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掌教邱真人救自己,自己早已經(jīng)死去。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郝大通都感覺羞憤,繼而憤恨。
他找不到那個女人,可眼前這個女人,和她如此相像。
“你叫什麼名字?”
“玉蘭”女人說道。
“這名字真好聽。”郝大通和很多男人一樣,也會這樣誇讚女人。
“大官人,我來陪你解悶。”
“慢來。先把黃安石交出來。”郝大通倒是沒忘了正事。
玉蘭嘻嘻一笑,“大官人還是別去打擾他的好。那小鬼頭正和我們樓主喝酒談天,痛快地不得了。”
“喝酒談天,有什麼痛快?”郝大通不懂。
“大官人想知道,我來幫你解惑。”
“解惑?”
玉蘭拍拍手,就有侍女送來精致的酒菜,“大官人,雨玉蘭陪你。”
玉蘭伸手去拿酒壺,衣袖下露出的手腕,比玉蘭花更白。
“嘹咋咧”郝大通激動,連方言都說出來。
“嘹咋咧?這是啥意思?大官人就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逗人家。”
玉蘭鼓腮噘嘴,把個郝大通看的目眩神迷。
“嘹咋咧,就是好,就是棒,就是好棒棒的意思。”
“呀。大官人也是嘹咋咧。”
“嘹咋咧…”兩個人就喝起小酒來。
黃安石,孫不二什麼的,早就被他拋之腦後。
孫不二幾人,終於迴到歸雲(yún)莊。踏上歸雲(yún)莊那一刻,程瑤迦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船上共有十個女人,其中七個,正是陝地的女人。
陝地女子貌美,天下一絕。這也是花子門誘花枝,喜歡在陝地作惡的原因。
“瑤迦,你們?nèi)チ四难Y?”黃蓉疾步趕上來。“這些女人是?對了,小石頭呢?”
“娘啊,你眼裏就隻有小石頭。你也不問問,女兒救了這麼多人,有沒有受傷?”
黃蓉這時才仔細(xì)打量郭芙。
郭芙頭發(fā)散亂,身上的衣服也多有破損。
“芙兒,你們這是怎麼了?”黃蓉著急。
“我們?nèi)バ袀b仗義了。我們做了很大的好事。我們…”
黃蓉拉起郭芙的手,“芙兒,你先別說話。瑤迦,你來說。”
“黃幫主,還是我來說吧。”孫不二接口。
“哎呦,原來是全真教的孫真人。黃蓉有禮了。”
孫不二對黃蓉這個態(tài)度,還算滿意。
黃蓉聽完整個過程,心懸了起來。黃安石的功夫,她是知道的。
讓黃安石一個人,對抗百花樓眾,這怎麼可能?
“孫真人,瑤迦,你們先迴莊上。我去接小石頭迴來。”
黃蓉不等幾人迴來,便跳上船,劃船而去。郭芙氣的跺腳,但她也在擔(dān)心小鬼頭。
程瑤迦本來還想說,讓陸冠英前去。但百花樓那種地方,男人也不能讓去啊。
郝大通已經(jīng)淪陷在玉蘭的柔聲細(xì)語裏。他看著清純可人的玉蘭,想起了那一襲白衣,孤傲的女人,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玉蘭,啊玉蘭,活該你倒黴…”
玉蘭被扔在床上,她看著眼前的陝地大漢,“粗魯?shù)哪腥耍稽c用不懂憐香惜玉。”
但有的女人,卻不這樣想。她們比較嗜痛,隻是很會偽裝而已。
就像花了院這一位。
黃安石進(jìn)入花了院,就看見一個女人,在對花垂淚:“開到荼靡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她用手帕拭淚,清純的宛如荼靡花。
“這又是哪位?哭哭啼啼做什麼妖?”黃安石問。
“這位是荼靡姑娘。平日裏清高雅致,隻是有點悲春傷秋而已。”
侍女這次介紹的倒是詳細(xì)。
“嗯嗯,介紹的不錯。去牆根上麵壁吧。”
侍女愣住,“小官人,我沒有犯錯啊。”
“沒犯錯也一樣罰。”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啦。”侍女抱怨。
“廢話多”黃安石威脅,“你要是不聽話,我可要迴去了。我才不管其他人。”
侍女眉頭一皺,“是,小官人。”
侍女麵牆而立,心裏開始咒罵黃安石。
“喂,你這男人,怎麼可以當(dāng)著我的麵,欺負(fù)女人?真真是,豈有此理。”
荼靡不再拭淚,她出言打抱不平。看她一臉正氣,真有幾分俠女風(fēng)範(fàn)。
“囉嗦”黃安石斥責(zé)。“我的事還連不到你管。”
荼靡愣神,“你這男人,長的普普通通,哪裏來的自信?”
黃安石撩了一下嘴邊的頭發(fā),“因為我是自信哥啊。”
“噦”荼靡簡直要吐了。“普信男,還下頭。”
“還不去準(zhǔn)備酒菜,你家樓主這樣教你做事的嗎?”
“我這裏沒有酒菜。”
“那你有什麼?”
“隻有教訓(xùn)你。”荼靡揮舞手帕,手帕裏飛出三枚花刺。
黃安石綠竹棍出手,花刺就被他擊飛。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荼靡嘻嘻笑起來,“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荼靡花粉,一個時辰之後,就會暴斃而亡。”
“小孩和尿泥,鬧著玩吶。啥我就中毒了?”黃安石心裏好笑。
“那我該怎麼自救呢?”黃安石問。
“你自救不了,除非你求我。”荼靡慢慢褪去清純的偽裝。
“那我該怎麼求你呢?”
“嘻嘻,怎麼求我都沒用。我不會答應(yīng)你。”
黃安石轉(zhuǎn)頭看向侍女,“喂,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荼靡花事了,徒留一夏枯。荼靡花落,肝腸寸斷。”
“你這奴婢,懂得倒是多。”黃安石表揚(yáng)侍女。
“這意思是,不久之後,我會腸斷而死嘍。”
荼靡露出邪惡的笑,“不是腸斷,是斷腸。肚子疼的吃不下飯。
要疼夠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消瘦而亡。”
黃安石哈哈大笑,“你這娘們,真笑人。說的嚇人搗怪的。明明還有四十多天好活,我怕什麼?”
荼靡臉色難看,“你不怕疼?”
“我不怕”黃安石一臉鎮(zhèn)定。“你怕疼嗎?”
“我不…不告訴你。”荼靡冷哼。
“那我可要對你嚴(yán)刑拷問,讓你交出解藥。”
“你…你敢…”荼靡後退。
黃安石使出蝙蝠步,神鬼莫測。他突然將荼靡抓起來,“我當(dāng)然敢。”
“啊”荼靡大叫。“你,不可以。”
黃安石卻扛著荼靡來到她的小屋。小屋整潔素雅,頗有一點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