的兩大捆木柴卸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了院子的角落裏。
這一流程倒是很熟手,相信他為趙家送柴很多年了。
張媽笑著從懷裏掏出幾碎銀子,放在手中,然後對來人說道:“你來了!真是辛苦你了!這些銀子,是柴錢!”那人聽後,擦了擦手,上前接過錢,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放入懷中,全程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張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唉……還是老樣子,每次來都是這樣,一句話也不說,放下柴火收了錢就走了。”說完,她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關上了大門。
這一切,都被陳逍浪看在了眼裏,他滿臉疑惑。隨後,他轉過頭來,對著趙清露問道:“趙師姐,最近木柴價格上漲了嗎?怎麼感覺這次給的錢比以前多很多呢?”他的言外之意是,剛才張媽給出的銀子數量遠遠超出了木柴本身的價值。
趙清露心中微微一震,但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著迴答道:“哦,那個人啊,他也算我們的老相識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為我家送柴,無論是春夏秋冬,還是刮風下雨,他都從不間斷,真的很辛苦。所以,我就讓張媽多給他一些銀子,讓他能有更多時間休息一下,這也沒什麼不妥吧。”說著,她還輕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啊,趙師姐真是菩薩心腸。”陳逍浪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但心裏並不這麼想。
剛才那人,雖然把頭弄得很低,但他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這分明不是普通的樵夫!
就在剛才,陳逍浪捕捉到那人的眼睛,那眼神甚是熟悉。
他還動用靈諦,通過“樵夫”的唿吸聲,判斷出此人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
“怎麼?逍浪,是有什麼問題嗎?”夏落雁見陳逍浪有些不太對,關心地問道。
陳逍浪搖搖頭,突然他捂著肚子,說道:“哎喲,肚子好痛,我要去趟茅房,不知道早上吃啥了,肚子好痛啊!憋不住了!”說罷一溜煙,朝著茅房跑了過去。
修鬥悟見狀,追問道:“陳兄!你還好吧?”結果沒聽到對方迴答,於是搖了搖頭,歎氣。
任想容見狀,也搖了搖頭,歎氣。
夏落雁是較為敏感的人,她隱約察覺不對勁。而趙清露最為擔心,不知道自己能瞞多久......
……
茅房在院子後頭,圍牆而建。陳逍浪見四周沒人,一躍而上,在頂上發動無暝,很快鎖定那位“樵夫”的位置,他即將要出城了。
千影步一動,轉眼間追了上來,在那“樵夫”身後約三十米處停了下來,放慢腳步。
他想要知道那位“樵夫”要去哪兒,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