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風葉城。
“低價出售夜寒大人坐過的椅子一張,欲購從速,手慢則無。”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夜寒大人穿過的褲衩子一條,純原味嗷,假一賠十!”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正在叫賣著。
就像是趕集一樣熱鬧。
看得騎著聖靈從上空飛過的江寒一陣無語。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的風葉城,竟然已經離譜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
很繁華。
比起之前戰後的荒涼來說,現在的風葉城,不僅恢複了熱鬧,而且變得更加有生氣了。
周遭的建築不僅華麗,而且實用性也是拉滿,禦敵的功效堪稱頂級。
至於這究竟是出自誰的手筆,那也不難猜測。
除了擅長打造的矮人族之外,整個大陸也找不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打造出一座如此繁華城池的了。
“哦吼吼!各位都來看一看了啊!新鮮出爐的暗金裝備。”
“價格不僅便宜,而且屬性更是遠超其他裝備,鵝把這些裝備,稱為是‘紀念夜寒大人打崩界域戰場’套裝。”
一片喧鬧中,一道大嗓門格外響亮。
江寒低頭一看,果然是見到了在一個攤位之前,手舞足蹈的索爾。
“這還賣上裝備了。”
江寒有些意外。
看來矮人族也是漸漸和風葉城的居民們熟絡了起來。
要知道,在半個月之前,他們還是戒心十足,現在都出來做生意了。
江寒驅使聖靈迅速下降,停在攤位之前。
“索爾。”
“哦?是夜寒大人?!”
一聽這聲音,索爾立刻就是一個激靈,“您終於從帝都迴來了,這麼幾天不見,可想死鵝了!”
“鵝跟你說啊,就這麼多天以來,鵝們族人時常念叨著……”
“打住打住。”
江寒有些招架索爾的熱情,連忙出言製止。
以前也沒發現矮人族這麼碎嘴子啊……
“行,那大人您是有什麼吩咐?”
索爾撓撓頭,也不覺得尷尬。
“這件裝備,為什麼看不到屬性?”
江寒取出【殘淵之法杖】,遞給索爾。
“天滅級道具?!”
索爾一看到法杖,眼睛都挪不開了,直流哈喇子。
高品質裝備對於矮人來說,吸引力比起美食更甚,尤其是,天滅級道具已經超出了矮人族的打造範疇。
這麼一件道具,對索爾造成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鵝嘞個去。”
“鵝嘞個去啊!”
索爾抱著法杖上下撫摸,眼神之溫柔,讓江寒一度以為這根法杖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媳婦。
“鵝的個小心髒啊。”
“鵝出息了,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摸上這種道具,這以後必須刻在鵝的墓碑上,給後輩們觀賞啊。”
索爾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冷靜,索爾,冷靜。”
江寒也是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隻是一件天滅級道具而已,屬性都看不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看看這是不是被封印了。”
“封印?”
索爾一愣,“沒有封印啊,這件裝備沒有受到任何限製,鵝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為什麼沒有屬性和技能?”
江寒皺眉道。
“因為不完整。”
索爾說道,“鵝能感受得到,這裏麵還缺失了某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所以描述上所說的,沒有人見識過它的真正力量,就是這個原因?”
“缺失了一部分,所以沒法用?”
江寒若有所思道。
“算吧。”
索爾想了想,“不過也不全對,鵝之前說的也有些問題,準確的來說,鵝認為這件裝備,可能也是其他裝備的一部分。”
“其他裝備的一部分?”
江寒一愣,“也就是說,這法杖是個組件?”
“很大概率是這樣。”
索爾點頭,“反正就鵝的經驗來看,這件裝備本身的紋路是不完整的。”
“這樣麼……”
江寒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件天滅級的裝備,竟然還隻是一個組件?
那麼這背後的完整道具,是什麼品質?
似乎隻有聖斷級才配得上。
但問題是……
在已知的信息當中,聖斷級道具,應該是隻有三個才對。
在世界聖殿返迴之前,他還特意去見了神樹,確認了這一消息。
而如今,三件聖斷道具的線索,都在他手裏。
聖靈的王冠自不必說,已經是到手了。
第二件聖斷道具的線索,是在百級區域的聖淵源之下。
而第三件聖斷道具,不出意外的,和殘暴之章有關,位置就在殘淵大陸。
從邏輯上來說,其實第三件聖斷道具出自殘淵大陸,很可能和法杖有些關聯。
但問題是……
這法杖是摧毀了界域戰場之後獎勵的,雖然是和殘淵大陸有關,但江寒也和神樹確認過,和聖斷沒有關聯。
那麼這所謂的組件,究竟是什麼東西的組件?
道具?
裝備?
一時間,江寒也有些搞不懂了,難道說還有連神樹也不知道的聖斷道具存在嗎?
“所以,想要使用這件裝備,還是要先找到法杖缺失的東西?”江寒看向索爾,問道。
“是這樣。”
索爾戀戀不舍的將法杖交還給江寒,“就是描述中的那股神秘力量,隻要補全了,就能用。”
“原來是這樣。”
江寒點點頭,將法杖收起,旋即又取出了一件更加稀奇古怪的道具。
【血之祭壇】
“啊啊啊?這道具!這道具!”
一見到祭壇,索爾就雙眼瞪大,一臉的驚恐。
“你見過?”
江寒心神一凜,心說這祭壇果然不一般,連見到天滅級道具的時候索爾反應都沒這麼誇張。
“沒見過啊。”索爾搖頭。
江寒:“……”
“那你叫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江寒一臉鬱悶的問道。
“大人,您不覺得這件道具實在是醜得有些誇張了嗎?”索爾一臉嫌棄道。
“醜?”
江寒萬萬沒想到,索爾在意的竟然是這個,“我覺得也還好吧,不就是普通祭壇的造型麼?隻是顏色重了一些。”
“不不不。”
索爾擺擺手,“鵝說的醜,可不是指外表,而是說這件道具的構造。”
“構造?”江寒又是一愣,“有什麼特別?”
“那可太特別了。”
索爾道,“因為這件道具,根本就是違背了常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