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失去耐心的怪物來說,烏爾奇奧拉·西法要速戰速決,人類創造出來能遮蔽氣息的濃霧,再一次開始在他周圍浮現。
那位消失在濃霧中的修羅,讓他稍微有些在意,不過也起不到致命危險,烏爾奇奧拉·西法要把索隆留到最後對付。
“給這一切做個了結”
烏爾奇奧拉·西法雙眸閃過冷冽的光,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他不再壓抑自己的靈壓。
那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以他為中心瘋狂地向四周擴散開來,在絕對的強者麵前弱者沒有談判資格。
靈壓似實質化的風暴,所到之處,空氣被擠壓得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厚重的濃霧在這股力量麵前不堪一擊,被瞬間衝散,露出一片混沌的虛空。
海邊的礁石被震得粉碎,各類植被被攔腰折斷,好似狂風中的野草般脆弱。
露露西亞王國僅存的建築,在靈壓的肆虐下紛紛崩塌,磚瓦石塊如雨點般墜落。
靈壓擴散的範圍越來越大,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生靈都在劫難逃。
僅剩的幸存者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奔逃,他們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恐怖,仿佛世界末日降臨。
天空中烏雲翻滾電閃雷鳴,仿佛連老天都在為這股強大的靈壓而顫抖,任何生靈都要承受一位王發怒的代價。
烏爾奇奧拉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尊冷漠的魔神,看著自己的靈壓肆意破壞著一切。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對力量的絕對掌控和對這個世界的不屑,他不喜歡人類,更不喜歡虛。
一切事物對烏爾奇奧拉·西法來說,終究都要歸於虛無,沒有生靈能夠逃脫這個命運,就算是大虛中的王也不例外。
隻是一瞬間他就感應到兩個驅魔師的位置,烏爾奇奧拉·西法響轉,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
“拉比小心……”
烏爾奇奧拉·西法如同一團扭曲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兩位驅魔師麵前。
他的身軀雖然不算高大,可那股邪惡的氣息,從每個毛孔中滲出,有非常恐怖的震懾效。
大虛的動作快如閃電,烏爾奇奧拉·西法猛地伸出纖細的手臂,朝著離它較近的那位驅魔師抓去。
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神田優毫不猶豫地推開自己的同伴,拉比因此躲過一劫。
大虛的手臂帶著淩厲的勁風,劃過人類的身體,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從右肩以下,神田優的身體瞬間斷成了兩節。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灑落在冰冷的地麵上,被推開的拉比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震驚與悲痛。
人類的潛力雖然上限很高,可有一點大多數人都無法規避,那就是作為人類,肉體太過脆弱。
烏爾奇奧拉·西法甚至不用使用太強的招數,就可以近身將人類秒殺,使用響轉讓人類沒有反應的機會。
神田優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失去身體的控製權,迎接他的是一場死亡,他隻能保護拉比一次,還有第二次的機會嗎?
“不要難過,你和他終歸虛無”,烏爾奇奧拉·西法伸出手臂抓向拉比,想通過身體的力量虛速度,捏爆人類的腦袋。
拉比不擅長近戰,隻能睜著眼睛看著,大虛伸出的爪子,向他麵部快速靠近,弱者沒有反抗的能力。
突然地麵傳來一陣震顫,一道亮麗得近乎刺眼的白光從地底猛地冒出,瞬間照亮整塊交戰區域。
在白光的影響下,奇異的現象發生,原本即將死去的神田優,個體未來的時間被飛速抽離。
創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
神田優本體的時間,因為時間果實的幹擾下,迴到未被烏爾奇奧拉·西法偷襲之前,讓這位人造驅魔師“起死迴生”。
烏爾奇奧拉·西法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動作變得遲緩起來,他的時間呈幾何倍數的加快,導致外人看來他正在做慢動作。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隻聽地下掀起一聲巨響,普奇神父身後跟隨著白色半人馬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不要小看一位時時果實能力者,而且還是一位超人係惡魔果實覺醒者,恩裏·克普奇對惡魔果實的理解,比一般的學者還要淵博。
烏爾奇奧拉·西法看到黑麵神父還活著,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對方居然沒有死,被靈壓壓入地下還沒死。
“天堂是我一生追隨的奇跡,你三言兩語無法動搖我的信仰,你應該迴你的地獄”,恩裏克·普奇抓住這個機會,可不會輕易放過破壞天堂教的惡魔。
時時果實能讓某個事物的時間流速加快,當然也可以作用到大虛身上。
外人之所以烏爾奇奧拉·西法感覺行動變慢,原因是他的時間過得太快,幾乎是一秒就是一年,讓他做每個動作,時間都會花費數年之久。
相對的其他人時間去衡量,烏爾奇奧拉·西法隻是一個抬手動作,就有可能持續數年之久才能完成,相對時間的不同,創造出不同的現象。
“一起來對付它,我不相信地獄生物的壽命,是無限的”!
普奇神父加速烏爾奇奧拉·西法的時間,他不能分心做第二件事,瓦史托德大虛未出現衰老的跡象,還沒有加速到烏爾奇奧拉·西法壽命的盡頭。
說話之間,烏爾奇奧拉·西法身體時間少說過去上千年,換成一般的生靈,早已化成飛灰,連一點渣都剩不下。
眼下烏爾奇奧拉·西法的外表沒有時間變化,有可能印證神父的猜測,地獄中出來的怪物,或許不會被歲月侵蝕,壽命有可能是無限的!
不過趁著這個被硬控的時候,圍上來的人類當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各種各樣的招數,開始在大虛身上輪番上演。
不過一般的攻擊想要砍破,歸刃狀態下大虛的體表防禦力,還是有點勉為其難。
比如說費加蘭德·夏姆洛克放出來的地獄三頭犬,犬牙啃在大虛的表皮上,連一點痕跡都咬不出來,完全破不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