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蘭蒼郡。
郡守府,張遼正在思索顧恆信中的內容。
青龍傳來消息,十萬玄甲軍已經到了金州。
“來人。”
“將軍。”
“去把青龍叫來。”
片刻後,青龍到來。
張遼問道:“青龍,三關的防守如何?”
三關是進入玉州最近的路。
秦州和金州多山地,清州邊緣也有山,當時的大乾為了防禦金國,特意把山城連接起來,人造了一個防禦“長城”有三個關口,簡稱三關。
金國丟失三州半之地,三關沒有拆掉。
此關易守難攻,隻要守住此關,擋住玄甲軍,顧恆將獲得發展時間,前提是不被大乾的其他軍隊滅掉。
但此關一封,三州半之地可就和大乾沒什麼關係了,大乾的水軍並不多。
青龍,“有二萬玄甲軍駐守,此關並沒有封鎖,如果主公偷襲,拿下不成問題。”
兌換的人,都知道怎麼來的,隻要顧恆進關,突然兌換大量士兵,可以一舉拿下三關。
張遼也不知道顧恆的情況,“你傳信給主公說一下,不行的話,我們想辦法拿下此關。”
……
臨煙郡的郡守是個忠臣,沒有投降。
顧恆也沒攻城,能攻下,就有傷亡,他也沒有守城的士兵,他現在積分不多,而且二郡之地還沒有消化。
顧恆和甘寧帶著七千步兵,一千騎兵,到淮陽郡城下,淮陽郡郡守卻投降了。
顧恆也就試一下,無非多走點路而已,人家還真投降了,看來忠臣是有,但有限。
顧恆領兵進入淮陽郡,係統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
淮陽郡郡守楊剛,五十歲左右,小麥膚色,官袍都洗的發黃。
顧恆,“楊郡守,看你穿著,應該是個忠臣,我又沒帶攻城器械,你怎麼就投降了呢?”
楊剛神色平靜,“顧解元,你的事情我了解,我是庶民出身,但趕上了好時候,先皇當時和四國大戰,我去參軍了,獲了些軍功,先皇滅一國,需要不少官員,我又識字,先皇封了我一個縣令。
二十年時間,當上了郡守,手段極不光彩,但我的心,依然沒變,讓百姓有飯吃。
可現在你看,兩年大旱,淮陽郡的百姓手中已經沒有餘糧了。
顧解元連占二郡,我猜手中有大量糧食。
就算我不投降,您帶兵走了,百姓沒吃的,沒活路,造反或者死了太多的人,我這個郡守也當不成。
您在隔壁縣造反,我又沒發現,也是別人攻擊我也借口。
我也想賭一把,各方麵原因吧,所以我投降了。”
司青羊說道:“你不會報給朝廷,讓他們賑災嗎?”
楊剛笑道:“嗬嗬…,我早就報了,可沒用啊,如果冀州沒有那麼多造反的,朝廷一樣不會賑災。
但還是沒有發到百姓手裏,被誰搶了,到現在都不知道誰搶的。”
“世家是一個大族,很抱團,他們不會在乎別人的命,你有時間有葉郡、蕭郡、武郡、張郡看看就知道了。
一個姓一郡,那種繁華,沒見過的人,根本不能理解。”
顧恆讓楊剛迴去了,沒時間聽他嘮。
顧恆讓司青羊整訓二千六郡兵,然後帶一千騎兵,出去逛一圈,兌換三千精銳。
兌換了一個萬夫長黑夫,從儲物戒指取出十萬石糧食。
讓他們運到淮陽郡,因為淮陽郡府庫,隻有可憐的一千石糧食。
顧恆讓黑夫領兵防守淮陽郡,司青羊當副手,下令招兵。
迴到懷陽縣,天剛黑。
甘寧帶著水軍迴營寨了。
顧恆在懷陽縣,讓郝昭去招兵擴軍。
“哥哥,你迴來啦。”
顧恆一進家,顧文靜就開心的提著裙擺跑過來。
看到妹妹,顧恆也露出笑容,心中煩惱暫時忘掉。
顧恆陪妹妹聊天,陪她吃飯。
轉眼來到第二天。
招兵令已經通知各村。
商郡招兵也在順利進行,高順先挑了五百人訓練。
今天下午淮陽郡招兵,隻要合適,當場發糧給家人。
對於快沒飯吃的百姓來說,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造反?誰在乎。
吃飽飯,餓不死再說。
顧恆抽空去了一趟,那真是人山人海。
中間又取出十萬石糧食和六千兵器、皮甲放入縣庫。
至於怎麼運的?讓別人猜吧。
白虎已經迴來。
顧恆在懷陽縣待了兩天,帶著典韋、白虎,一千騎兵去商郡。
顧恆一到郡守府,管事的都來了。
雨化田把一封信遞給顧恆。
信上說朝廷派了兩個先天巔峰的高手,其中一個是葉家的,
張敬領三萬水軍和二萬郡兵正在路上。
朝廷準備招兵十萬。
看來有人不想顧恆這麼快被滅,提前通知他。
“我們現在有多少兵力?”
