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摔死我啊?”
到現在,少女總算看到明白了,起初她以為林惜要想非禮自己。等到刺客的寶劍到了她麵前時,她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心跳。她不是擔心被刺客的寶劍刺中,而是芳心突突亂跳。
就這半天的功夫,少女先後與一個陌生的男子擁抱、親吻。現在,她又裸身裸體的站在人家麵前,自己全身上下都給林惜看了個幹淨,這怎能不叫她動心?
林惜說道:“姑娘,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要輕薄你的,實在是事出突然,我……”
少女道:“你不用解釋了,我全都知道了。”
林惜說道:“既然這樣,那在下就告辭了。”
少女道:“哎,你扶我起來啊。”
不等少女再糾纏,林惜也是一縱,身子如同雨燕一般的就飛出了前窗。到了屋子外麵,林惜的心這才鎮(zhèn)定了下來。他自覺得有些臉紅,畢竟私闖內宅,還看女孩洗澡,雖然不是誠心的,可也非大丈夫所為。
“哎呀,我在想什麼呢?趕緊去抓賊要緊。”
林惜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他這才離開了後院,再來找刺客,蹤跡全無。林惜心裏有些懊悔,不該放走了刺客,說不定他還要鬧出什麼事情來了。
想到這裏,林惜又上房查看了一遍,見確實沒有了賊人的蹤跡了,他這才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等他往床上一坐,這才發(fā)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光著腳了。
“哎呀,我怎麼光著個腳丫就追了出去了。”
林惜心裏覺得好笑,剛一抬頭,就見在床帳的桅桿上插著一把匕首,上麵還穿了一張紙。林惜起身拔出匕首,拿起上麵的紙條一看,就見上麵寫著四句話:
“玉麵閻羅你休呈豪,隻因未遇我病秦瓊,你若遇上我病秦瓊,早叫你英雄變狗熊。”
林惜正看書柬了,就聽有人有敲門的聲音。林惜和以為是這個病秦瓊了,趕緊提寶劍準備戰(zhàn)鬥。哪知道等他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卻是剛才洗澡的女子。
少女怒目橫眉,她手裏還拿著自己的那把明晃晃的雪花鑌鐵戒刀。沒等林惜先開口了,她就自己進屋了。
少女問道:“幹什麼?烏漆嘛黑的,點也不舍得點燈,你是不是藏了狐貍精啊?”
林惜不無語道:“我……”
林惜心裏好氣又好笑,自己跟她不過是一麵之緣罷了,她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可奇怪的是,燈光一照,在林惜的床上還真躺著一個半裸的女人,這一下,少女和林惜都懵了。
往女人的臉上看,這人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可實際已經不小了。就見她長著柳葉眉,一雙杏核眼,鼻管條直,櫻桃小嘴,臉白如玉,貌似天仙。
少女怒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那女人嫵媚地說道:“喲,你這話問得奇怪,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裏來,還問我是什麼人?我倒要問問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糾纏我的林郎不放啊?”
那女人也不客氣,起身來到少女的麵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把少女都看毛了。林惜都沒弄明白這是怎麼迴事,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少女道:“我可警告你啊,別亂叫啊,什麼你的林郎,你可把話說明白了。”
女人笑道:“哈哈,這還不明白嗎?林郎自然就是我的情人了。就在剛才,要不是你闖了進來,我們早就享受魚水之歡了。”
“你……”
少女的臉蛋被氣得煞白,她的臉皮可比不了眼前這個女人,一扭身,便惡狠狠的瞪了林惜一眼,隨後就離開了“天字一號”房。少女一走,那女子可就得意了,她圍著林惜轉了幾圈,最後還一隻手搭在了林惜的肩膀上,幸災樂禍地說道:
“果然是個小白臉子,難怪把我徒兒迷得顛三倒四的。”
林惜到現在還像在雲裏霧裏似的,他根本就弄不清今天晚上究竟來了多少人,也弄不明白,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但是,林惜對她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不等女子繼續(xù)說下去,林惜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脈門。可奇怪的是,這個女子的內功十分強大,林惜扣了她兩次竟然都沒有扣動人家。當然了,他也隻用了三成的功力,畢竟對付女人不是大丈夫所為。
林惜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你究竟要幹什麼?”
女子說道:“臭小子,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怎麼說,我也是瑩瑩和雪兒的師傅,從她們那裏論,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傅啊?”
林惜反問道:“你是瑩瑩的師傅?”
女子說道:“可不是的。”
林惜又問道:“你是天聰道人?”
