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鎮定的單心蓮,因為他的話而內心變得害怕起來。
萬一,萬一靳遠東真的死後找她報仇怎麼辦?她不想天天都做夢夢到他,這樣的折磨誰受得了。
在這一刻,單心蓮好像突然想到一個事實,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來得痛苦。
“下毒?”她故作驚慌,準備一步步實施早就預備好的栽贓計劃。
安琳轉頭看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靳遠東身上,“大姐,我們一直輪流著照顧遠東,應該不會有人趁機下得了毒,而且遠東自從頭痛癥嚴重後就沒有出過門。”
躲在門外的靳安璃一直聽著裏麵的對話,在安琳的話落下後,她不禁在心裏琢磨起來。
靳爸爸每次頭痛發作,都是喝那個茶就沒事,會不會是那個茶有問題?
“那隻能說是家裏的人下毒了。”靳司炎代為迴答,這句話還顯得意味深長。
“小璃?怎麼站門外?”靳司南的聲音突而響起。
病房裏的人聽到全都往病房外邊望,看到靳司昊自門外進來,直直走到病床邊,看到自己老爹突然變成了這樣實在不敢相信,轉頭問靳司炎,“大哥,爸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上次我們在家時還好好的,一個月不到就成這模樣。”說完,彎下上身於靳遠東耳邊輕喚了聲,“老爸,我是老二,能聽到我說話嗎?”
靳遠東微微點了下頭,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靳司南自病房外走了進來,一手還拽著拚命要掙開他大掌的靳安璃的纖細手腕。
靳司南可不管她那麼多,直接拽著她來到靳老頭的病床邊,而站在位置也真是巧合中的巧合。
病床的右手邊是安琳與單心蓮,左手邊是靳司昊,靳司南,靳安璃,靳司炎則站在床尾,與靳安璃的距離很近。
靳安璃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還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雖然這是錯覺,但感覺真實,不然她頭皮怎麼發麻。
“老爸,我是老三,你睜開眼看看我。”靳司南彎身,一手輕握了下靳遠東有些幹燥的手,“老爸?”
靳遠東又是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你不是安姨的女兒嗎,給你個機會跟靳老頭說話。”靳司炎突然對靳安璃冷淡地說。
靳安璃反射性地抬起頭,水眸不小心撞入他幽深的那汪潭水中,像漩渦似的被困在裏邊出不來。
靳司炎雙眸在緾住她漂亮水眸的剎那間幽暗如墨,微低斂眼簾,插於褲袋內的一雙大掌倏然緊握成拳克製著衝動。
此時此景看到他,靳安璃的心裏不免會想起他趕她離開的那一幕,水眸暗藏怒氣地別開小臉望向靳遠東,更因為身為大哥的他那樣對待過她,她此時想開口喚靳遠東靳爸爸卻怎麼也喚不出口,喉嚨跟嘴巴都像是被冰封住了。
“我是我,我媽是我媽,謝謝你的機會,不需要!”她說完頭一扭就衝出了病房,並直直往外麵衝。
靳司炎暗暗用力抿嘴角,默默聽著病房外麵的門開了又關。
“小璃!”安琳見她就這樣負氣走了,就算氣她大哥,也不該這樣不跟靳爸爸說句話就走啊!
“司炎,你別生氣,小璃她不是故意的……”安琳小心地看著靳司炎說。
靳司昊靳司南兩人覺得奇怪,為什麼才離開一個月不到,家裏就發生這麼多變故,大哥跟小璃不是好好的嗎?
“大哥,你跟小璃怎麼了?”靳司南不禁問靳司炎。
“什麼小璃?她與靳家無關,剛才我隻是看在她是安姨女兒的份上給個機會而己,她不要就算放棄。”靳司炎冷淡地說,幽冷的目光自靳遠東灰白的麵上掃過,睇向靳司南跟靳司昊,“靳老頭是給人下了毒才會這樣。”
舊話重提,單心蓮心房又是狠狠一震,現在三個兒子都在場,緊張得她手心都冒汗。
如果三個兒子都知道是她幹的,那麼……
單心蓮不敢想象後果,剛開始給靳遠東下毒時,她一心隻想著要他死,到了現在她才想到還有三個兒子。
“下毒?”靳司昊震驚,與靳司南對看了眼,目光掃過安琳與單心蓮,目光是停在單心蓮身上的,但怎麼也無法將媽字叫出口,於是改叫安琳,“安姨,這是怎麼一迴事?”