黑山道:“迴主公,一萬二,新兵四千。”
高順,“陷陣營一千。”
顧恆,“騎兵一千,水軍一萬三,從各縣調迴三千,三萬兵力,可戰五萬烏合之眾。”
顧恆說了信的內容,“朝廷派了張敬來滅我等,水軍三萬,郡兵二萬,共五萬大軍,還有二個先天巔峰高手。”
“兩個先天巔峰,由我和典韋、雨化田解決,你們還有何看法?”
胡善長道:“軍主,張敬從玉京城到這,最快也要十五天,途中經過不少郡,每個郡抽一千郡兵,最少要三萬,就是說不止五萬兵馬,有可能六萬,乃至七萬。”
黑山不屑道:“七萬一樣是烏合之眾。”
胡善長,“我們打贏了,三國可能會停戰,和大乾議和,大乾還不得不答應。
三國坐看大乾內耗,大乾的邊軍殺向我們,那我們就難了。”
顧恆起身笑道:“七萬,就是十萬,你們怕嗎?”
雨化田、高順、黑山、白虎大聲道:“不怕!!”
胡善長一腦子疑問,顧恆的底氣到底來自哪裏?
“白虎,你帶十五名錦衣衛到漓州,觀察二萬水軍的動向。”
“諾。”
“雨化田通知甘寧,讓他做好防範。”
“諾。”
“黑山、高順,繼續練兵。”
“諾。”
“胡善長帶人打造守城器械。”
雖然顧恆有信心,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諾。”
……
顧恆在郡城找人,之前認識的幾個朋友都不在,以前的同窗看見他也隻是行了一禮,然後快速離開,顧恆也沒在意。
鐵匠鋪,這是顧恆的目的地之一。
這家人姓鐵,父子倆的手藝很好,顧恆認識。
鐵甲,兵器,顧恆不可能都從係統兌換。
鐵匠鋪沒開門,顧恆去了鐵家。
“棒!棒棒!”
“誰啊?”
鐵氏站在院裏,鐵世英和鐵牛手拿大錘防範。
“我,顧恆,來找鐵叔。”
有警惕,很正常,顧恆沒急。
鐵氏看向夫君鐵世英,鐵世英把鐵錘給兒子,親自去開門。
鐵世英剛想下跪,被顧恆快速扶住,“鐵叔,我還是那個你認識的顧恆,人沒變,我們的關係也沒變。
百姓見我的人,是不跪的。”
你以前是書生,現在是造反頭子,能一樣嗎,鐵世英想道,臉上擠出笑容,“裏麵坐。”
鐵牛端著茶放到院裏的石桌上。
“看來鐵叔猜到我的來意了。”
鐵世英這名字還是師父陸銘給改的,原來叫鐵蛋。
“我就會一門手藝。”
“我理解鐵叔的擔憂,懷陽縣守陽山後,你了解嗎?”