女子笑道:“哈哈哈哈,那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江湖人稱賽妲己的甘雨桐便是。”
林惜驚道:“哎呀,原來是前輩啊, 晚輩有禮了。”
林惜想到麵前的女子就是韓瑩瑩的師傅,又想到韓瑩瑩為救自己而死,便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他趕緊鬆開了賽妲己甘雨桐的手,躬身施禮,甘雨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
“嗯,這還差不多。”
可畢竟男女有別,林惜也不能與她共處一室啊,於是,林惜便道:“不知前輩三更半夜來我房中,所為何事啊?”
賽妲己甘雨桐已看出來了,她見林惜臉上的表情疑重,就猜到了他想要幹什麼了,便說道:“林少俠,實話跟你說吧,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你身上的兩枚五龍令的。雪兒都跟我說了,既然你們有緣無分,那就請你把她給你的定情信物交給我吧,這本是我們黃山派的鎮(zhèn)山之物,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按理說,林惜確實應該把五龍令交還給黃山派,他並不是貪財之人。可現在,林惜或多或少的聽說了一些有關魔教的話題,要想解開謎團,就得找齊了五枚五龍令,所以,他並沒有答應,說道:
“前輩,實在對不起,五龍令關係到武林的安危,目前我還不能把他交給你。等我們找齊了五枚五龍令了,解決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一定親手把五龍令送到黃山。”
林惜說得合情合理,賽妲己甘雨桐似乎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她也不生氣。就見甘雨桐把右手一揚,眼前似乎劃過了一道彩虹,香氣撲鼻。接著,甘雨桐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支雪亮的管笛,就吹奏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林惜一聞道甘雨桐撒出來的香氣,就覺得眼前一片朦朧。再聽甘雨桐的笛聲,他就覺得春心蕩漾,渾身的血脈驟聚在一起,似乎要爆炸一般。
林惜不知道,甘雨桐散發(fā)出來的香氣實際上就是一種合歡散,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隻要聞到味道,你就會中毒。再加上黃山派的攝魂武功,被甘雨桐用笛子吹了出來,幾乎無人能抵擋得住。
為什麼韓雪兒會讓武林中多少成了名的劍客心甘情願的為她去死,為她不惜身敗名裂。就是因為她有一種特殊的武功,那就是攝人心魂。
“瑩瑩,是你嗎?你又活過來了嗎?”
此刻,林惜不覺得已經被賽妲己甘雨桐給迷住了心智,在他的眼裏,麵前站著的就是韓瑩瑩,根本就不是什麼賽妲己甘雨桐。所以,林惜扯掉身上的衣服,上前就要抱住甘雨桐求歡。
賽妲己甘雨桐也不躲閃,任由林惜抱著她的身子,在她身上撫摸、親吻。她似乎挺享受著林惜的愛撫,慢慢的把他引向床。
“嗬嗬,林郎,你怎麼這麼壞呀,把人家弄得難受死了。”
“瑩瑩,你知道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是多麼的傷心啊。現在好了,你不僅沒死,還陪在我的身邊,我都不敢相信,這難道是在做夢不成?”
“林郎,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我們黃山派有一種功夫可以讓人起死迴生,我就是因為練了這種功夫,這才活了過來。”
“真的嗎?太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是的,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說話間,賽妲己甘雨桐就已經把林惜引到了床上。林惜完全進入了癡迷的境界,他根本就分不清楚懷裏抱著的是誰。兩人一邊親熱,一邊說著情話兒,那場麵十分的火辣。
林惜已經完全脫去了上衣,他把長褲也退了下來。賽妲己甘雨桐更是脫得痛快,身上脫得連一根絲線也不剩。眼看著兩人就要顛鸞倒鳳了,突然,房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進來的不是旁人,就是剛剛被賽妲己甘雨桐氣走的少女。就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翻,手裏頭還拿著一對黃澄澄的大撥。賽妲己甘雨桐先是一驚,她吹奏的笛子就停了下來。
“什麼人?”
賽妲己甘雨桐的音樂一停,林惜的眼神就是一亮,他的臉上似乎有了一些怒色。賽妲己甘雨桐知道不好,讓少女在房間裏多待一會,準會破壞她的好事。
“林郎,別去管她,我來收拾她。”
說著,賽妲己甘雨桐把手一揚,一道寒光就奔向了少女的咽喉。與此同時,賽妲己甘雨桐又開始吹奏起管笛來了。這一招果然有效,林惜又乖乖的躺下身子,繼續(xù)享受他的愛情。
眼看著暗器就要擊中了少女的喉嚨,少女把雙手一碰,她手中的一對大撥就碰在一起,把賽妲己甘雨桐射來的暗器就給夾住了。也就因為這對大撥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震人發(fā)聵的響聲,頓時就破了賽妲己甘雨桐的攝魂神功。
“啊……”
賽妲己甘雨桐一口鮮血噴出,她當時就摔倒在床上了。此刻,林惜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急忙點住自己的膻中穴、巨闕和中庭三處穴道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