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早上的奔波,曉芙一行來到了當(dāng)初被伏擊的地方。
看著曾經(jīng)打鬥過的痕跡,曉芙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她不由得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小路向裏走去,一路上陰風(fēng)陣陣。
曉芙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她時刻保持警惕,生怕再次遭遇不測。阿土抓著北忍給的木筒,小心地緊隨曉芙前行。
兩人越走越深,周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荒涼。雜草叢生,樹木凋零,似乎這裏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曉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她不知道前方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突然,一陣異樣的氣息傳來,曉芙瞬間警覺起來。
她迅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木後似乎有人影晃動。她心中一緊,知道這絕不是巧合。
她咽了口唾沫,抓著長劍慢慢的向前走去。越往深處走,光線變得越來越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
周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條延伸上去的路,不知路的盡頭通向何處。
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周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她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傳遍全身,手中的長劍也微微顫抖。
她努力壓製著內(nèi)心的恐懼,但那種無形的壓力卻始終伴隨著她,讓她的心情異常沉重。
曉芙轉(zhuǎn)頭對阿土說道,“阿土,跟緊我。”
可當(dāng)她迴頭看去,阿土早已不見,身邊跟著的一道鬼影,露出詭異的笑容遁入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她深吸口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恐懼,腿在不住的顫抖。
“加油,你行的。”她暗暗給自己打氣。
隨著腳步的深入,視野變得越來越模糊。
突然,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緊緊地抓住了曉芙的腳。
曉芙被嚇得失聲尖叫,她跌倒在地,驚慌失措地掙紮著。曉芙尖銳的聲音迴蕩在山莊深處。
一束木箭準(zhǔn)確無誤的射在那隻手上,抓住曉芙的手又慢慢縮迴黑暗中。
“你沒事吧。”阿土拿著木筒跑到曉芙旁邊。
“走開,你是人是鬼啊。”曉芙拿著長劍指著他。
“我是阿土啊。”阿土忙解釋道。“剛才我跟著你走著,然後踩到了一塊牌子,我就好奇的撿了起來,然後再看就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
曉芙這才鬆了口氣站了起來。接過阿土遞過來的牌子,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和啟蘊一別,牌子原來是被遺落在這裏,怪不得之後怎麼找也找不到。
“好了,現(xiàn)在要跟緊我。”曉芙說道,其實她才是最怕的那個。好在這次有阿土在,她沒那麼害怕了。
“前麵,有好多屍體。”阿土指著前麵,害怕的躲到曉芙身後。
前方,散落著許多屍體,血水橫流,場麵異常恐怖。
“怕什麼,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曉芙白了他一眼,抓著長劍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兩人慢慢騰騰的往前挪步。
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來,阿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要不還是原路返迴吧。”阿土顫抖著聲音說道。
“不行,馬上就到了。”曉芙咬了咬牙,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退縮的時候。“你也不準(zhǔn)撇下我偷偷走。”
阿土聽到這話,心中一暖,恐懼稍減,跟著曉芙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踩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在接近山路的地方,風(fēng)越吹越大,血腥味也更濃,周圍的屍體也更多了。
