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你這個老不死的家夥,給我吃你身上的肉泥,我跟你完不了。”
“大哥,算了吧,老叫花子已經走了多時了,你再怎麼還罵,他也聽不見了。”
“兄弟,這真是太氣人了,我從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哎,大哥,咱們技不如人,有什麼辦法呢?光青蓮子那個妖道我們都不是對手,現在又多了一個老叫花子,我們誰是他的對手啊?”
“那也不能算了,青蓮子殺了我老婆,還殺了我兩位侄兒,這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大哥,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很難報仇,咱們必須請高人來助陣。到那時,別說一個吳老三了,就是劍聖李重光再世,那也不懼。”
“兄弟,你說請誰呢?誰是吳老三的對手?”
“天池怪人上官傑。”
“對啊,我怎麼把他老人家給忘了呢?走,去請上官前輩出山。”
周德旺口中的天池怪人上官傑可不簡單,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劍客。武林中有四大劍客,號稱東劍李重光,西魔柳行霜,南盜吳老三,北怪上官傑。這四個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出神入化。
周德旺怎麼去請天池怪人上官傑咱們先不管他,我們還說獨臂青蓮子吧。青蓮子和吳老三盜得解藥,兩人連夜趕迴到了出事地點,等他們到了單姓人家裏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哎呀,人呢?”
“我說小崽子,你是不是記錯了啊?”
“前輩,我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記錯嗎?”
“沒記錯怎麼會沒人呢?難道被老虎吃了不成。”
“不可能,老虎吃得了這麼多人嗎?”
“那可不一定,也許一群老虎了。”
“前輩,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吧。”
“那行吧,趕緊去找吧。”
這下好了,兩人忙活了大半天,解藥也拿迴來了,病人卻不見了。讓青蓮子著急的不是林一白他們會不會出事,而是他們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了,否則太陽一出來,他們就會毒火攻心而死。
萬幸的是滇池雙毒物夫婦倆隻是殺了單姓這一家子,附近的幾戶人家沒有遭毒手,否則林一白等人就必死無疑了。幾個村民告訴青蓮子和老叫花子,說從北邊來了一夥賊,把人都劫走了。
“北邊?難道是潯陽水寇?”
“真有可能,別人沒這麼大的本事。要想帶走三四十號人,除非是官方。既然不是官府中人,自然就是潯陽水寇了。”
“走,去救人。”
從彭澤到潯陽不過五十裏路程,以獨臂青蓮子和老叫花子的腳程,一個時辰就到了。潯陽水寇說是水寇,其實都是住在鄱陽湖裏的一群漁民罷了。
恰逢亂世,老百姓民不聊生的,許許多多的人被迫為賊,潯陽水寇就是這麼一群人。他們的頭領是一個叫獨眼龍馬六的,這人一身的匪性,早年在方臘手底下當差。方臘死後,他就跑到這裏落草為寇了。
對於江湖上的事情,老叫花子比獨臂青蓮子還要了解的清楚。你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可他愛管閑事,神州大地上,老叫花子幾乎都走了個遍,反正他到哪都不愁沒錢花。
兩人到了鄱陽湖邊,就地雇了條船,船老大是本地人,對這一帶十分熟悉。他把獨臂青蓮子和老叫花子送進湖,在離岸還要十幾丈的地上,他就不敢上前了。沒辦法,獨臂青蓮子和老叫花子隻好施展輕功水上漂飛上了賊窩。
獨眼龍馬六的賊窩就在鄱陽湖中間的一個小島上,這裏地理位置偏僻,易守難攻,官府也難以攻打。所以,獨眼龍馬六占據這裏,慢慢的就形成了氣候。
獨臂青蓮子和老叫花子上島的時候,馬六正在聚義分贓廳聚首。這些水寇就像過年一樣的高興,整個賊窩裏明燈高懸,蝦兵蟹將川流不息。他們把林一白、絕緣等人綁在廳前的木樁上,就等著開膛摘心了。
“林一白、絕緣,想不到吧,你們也有今日。哈哈哈哈……這真是蒼天有眼吶。”
獨眼龍馬六好不暢意,他脫掉外褂,赤裸著身子,手提牛耳尖刀親自走到了絕緣大和尚的麵前。他把絕緣大和尚的袍服剝掉,就露出了他一身白花花的肥肉來,大和尚的脊背上繡著一朵牡丹花更顯得突突亂顫。
“來吧,獨眼龍,給爺爺一個痛快,爺爺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