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奢華的府邸前,江寒看著金碧輝煌的牌匾,淡然開口,“別想耍花招,否則下場你知道的!
“嗯嗯嗯!”
臉部的腫脹讓卡拉米說話模糊不清,隻能奮力點頭,口水順著嘴角滴落,看起來就跟個老年癡呆一樣。
不過,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得不忍著疼痛,來到大門之外。
卡拉米將頭探過去。
“你在做什麼?”
等了半天沒個動靜,江寒有些沒耐心了,忍不住問道。
“開門啊……”卡拉米聲音模糊的解釋道。
“那你開啊!”
“我正在開。”
卡拉米有些慌張道,“但是這扇大門上有法陣,隻要辨認出我的臉就會自動打開!
“臉……”
江寒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卡拉米也沉默了。
空氣一時間前所未有的死寂。
“那什麼,你堂堂親王,就不能布置一個好點的法陣?識別氣息什麼的?”
江寒一臉無語道,“現(xiàn)在倒好,臉腫得你媽都不認識你,這門怎麼開?”
“這這這……”
卡拉米有些尷尬,“當時沒想這麼多來著,而且這府邸平時很少有人來!
“算了。”
江寒輕輕歎了口氣,也懶得計較。
轟隆!
下一刻,小灰如同山嶽一樣的軀體自禦獸空間鑽出,一口灼熱的龍息噴出。
在熾熱的龍息之下,整扇大門被徹底融化,甚至連殘渣都沒有留下。
整座府邸,死一樣的安靜,並沒有護衛(wèi)出現(xiàn)。
卡拉米的潰敗,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龍凰帝國,它府上的侍女護衛(wèi),自然是聞訊而逃,不敢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位置!苯畣。
“這邊。”
卡拉米恭恭敬敬的帶路。
在偌大的府邸中七轉(zhuǎn)八轉(zhuǎn),兩人終於的來到一道暗門之前。
卡拉米伸手在牆上輕輕一按,暗門“轟”的一聲打開。
一條幽暗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確定就是這裏了?沒耍什麼花樣吧?”江寒淡漠開口。
“沒沒沒!絕對沒有!這裏麵,就是我麵見邪神的地方了!
卡拉米趕忙解釋道,“隻不過這種事肯定見不得光,要布置隱秘一些的,絕對沒有坑害您的意思!
“你最好是!
江寒冷冷瞥了他一眼,邁步進入其中。
看著江寒的背影,卡拉米這才長長鬆了口氣,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因為臉上的傷勢帶來的疼痛差點讓他叫出聲來。
但是內(nèi)心裏,他還是無比欣喜的。
‘我收拾不了你,難道神明級別的力量,也收拾不了你不成?’
卡拉米暗道。
雖然和神明之間也沒有打太多的交道,但是他很清楚,這群邪異的家夥究竟有多恐怖。
隻需要隨意一個念頭,恐怕就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自己。
夜寒雖然強大,但那也是依托於那些恐怖的禦獸,而若是失去了這些呢?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快了,快了!
‘真以為我這麼好對付?’
卡拉米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裝成沒事的樣子跟了上去。
江寒餘光輕輕瞟了一眼卡拉米,並沒有在意。
他自然也不會天真到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不過……
不過在乎就是了。
很快,兩人來到一間幽暗的密室。
密室十分逼仄,恐怕就是普通人家的臥室那麼大,再加上並沒有光線照入,隻有一盞油燈微微搖曳,讓密室顯得很是昏暗。
借著微弱的燈光,江寒看到密室的中央有一張木桌,而在木桌之上,隻放著半截蠟燭。
“這蠟燭,就是你用來聯(lián)係邪神的手段?”
江寒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卡拉米有些詫異。
“很簡單的道理,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盞點燃的油燈,這蠟燭是用來照明的概率並不大!
江寒淡淡道,“此外,你一個親王,不至於寒酸到用蠟燭來照明吧?”
“所以無論是油燈和蠟燭,都有些特殊。”
“我說得對吧?親王閣下?”
“這……”
一瞬間,卡拉米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他沒有想到,眼前青年的直覺竟然能夠敏銳到這種地步,僅僅就是一個照麵,就找出了密室中的關(guān)鍵。
是的,無論是這盞油燈也好,還是蠟燭也罷,都和邪神之間有淵源。
尤其是那盞油燈,更是卡拉米準備的後手。
沒想到直接就被點破了,這讓他如何能不緊張?
不過,卡拉米畢竟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了,表麵依舊維持著平靜,“確實,無論是油燈還是蠟燭,都是邪神們的物件!
“而這,也是聯(lián)係祂們的唯一媒介!
“開始吧!苯溃白屛铱纯,這些所謂的邪神!
“好!
卡拉米點點頭,隨後一團火焰自他的手上燃起,蠟燭應(yīng)聲燃燒。
嗡!
就在燭火亮起的一瞬間,整間密室的溫度陡然降低,甚至以江寒如今的體魄,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這並非是物理意義上的寒冷,而是某種特殊的感覺。
至於其源頭,不用多說,自然是所謂的神明。
“吾等最忠實的仆人,這一次點燃神燭,是不是已經(jīng)完成吾等交給你的任務(wù)?”
下一刻,渾厚的聲音響起,但卻無法辨別出具體的方位,仿佛是來自四麵八方一般,顯得有些嘈雜。
而且……
不止一道。
“你們,就是所謂的神明?”
卡拉米還沒說話,江寒就開口了。
“放肆!”
邪神們震怒,燭火劇烈的搖曳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而密室的寒冷,又上升了一個檔次,讓卡拉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是邪神的氣息,他一個凡人根本就無法抵擋。
“哪裏來的螻蟻,竟敢用如此語氣和吾等對話?”邪神們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沉重的威壓降臨在江寒的身上。
“嗬。”
江寒冷笑一聲,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神色玩味的說道,“不是還發(fā)動了這麼多的邪教來圍剿我?現(xiàn)在我站在你們麵前了,倒是不認識了?”
密室中先是安靜了幾分。
隨後邪神們驚怒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者?”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