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誅心閣,無麵男子換迴曾經的舊裝,原本他周身散發的霸道氣息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清雅之氣。
站在一旁的紫衣少婦凝視著他這副裝扮,不禁陷入了失神狀態。
無麵男子見其遲遲沒有說話,不免有些不悅,“是不是西亭殖場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紫衣少婦迴過神來,聊表歉意道,“並非西亭殖場,而是南山礦地。那裏有人挖出了一塊閃耀著璀璨白光的青石!
“白光?莫非是青倉流雲?”無麵男子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接著,紫衣少婦向無麵男子匯報,已委托專人押送青石,不久之後就能送達。
話音剛落,她便放出一段從現場傳迴來的畫麵。
無麵男子緊盯著畫麵裏那塊奇異的石頭,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果真是此物!很好,你辦事我很放心!”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紫姬,你可知這青倉流雲是何物嗎?”
紫衣少婦微皺眉頭,陷入沉思之中。憑借她過往的閱曆與見識,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開口說道:“據妾身推斷,這青蒼流雲應該是一件安神養魂的寶物吧!”
“不錯!有了此等神物,我就能夠以別樣的途徑達成長壽。不像那光明鏡,還需要每天悉心照拂自身,方可延長壽命。這青蒼流雲直截了當、功效顯著,且重複利用率極高,遠勝光明鏡多倍。”說完之後,無麵男人難掩興奮之情。
紫姬欠身道:“恭賀閣主獲得如此至寶!”
突然間,無麵男人好像想起什麼似地補充道:“哦,對了紫姬,你所修煉的那種功法表麵看起來進境飛速,威力驚人,但實際上卻一直在消耗你自身的靈魂力量。待到合適時機,我會取青蒼流雲的一部分為你打造一麵護心銅鏡,你務必時刻佩戴在身上,滋養你耗損的魂魄!
聽到這話,紫衣少婦趕忙跪地行禮:“閣主,這般珍貴的物品,紫姬實在愧不敢當……”言語之間充滿惶恐之意。
然而,無麵男人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而又充滿著不可一世的威嚴:“這是你應得的賞賜!”他那深邃如淵的眼眸中閃爍著堅毅與決然之光,令人心生敬畏、難以抗拒。
“是,屬下謝過閣主大人!”紫姬再次跪地叩首,表示感激涕零之情。
“記住,要繼續派遣人手前往發現青蒼流雲之處,深挖下去!不得有絲毫懈!”無麵男子語氣嚴厲地叮囑道。
“遵命,屬下定當全力以赴完成任務!”紫姬惶恐應答後起身離去。
待到紫姬走遠,無麵男子緩緩坐下,再次將先前的畫麵重新放出,並仔細端詳起來。
他反反複複觀看數次之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無涯子啊無涯子,真要好好感謝你的傾囊相授。∪舴侨绱,我豈能知曉此等神物?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這樣的奇珍異寶隻存在於傳說之中,豈料今日竟能親眼目睹。想必這世間尚有許多未知之謎等待著我去探尋解開呢!”無麵男子自言自語道,眼中滿是興奮與期待之色。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
曉芙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輕輕趴下身子,搖晃著熟睡中的阿土。
\"你怎麼了?快醒醒!快醒醒!\" 曉芙焦急地低聲唿喚著,同時眼睛緊緊盯著阿土的臉龐,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反應。
然而,阿土卻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裏,宛如沉睡一般,毫無動靜。
曉芙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一方麵,她對自己恩將仇報的行為感到有些歉疚;另一方麵,內心深處卻又彌漫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她默默注視著阿土,期待著他不會突然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曉芙漸漸放下心來。確定阿土真的沒有要蘇醒的跡象後,她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然後,她輕聲細語地念叨起一些好話,似乎是在向阿土道歉,又像是在祈求他不要責怪自己。
做完這些之後,曉芙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邁步走向門口。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出門後,她迅速轉身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門外,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在曉芙離開後的不久,一個瘦小的人影悄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慢慢打量著這裏,並繞著這裏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那扇半敞開的木屋門前。
他走進屋內,徑直走到床前,毫不費力地將阿土從床上拽了下來。
阿土的身體軟綿綿的,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就這樣被他拖出了木屋。
“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你,竟然變成這副淒慘的模樣,真是丟我們薑族的臉!” 來人的聲音冷冰冰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從裂縫中走出的薑麥。
他無情的撥弄著阿土的殘肢,再次冷笑起來。
“真是可悲啊,為了一個女娃葬送了自身,還反被拋棄!”