“小心。”阿土大喊一聲,迅速發(fā)箭射向一旁。黑暗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擊中了。
曉芙和阿土緊緊握住武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此刻兩人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他們都明白,現(xiàn)在必須保持冷靜和鎮(zhèn)定。
突然,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響起,伴隨著一陣惡臭撲鼻而來。他們看到一個人形怪物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從黑暗中衝出,向他們撲來。
“我來。”曉芙抓起長劍砍了過去,那怪物瞬間被劈成兩半。它發(fā)出淒厲的叫聲,聽的兩人頭皮發(fā)麻。
身後,阿土叫道。曉芙應(yīng)聲迴頭一劍砍去,怪物瞬間消散成黑氣消失不見。
“阿土,小心頭頂。”曉芙喊道。阿土忙舉著木筒射向頭頂,在距離不到咫尺的距離,堪堪擊斃怪物。那股惡臭,讓阿土一陣反胃。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戰(zhàn)鬥,曉芙和阿土終於暫時擊退了黑暗中的敵人。曉芙疲憊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阿土則撿拾著剛才射出去的木箭。
簡單休整後兩人向上走去,他們走過山路,來到了山頂,一路上並無其它異常發(fā)生,兩人都放鬆了不少。
是一座寺廟。阿土指著前方喊道。古老的寺廟在太陽的映照下,仿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散發(fā)出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氣息。
陽光灑在寺廟的屋頂和牆壁上,將那些曆經(jīng)滄桑的磚瓦和木石映照得熠熠生輝。
寺廟的簷角和風(fēng)鈴在陽光下?lián)u曳,發(fā)出悠遠而空靈的聲響,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傳說和故事。
“金光寺。”曉芙脫口而出。這裏的景象和她想象中金光寺的景象實在太像了。
兩人走進寺內(nèi),映入眼簾的的盡是一片荒涼與破敗。偌大的寺內(nèi)並無一人。
隻有陽光透過殘破的屋頂和窗戶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牆上的壁畫已經(jīng)模糊不清,佛像也殘缺不全,仿佛經(jīng)曆了無數(shù)的風(fēng)雨和歲月。
一陣風(fēng)吹過,揚起陣陣塵埃,彌漫在空氣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和腐朽的氣息。
這裏曾經(jīng)一定是一個很熱鬧的地方。曉芙感慨道,如今卻變得如此荒涼。
兩人把這座寺廟裏裏外外轉(zhuǎn)了個遍,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啟蘊的蹤影。
“他到底去了哪呢。”曉芙歎了口氣,有些沮喪。
“我們一定能找到你弟弟的。”阿土堅定的說道。
曉芙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成我們了。”
阿土摸著頭憨憨的笑著,“我說錯了,是你一定會找到你弟弟的。”
“這還差不多。”曉芙淡淡地迴應(yīng)道,但心裏卻感到一絲溫暖。
“喂,等會從這裏出去,就各自走吧。”曉芙說道。
“你弟弟還沒找到呢。而且我有這個,”阿土拿起手中的木筒示意他也能幫上忙。
“不用了,謝謝你了,後麵的路我想自己走。”曉芙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阿土,阿土臉?biāo)查g紅了。
他別過臉,抓著從地上拽來的葉子反複揉搓。“不行啊,太危險了,我想跟著你。”
“你也知道很危險啊,再說了尋找弟弟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牽扯進來。”
阿土還想說什麼,曉芙打斷了他。我看後山有一條小路,“咱們從那下去吧。”
一路上阿土再也沒了之前的活潑,整個人悶悶不樂的。
曉芙看在眼裏,但正如她自己所說,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男女授受不親,身邊老跟著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確實讓她不適應(yīng)。
一路無話,兩人走下了山。阿土想把自己的木筒送給曉芙防身被拒絕了。
“你拿著吧,我不需要這個。”曉芙從自己口袋裏取出一些銀兩交給阿土。“這算是你之前對我?guī)椭囊稽c感謝,必須收下。”
知道他會拒絕,曉芙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讓阿土收下這些銀兩。隨後在阿土的注視下,曉芙消失在遠方的盡頭。
在原地站了好久,不覺腿都站麻了。阿土隻得坐下稍微緩解一下麻勁。