鐵世英點頭,“十幾年前陪人去過,看有沒有鐵礦。”
“山後百裏,又靠海,沒人去那。
山頂有兵,我在底下建個山莊,也有一千士兵,懷陽縣有八千士兵。
假如我真敗了,有士兵提前告訴你們,你們往樹林山裏一躲,改日在迴商郡就成。
也沒人真正去找幾個鐵匠。
一個月工錢五十兩銀子,所有東西都算我的,你們隻需出力。
我很自信能打退朝廷兵馬,隻要我的地盤越大,需要的兵器就越多,您可以當官,兒子、孫子都可以。”
安全性,待遇,大餅,顧恆都講了,鐵世英實在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
“我們合計一下。”
顧恆微笑點頭。
鐵世英和兒子、妻子迴到屋裏,鐵世英把顧恆的原話講了一遍,問道:“你們娘倆咋看?”
“爹,恆哥說的對,我們隻是打鐵的,沒人注意。
有這麼多銀子,沒危險,說不定將來能當官,我不想讓我兒子一輩打鐵,我想賭一把。”
鐵牛想的很明白。
鐵氏表示聽他們爺倆的。
父子倆跟顧恆幹了。
兩人幹了,顧恆還得找更多的人,讓同行找同行最容易。
“鐵叔,一個月開十兩銀子,你認識的鐵匠能請來幾個人?”
顧恆的策略就是拿銀子開路。
“我不知道,我現在去找。”
“鐵叔等會,以後需要大量的鐵塊,你從誰的手裏拿的鐵塊,告訴我,我去找他談。
你幫我找一下木匠,條件一樣,人越多越好。”
鐵世英點頭,隨後告訴了顧恆,商郡賣鐵塊的人,還有鐵塊的價格。
顧恆迴到郡守府,讓人把賣鐵塊的都叫過來。
半個時後,一個中年,一個刀疤青年來到郡守府。
中年人,“柳道林見過軍主。”
刀疤青年,“阮七見過軍主。”
柳道林?這名字很熟,顧恆笑道:“柳家主,阮兄弟,請坐。”
“我們站著就好。”兩人哪敢坐。
顧恆繼續,“我找你們來是為了買鐵塊,市麵上的價格是一塊二兩銀子,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
鐵塊基本都是五斤左右一塊,顧恆見過。
柳道林心裏罵娘,用我的銀子,買我的東西,笑道:“好,我家有一千塊,等會給您送來。”
阮七,“我也差不多。”
顧恆直接把銀票給了,讓士兵去拉。
柳道林直接迴了家,阮七慢慢在街上走著,看著一隊巡邏士兵經過,心裏下了決定,又原路返迴。
聽說阮七求見,顧恆對這個刀疤青年有了興趣,他能從柳家搶食,肯定有過人之處。
阮七來到,顧恆微笑道:“阮兄弟還有事?”
阮七單膝跪地,嚴肅道:“軍主,我想跟你幹。”
“起來,說說原因。”
阮七起身,“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十五歲跟商隊,有了錢認識了十幾個乞丐。我把商隊的事情摸熟,就帶著十幾個乞丐自己幹。五年來,殺過不少山賊土匪,也死了不少自己人。
我敢打敢拚,又有幾百過命的兄弟,才從柳家搶了一點吃的,可現在土匪山賊比以前更多了,我想找個靠山,而您就是。
我知道您是造反,我不識字,武功低,但我見過您的兵,都是好兵,我願意拚一把,反正我和幾百兄弟,不是孤兒就是乞丐、地裏刨食的,爛命一條。
現在您缺鐵,我還有點用,以後想投靠您,隻能當兵了。”
見顧恆沒說話,阮七又說道:“我能買來戰馬。”
這下讓顧恆刮目相看了,顧恆笑道:“好,你和你的兄弟,我收了。你的鐵從哪買來的?”
“從錦州鐵山郡。”
顧恆找到一張紙,寫了十幾個字,取出五萬兩銀票,“銀票是買鐵塊的,紙上有地址,去金州找他,他會保你,一路安全。
機會我給了,可要珍惜,否則跑到任何地方,我也能取你的命。”
阮七心裏一喜,單膝下跪,拍著胸口,鄭重道:“軍主,您看我以後。”
阮七拿著銀票和信走了。
五萬兩銀子,對顧恆來說是小錢,損失了也沒事,但要有了鐵塊和戰馬的渠道,對以後很有幫助。
兩天後的夜裏。
顧恆領一千騎兵帶著四十鐵匠,三十七個木匠連夜迴懷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