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真的讓人太好奇了。
而直播間前的觀眾們更是為此捏了一把冷汗,他們能夠看到的隻有在寢室睡著的白驛,以及眉頭緊皺的他痛苦掙紮的樣子。
他們並不知道白驛做了什麼夢,當然也看不到此時白驛的身後究竟是怎樣的。
但是通過他此時的神情,大家都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糾結。
而在這睡夢之中,白驛也聽到了一段從未聽到過的心聲。
那段心聲竟然來源於早已殺青的母親……
【我可憐的兒子啊……媽媽能為你做些什麼呢?媽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自己的一切都決定不了。我就是個廢人!是個廢人啊!】
母親心底的聲音讓人心疼,更是讓白驛忍不住跟著流淚。
他現在唯一能夠動的地方就隻有眼睛了。
此時他的雙眼早已模糊,心裏更是恨自己的能力不足。
而就在他哭的一剎那,排山倒海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開始渾身抽搐,難受的要命。
那種劇痛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是他從未經曆過的痛。渾身的每一個角落都痛的可怕,有的地方像是潰爛的疼痛,有的地方像是來自五髒六腑的痛。
這種疼痛時而呈放射狀,時而持續不斷,時而狠狠的灼傷了他的身體。這讓他整個人痛不欲生,甚至萌生了想要自我了結的想法。
但他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多隻有眼珠能轉,隻能無奈的承受著這鑽心的痛。
而身旁的哭聲也越來越大。
這一次他聽清了哭聲,那不是母親的哭聲!
居然是……
一個嬰兒的哭聲!
“誰?!”
白驛猛然坐了起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這哭聲讓他渾身顫抖,產生了某些應激反應。他的身體突然能動了。
從床上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原來剛剛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噩夢呀。
但經曆過這麼多怪談的白驛很清楚,他知道每一個夢都不是偶然,可能都是某份疊加的迴憶在腦海中不斷的放映。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家是並沒有什麼新生兒的。
若非說有的話……
難不成,這女朋友趙箐箐懷孕了?
想到這裏,白驛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是女朋友的手機號,他現在想聽到女朋友的聲音,更是想確定剛剛的猜想。
但讓他意外的是,對他無微不至體貼溫柔的女朋友,此刻竟然杳無音訊。
電話撥通後是一串忙音,並沒有人接通。
這是怎麼迴事?!
白驛還是不放心,在打電話的基礎上,他又給女朋友發了好多條信息。
但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人迴複。
這讓他心情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女朋友為什麼不迴自己的信息?更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難道是女朋友不要自己了嗎?
他最近和女朋友的關係都很好,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呀。而且他一直很了解自己的女朋友,是一個很單純善良溫柔的人。
女朋友表裏如一,對自己更是一心一意。
怎麼會說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了呢?
不!這不可能!
白驛煩躁的在宿舍裏走來走去,他的心情很差。
剛剛那個夢讓他很是不安。
他很想印證自己的想法,想知道那嬰兒的哭聲到底是怎麼迴事。
而就在自己不安的轉來轉去之時,宿舍的門突然開了。
從屋外走進白驛的室友張青山。
他是聯華酒店的保安,是個性格開朗的小夥子。他喜歡聽歌,沒事的時候就會戴上耳機嗨。
這會兒他正是輪班的時間,隻要有閑暇,他都會戴上耳機聽歌。他的夢想並不是做一名保安,而是成為一名歌手。
隻是礙於先天的條件,他一直沒有機會去接受更多的教育和指導,就隻能在這個酒店裏做一名保安。
但他的愛好卻一直都沒變,隻要有空他就會聽歌。
從進屋到現在,張青山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看到了焦慮不安的白驛,他這才收起耳機,詫異的看著他:
“我說白哥,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呀?怎麼看起來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呢?”
被問到這裏,白驛不由歎了口氣:
“別提了,剛剛做了一個夢搞得我心裏很慌。”
“對了兄弟,咱們宿舍裏麵有人帶過小嬰兒進來嗎?”
白驛突然問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他其實都已經做好了觸犯禁忌死一次的準備了。
反正現在他還有四十九個超級安全罩,完全可以靠這個安全罩頂上去。可以利用安全罩,為自己探尋到更多的信息。
然而,本已經做好了被詭異世界抹殺掉的準備,那張青山竟然一臉詫異的望著他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