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石用這種劍法,隻能說明他沒有名師,武藝低微。
沒有本領強出頭,豈不是白白送死?
秦澮接連劈了三刀,都沒有將黃安石劈死,他有些訝異。
秦澮作為暗殺組首領,一手五虎斷魂刀,鮮有人敵。
平常江湖三流武者,連他一刀都接不住。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隻會用越女劍,怎麼如此難纏?
轉眼間,又是五刀。
秦澮見不能取勝,便招唿眾人,“大家給我上,把他給我剁成肉泥。”
黃安石好笑,“單挑不成,改成群毆了?”
他下手不再留情。每一招刺心使出,便有一個黑衣人倒下。
轉眼間一十三劍使出,倒下十二人。
秦澮長歎一聲,退出三仗外,“臭小子,可敢留下名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庵,名大爺。”
“安大業,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秦澮飛走。“姓安的,我不會讓你好過。”
黃安石看向這幾個女人。他用綠竹棍挑起漁網,一抖手。漁網就被掀開。
吳夫人站起身,雖然滿身泥濘,也不改高貴氣質。
“謝公子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在意。你們受傷者眾,還是趕快找個躲雨的地方吧。”
“唉”吳夫人歎息。
“若是你們不嫌棄,我略懂一些岐黃之術,可以幫你們療傷。”
吳夫人欠身,“有勞公子。”
黃安石跟在她們後麵,穿過一處草叢暗道,進入到山腹。
山腹內別有洞天,原來是個石洞。
進入石洞,女人們便歪倒在地上。其中幾個傷勢嚴重的,還忍不住哀嚎。
“煩勞公子”
黃安石點點頭。他取出止痛藥丸,先給她們吃上。然後開始為她們包紮傷口。
這些女人,各個都貌美如花。必然不是尋常人家。
這些傷,大多都是外傷。治起來並不麻煩。
黃安石的手法,精細而又快速。很快,他就幫女人們,把傷口包紮好。
黃安石直起腰來,“我是趕考的學子。因慕莫幹山劍池,特來玩耍。
隻是走錯了路,來到貴寶地。我無意窺探你們的隱私,今日之事,我不會與人說起半句。”
“公子切莫如此說話。公子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
“夫人言重了。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你們最好換個地方居住。”
黃安石拱拱手,便要走出山腹。
“公子,你要去哪裏?”
“夫人,你這裏都是女眷,我不便久待。”
吳夫人笑了笑,“公子不過是個少年,怎麼也學起了老學究?”
黃安石撓撓頭。實在是這裏的女人太多,加之她們的穿著,有點簡陋。
很多不能看的地方,都被黃安石看到。這讓他有點尷尬。
“公子,外麵雨大,還是等明日雨停再走吧。萬一她們的傷有反複,公子可以幫我們診治。”
“這樣啊?好吧。”
“夫人,這人來的太巧合了吧?”英蓮在燒火。
吳夫人在做菜。“英蓮,不要亂說。我能感受到他的正氣。”
英蓮嘟嘟嘴,“夫人,讓我去試探試探他。”
吳夫人敲了英蓮一下,“不許調皮”
英蓮端著餐盤,來到黃安石的石室。
“公子,請用餐。”
英蓮綠衣通透,曼妙的身姿,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嗯嗯,多謝小姐。”
“噗”英蓮笑起來,“我可不是小姐,我隻是個使喚丫頭。公子叫我英蓮好了。”
“英蓮?”
“怎麼了?我這名字不好聽嗎?”
“不好聽”黃安石點點頭大,“英連…應憐,是想讓人可憐,有委屈在裏麵。
還是叫英子啊,蓮花啊,好聽一些。”
英蓮身子一顫,“公子,你倒成了解字先生。”
“略懂,略懂。”
“那公子可不可以,幫我解一個字?”
“說來聽聽”
“就解這個英字吧?”英蓮說道。
“解什麼?”
“解我的身份”
黃安石邁步:“一個草字,一個央字。央做中樞,草為江湖。你們是落魄的貴族。”
英蓮忍不住看向門外。
吳夫人走進來,“吳字何解?”
“吳乃是吃天下的人,誌向不小。隻可惜吳音同無,吃不下啊。”
吳夫人俏臉生寒,“你到底是何人?怎麼知道我身份?”
黃安石撓撓頭,“湖州乃是濟王的封地。可朝堂卻被沂王坐了。
這事,天下人誰不知道?你們雖然落草,但舉止有度,尊卑有序。
你看這桌上的紅燭,都刻有龍鳳圖案。這要在猜不到你們的身份,豈不是太笨?”
“哼”吳夫人板著臉,“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怎麼不來參拜?”
“我乃是昀朝的案首,天子的學生,怎麼可能拜你罪王妃?
還有啊,你們若想複辟,總要拿出態度,禮賢下士才好吧。”
吳王妃冷笑。“這天下本是我們的。”
“不不不,天下是天下人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道理,你們應該要懂。”
“你,你大逆不道。”
黃安石笑起來,“王妃要殺我的頭呢?還是誅我九族?”
吳王妃氣的跺腳,她轉身離開。
英蓮看了黃安石一眼,“你,你膽子可真大。啥話都敢說。”
“嗯嗯,我敢說。”
黃安石拿起筷子,就開吃。對於這種拿身份壓人的皇貴,黃安石不想理會。
“王妃,這人隻是個書呆子,你不要生氣。”
吳王妃冷哼,“無知小兒罷了。”
吃飽喝足,黃安石往錦榻上一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逃難的皇室,也用著貴重精美物品。
而反觀北地宋人,無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二龍被俘,一龍南逃,幾千年也隻出過這一迴。唉!”
紅燭熄滅,香風來襲。
黃安石猛然起身,使出龍爪手。
手裏軟糯,紅粉嬌哼。
“你是哪個?”
“公子何必多問。如此良辰美景,辜負了豈不可惜?”
黃安石卻不上當。“你這裏多是非,沾上便沒有好處。”
女人卻嘻嘻笑起來,“可是,公子已經沾上了。不但沾上,還抓的這麼緊。”
黃安石老臉一紅,“誤會,誤會。隻是手感過於舒適,有點不忍放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