有娘便有家,現(xiàn)在娘不在了他不知道該去哪。天下之大,竟無他容身之處。
“算了,還是往迴走吧。”日暮時分,阿土重新走到一望無際開滿豆田的小道上。
“嗯?”不遠處一側(cè)的豆田疑似有鬼影閃過,阿土警惕的抓著木筒朝向那邊。
“你是誰,再不說話我就放箭了。”阿土朝那邊嚷道,企圖震懾敵人。
“你是,小白,你是小白嗎。”那個鬼影口吐人言。
見阿土不答,他又說道,“我是大木啊,你忘了上次我還和你說過話呢。”
“大木?”阿土走近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是什麼鬼呢。”阿土收起木筒,將大木從豆泥地裏拉了起來。
“你也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菐腿擞謥砹恕!贝竽九牧伺纳砩系耐粒χ粗⑼痢?br />
“什麼那幫人,難道友邦那些人又來了?”阿土問道。
“別說那個了,你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阿土忙從身後包裹中把剩的豆餅和水一並給了大木。大木接過後直接狼吞虎咽起來。
“你還真別說,這豆餅還就是好吃。”大木笑著說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你們不是都跑了,你怎麼還在這。”阿土問道。
“害,別提了,西吉那個王八蛋。”大木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啊,那大家。,
“又被押迴去了,反抗的你也知道,被當(dāng)場砍死了。”大木吃的太快噎住了,不停的咳嗽。
“那現(xiàn)在怎麼辦啊。”阿土想到那夥人隨時會出現(xiàn),他剛放鬆的心情又再次緊張起來。
“阿土,你有想過去英楠嗎。”大木問道。
“英楠嗎。想到英楠他想到了北忍哥,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武琴邊關(guān)外,極為混亂。這裏不受任何規(guī)則的約束,完全遵從冷酷的叢林法則。這裏的人互相燒殺搶掠,隻要能活命就無所不用其極。
一處大帳外,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一身長臉的人拿著馬鞭,指著木樁上一人冷笑。
“各位大哥們,錢你們都拿了,放我走好不好。”北忍被綁在木樁上哀求道。
“那長臉的人走到他麵前,放你?小子不是很狂嗎,剛才當(dāng)著其他頭領(lǐng)的麵罵我們大哥的女人,讓我們大哥顏麵掃地。今天你就是有十條命也得交代在這。”
“我沒罵啊,你大哥一表人才,他娶的那個女人就是很醜啊,我當(dāng)時是為你大哥不值,就那麼隨口一說啊。”北忍一臉委屈。
“隨口一說,你知道連我們大哥都對她恭恭敬敬的,你怎麼敢的胡言亂語的。”那人瞪著眼看著他。
“誰知道這兒她最大啊,我以為一切都是你大哥做主,想著巴結(jié)討好的。”北忍哪曾想舔錯了人,鬧成了這樣的局麵。
本來從武琴邊關(guān)出來,按他的想法,快速巴結(jié)這兒的一個頭領(lǐng),然後讓他們派人護送自己安全到英楠邊關(guān),沒想到他舔錯了人。
那個女人以為他是那個首領(lǐng)請的托,想借此在眾位首領(lǐng)聚在一起的時候給她難堪。
現(xiàn)在那個首領(lǐng)被女人拉去見她爹爹,這個勢力更大的人,他則被首領(lǐng)的兄弟拉迴他們的營地綁在木樁上出氣。
“各位大哥,聽我說。我不止有這些錢,隻要你們安然把我送到英楠,迴去後我讓我爹給你們更多的錢好不好。”北忍乞求道。
“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啊。”那長臉的人一鞭子甩在北忍身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孝敬了這麼多錢的份上,你這會就挨的不是這一鞭子了。”馬臉把鞭子扔到地上,再次和其他人一起圍坐在篝火旁吃起了肉。
“大哥,是大哥迴來了。”隻見一身穿貂皮的高大男子從馬上下來,一臉陰沉的表情。
“大哥,這小子怎麼處置。剮了還是涮了。”長臉男子問道。
“涮你個頭啊。”高大男子沒好氣的說道。“咱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我尋思這不是嚇嚇?biāo)麊帷薄iL臉男子賠笑道。
“把他放下來,由你親自押著,送到十裏地去。”
“啊,大哥,這。”
“愣著幹什麼,快去。”高大男人吼道。
“別,你還是殺了我吧。”這兩人說話聲音嗓門極大,北忍聽的一清二楚。聽到要把自己送到那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殺了你豈不便宜你了。”高大男子冷笑著。
十裏地是這裏非常大的一個勢力,掌舵的是一個幹瘦的老頭。此人自學(xué)成才精通機械構(gòu)造,喜歡使用各種自製的刑具折磨人,以此來達到他折磨人的快感。
他的手段極其殘忍,被折磨的人常常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北忍想到自己被那老頭折磨的場景,打了個冷顫。
“小子,走吧。”長臉男子笑著把五花大綁的北忍丟在馬上並堵住了他的嘴,一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