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很多折磨對方的手段,想象著對方在自己的手下痛苦求饒的樣子。
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人時,心中卻不禁湧起一絲失望。
原本以為可以盡情享受折磨他人帶來的快感,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先他一步身死。
“就這樣讓你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薑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決定要讓對方嚐盡苦頭方可死去。
隻見他運轉內力,匯聚於掌心,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阿土的腹部拍去。
在內勁的作用下,阿土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股濃稠的黑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詭異的血跡。
他張大嘴巴,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薑麥,滿臉都是恐懼和驚愕之色,同時拚命扭動掙紮,試圖逃離這裏。
“喲嗬,怎麼?這麼快就把我認出來啦?我還以為你會假裝不認識我呢!”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薑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由於隻有一條腿,阿土好半天都沒辦法順利站起身來,無奈之下隻好連滾帶爬地朝著遠方逃竄。
薑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心裏暗自覺得好笑:就這樣子,又能逃出多遠呢?
阿土艱難地向前翻滾了幾圈後,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一個不留神竟然又滾迴到了最初的地方。
“省點力氣吧,別再白費功夫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薑麥慢悠悠地走到阿土身邊說道。
“曉芙,快跑啊!”這時,阿土突然想起了曉芙,扯開嗓子大喊道。
“你說的是那個小姑娘麼?”薑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什麼?難不成你已經把她……啊啊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阿土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幅令人不安的畫麵,他的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製。
隻見他雙眼圓睜,狠狠地瞪著薑麥,企圖用眼神將其殺死。
“真是個可憐而又可笑的癡情種啊!被人下毒還渾然不覺,居然還要傻乎乎地去保護那個女人!彼K麥冷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阿土再次怒聲咆哮起來。
“小子!事到如今,我想你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又何必自欺欺人不敢相信呢!”薑麥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可是救了她一命啊,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阿土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又怎樣?難道你救了她,她就必須愛上你,從此天涯海角都跟在你身邊不成?真是個天真的傻瓜!”薑麥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你胡說八道!你肯定是在騙我!你不過是想找個借口來折磨我罷了,對不對?”阿土死死地盯著薑麥,眼中充滿了憤怒和質疑。
“愚蠢至極!我確實想要折磨你,但我犯不著用這種方式。而現在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事實就是你心中一直不敢麵對、不願承認的那個答案!”薑麥一臉冷漠地迴應道。
“我不懂?為什麼!我為她差點死去,她竟然還要害我,難道對我就沒有絲毫的情感嗎?”阿土心中充滿了痛苦和困惑,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順著臉頰滑落。
阿土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悲哀湧上心頭,他不禁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迴蕩在空氣中,仿佛訴說著他內心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那你應該去問問她啊,我又如何知曉其中緣由呢?況且小子,我可要告訴你,我們薑族之人,每一個皆是人中翹楚;像那種下流貨色女子,根本入不得我等的眼。也隻有像你這般愚蠢至極之人,才會被此貨色所迷惑,要是薑族還在,絕對要將你掃地出門!”
“我不準你這樣說她!”阿土大聲吼道。
“真是冥頑不靈的家夥,也對,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已無濟於事,家族已經不複存在,而你也即將命喪黃泉!”薑麥看向阿土再次笑道。
說話間,一枚銀色的簪子從中滑落而出。
阿土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問道:“那是……你為何會擁有我娘的簪子!”
“你娘的?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這明明是已故族長傳給我的寶物,怎可能成為你娘之物!”薑麥不屑一顧地嘲諷道。
然而,阿土心中無比篤定,這枚簪子必定是屬於他母親的。他毫不遲疑地將有關這枚簪子背後的故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起初,薑麥對阿土所言半信半疑,但當他注意到阿土臉上那肅穆凝重的神情,以及其提到這枚簪子獨有的特性時,薑麥的臉色不禁流露出一絲遲疑。
“小子,告訴我,那個搶走你簪子的人現在藏在什麼地方?”薑麥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武琴國的魚水鎮!”阿土咬著牙迴答道。
“好,帶我去!”薑麥二話不說,背起阿土,如疾風般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