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比天鵝還美。”
黃蓉最受不了,黃安石說怪話。這些怪話,總能讓她心裏歡喜。
黃蓉打了一下黃安石手心,又?jǐn)Q住他耳朵。“你知錯了嗎?”
“疼啊,師父。”黃安石抬起頭,他的目光,剛好與黃蓉的胸口齊平。
這布靈布靈的景色,讓黃安石目眩神迷。尤其是那淡淡的幽香。
黃蓉見黃安石不做聲。還以為他生氣了。她低頭一看,這家夥又起壞心思。
黃蓉當(dāng)即就想把他逐出師門。可她舍得這個皮賴貨嗎?
“給我站起來”黃蓉命令。
“哦”黃安石起身。砰的撞在黃蓉身上。
“你…你真是…”饒是黃蓉聰明無比,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罵黃安石。
“師父啊,這也能怪我?誰讓你靠我那麼近?”
“你不會等我閃開,你在站起來?”
“師父的命令,弟子哪敢遲疑啊。”
“我…”黃蓉抓狂。
“師父,你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黃蓉翻了個媚眼,“小石頭,你越來越放肆。”
“說說吧,你在這裏做什麼?你真的要出家嗎?”
“怎麼會?我可是桃花門弟子,怎麼能改投別派?”
黃蓉高興。“算你有良心”
黃安石拉起黃蓉的手,“師父,你來。我告訴你原因。”
黃蓉手心一暖,她沒有把手抽出來。
黃安石便把他聽到的,還有自己的打算,說給黃蓉聽。
“小石頭,就你損招多。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黃安石指了指外麵的力工,“師父,君子給不了他們飯吃。君子隻會高談闊論講氣節(jié)。
可是百姓要吃飯。君子隻會讓百姓,不要這樣做,不要那樣做。
可他們從不想,百姓為什麼要那樣做?”
黃蓉本是亦正亦邪,玩世不恭之人。隻是跟著郭靖久了,受到他的熏陶,慢慢變得固守起來。
郭靖說要保護(hù)城池,她就幫著守城。郭靖說要保護(hù)百姓,她就幫著賑災(zāi)。
力氣沒少出,工作沒少幹,可局麵絲毫沒有改變。
黃蓉也想過為什麼?她隱隱窺探到本質(zhì),又自我否定,自我安慰。
她看著黃安石,激憤發(fā)言。她明白,黃安石應(yīng)該也是,窺探到本質(zhì)。
“小石頭,你是從什麼時候覺醒的?”黃蓉心裏偷偷問。
黃安石看了五千年曆史,數(shù)個朝代更迭。原因都是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君子隻能束之高閣,用來瞻仰。
你若想填飽肚子,活的自在些,就看君子不讓你做什麼,你去做就好。
“好了,你要多少銀子?反正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師父,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給了你,當(dāng)然就是你的。你迴家吧。銀子我不要了。”
黃蓉訝然。“小石頭奇怪的理論還真多。”
“小石頭,你事事多。向我借銀子,總要說幾句好話吧?”
黃蓉改正的也快。
“師父,你腳酸不酸?”
“哼”黃蓉嘟嘟嘴,“你說呢?”
黃安石一邊給黃蓉按腳,一邊聽她講老頑童的故事。
“你晚上還迴家嗎?”黃蓉問。
“我這兩個月,都住在寺裏。”
“這樣啊,那我也住這裏吧。”
“師父,你要去找郭伯伯,告訴他這個消息。好早做打算。”
“是的哦。我差點忘記了。”
黃安石手上用力,黃蓉吃痛。
“哪有你這樣的徒弟,時時刻刻想著懲罰師父。”黃蓉嬌嗔。
“嘿嘿”黃安石壞笑。
他想起花,花汐和東名這對師徒。花汐對東名也足夠?qū)檺郯 ?br />
花汐與西功從太湖百花樓離開。她們連同南利和北祿,一起來到臨安。
花汐要找到東名,看看他是否順利的進(jìn)入了皇宮。
東名在禮儀房,被訓(xùn)練了一個月。他已經(jīng)熟悉,後宮的各種規(guī)矩和禮儀。
陳公公果然來接他。
“東名,這禮儀你可學(xué)會了嗎?”
“迴公公,小人學(xué)會了。”
陳公公冷哼,“跟我走吧。後宮的圖書館,還缺個人管理。這差事,我可一直給你留著呢?”
東名趕忙道謝,“小人永遠(yuǎn)不敢忘記,公公大人的恩典。”
“知道就好。雜家能讓你上來,就能讓你下去。”
東名心裏懷恨,臉上卻越加恭敬。
後宮圖書館,是皇帝專門給嬪妃解悶的地方。
但後宮嬪妃,誰會閑的去看書呢?
東名在圖書館裏,待了半個月。隻有楊貴妃的人來過一迴。
這和東名的期望值,差的太遠(yuǎn)。他原本想通過認(rèn)識後妃,快速上位。
可現(xiàn)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怎麼施展自己的抱負(fù)?
閑著無事,裏麵的書卻被他讀了不少。隻是這裏的書,也索然無味。
很大一部分,都是講禮儀,講規(guī)矩,講三從四德的。
其中一本《朱子告誡書》,更是把這些規(guī)矩講到了極致。
像女子不能穿緊身衣服,女子在街上要遮麵,女子不能高聲說話,女子不能和男子有接觸…
凡此種種,讓人恐懼。
東名來自百花樓,對這種書嗤之以鼻。他便開始專心讀佛經(jīng)。
這佛經(jīng)裏,倒是蘊(yùn)藏著一些智慧和趣味。
東名聰明。這枯燥的佛經(jīng),他看一遍就能記下來,甚至能默寫下來。
也該著東名走運(yùn)。楊貴妃的老爹,楊國丈要過六十壽誕。
楊貴妃要給她爹默寫《心經(jīng)》百本,用來送賓客。
可楊貴妃隻寫了十本,就不耐煩起來。這一日,她來到圖書館。
楊貴妃看見小太監(jiān)在伏案書寫,便悄悄走過去查看。
東名會武功,有手勁。他寫的字,也是“史體”。史體就是史彌遠(yuǎn)的字。
史彌遠(yuǎn)權(quán)傾天下,這個時期的文人墨客,都會模仿他的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婆羅密多時…”
“你叫什麼名字?”楊貴妃問。
東名早就聽到有人來,他從餘光裏看到楊貴妃的專屬繡花鞋。
他故意裝作專注,以此來博得楊貴妃的青睞。
“哎呦,小人該死。冒犯了貴人。”
“這是貴妃娘娘。”侍女茗心嗬斥。
很多時候,這些趾高氣昂的下人,更讓人惱火。
“小人東名,不知貴妃娘娘駕到,真是罪該萬死。”
“東名?”楊貴妃一愣。
“這不是巧了嗎?昨夜,自己剛剛夢見紅日出東方,有雄雞唱鳴,今日便遇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