“不把那個畜生揪出來我就不叫靳司南!”靳司南突然怒喝一聲。
單心蓮被他的怒喝驚嚇了一跳,一手輕撫著胸口,“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你爸還沒死,真夠嚇人的。”
“安姨都沒被嚇到你怎麼就被嚇到了。”靳司炎冷睇眼她,慢條斯理地繼續道,“靳老頭喝的茶葉全部都被檢測過,隻是普通的茶葉,並沒有任何有毒成份。”
安琳聽了心頭一跳,瞠大眼望他,“你的意思是……那茶水裏有毒?可我並不知道……”
“阿琳,遠東他每次頭痛發作基本上都是你喂的,你不知道誰知道?”單心蓮突然冷冷地轉頭看著她說。
安琳經她這麼一說慌得有口難辨,因為她說的是事實,每次都是她喂遠東喝茶。
見她沒話說,單心蓮繼續道,“遠東根本就沒有傭人接近過,就連周伯都極少走近,要說接近最密的就屬我倆,但我倆之中又屬你與遠東最近,自從迴來,我一直都在阿南的房間。”
靳司炎非常惱怒單心蓮這樣嫁禍別人,很直接地自褲袋內掏了一小包東西出來,放到她麵前,“單女士,我想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單心蓮不知道他要她告訴他什麼,可當看到他掌心裏的東西後,臉色僵白得發青,連唇色都隻剩下口紅的顏色而己。
靳安璃衝出病房後,搭電梯到一樓後,碰到了於嵐。
“靳安璃,好久不見。”於嵐微微冷笑,美目不著痕跡掃過她平坦的小腹,以為她剛剛做了手術,因為看她臉色並不是很好,眼眶還有些淡紅,“很痛苦吧?”孩子沒了當然痛苦,更何況是她最愛的大哥的骨肉。
“我痛不痛苦跟你什麼關係?”靳安璃冷冷睇她,“你要是不想被抓迴去就滾!”
“喲,你會這麼好心放過我?真是謝謝。”於嵐嘲諷,一點也沒有要接受她好意的意思。
“我對你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我隻是不想你把你的孩子害死了。”她說話時盡量控製著語氣,因為旁邊人來人往,總會多看她們倆個一眼。
“證明我的孩子生命力強,倒是你的孩子,真可憐,還沒出來看看世界什麼樣就被這樣送走了。”於嵐此時的心情完全是踩著靳安璃的痛苦開心快樂著。
靳安璃越看她就越來火,越聽她的話就越想抽她嘴巴,可大庭廣眾之下她做不出潑婦的舉動,而且她們倆都懷著孕,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於嵐,你最好滾遠點,這次我好說話,下次再看到你說不定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過你,好運氣不會永遠都是你的。”
見她要走,於嵐連伸手拽住她,似笑非笑地,“靳安璃,你就不想知道你大哥為什麼不記得你嗎?”
她轉過小臉水眸微愣地睇她,“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知道為什麼,就跟我去見個人,他會告訴你。”於嵐鬆開她手腕,轉身就走。
靳安璃目送著她走遠,心裏反複尋思著她的話,大哥不是故意不認得她?
好奇心驅駛她跟上了於嵐。
小甜甜咖咖館
咖啡館內靠窗並位於角落裏的位置,靳安璃背對著門口坐,而坐在她對麵的,正是上次被靳司炎找到的催眠大師。
“他知道靳司炎為什麼不記得你。”於嵐坐於兩人中間,看了眼男人對她說。
“你真的知道?”靳安璃有些懷疑。
“當然。因為就是我讓他不記得某些事。不知道小姐貴姓?”男人客氣地微笑。
男人名叫羅通,常駐m國,在m國名氣很大。
“我姓安。”靳安璃淡道,她說過她不會再迴靳家,媽媽也打定了主意離婚,那她肯定不會再姓靳。
“安小姐,不知道您跟靳先生什麼關係?”羅通又問,這次他學聰明了,凡是跟靳司炎有關的,他都要問清楚,否則下場不會太好過。
“沒關係。”靳安璃淡道,轉眼看於嵐,冷道,“你要我見這個人我現在見了,我有話要問他,你是不是該離開我的視線了?”
於嵐轉頭看了眼羅通,又轉迴頭看她,笑得很溫和,“當然可以,祝你們交談愉快。”
待於嵐走後,靳安璃開門見山問他,“你用什麼方法讓他忘記我?誰讓你幹的?”
本來這些羅通是不準備跟她說的,因為這些是秘密,但於嵐己經付了錢,並跟他說過不管她問什麼都迴答。
“單女士請我來西城,然後給靳先生實施催眠。”
“催眠?”她驚愣,“你是催眠師?”她知道催眠師,所謂催眠師,就是比高級心理醫生更高一級,隻有拿到證書的高級心理醫生才能算催眠師,而催眠師也有級別之分。
“是的。”羅通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給他催眠的?”不會是在m國的時候吧?大哥迴到家那天己經不記得她。
“一個星期前。”羅通迴憶了下,“準確來講,是他從m國迴到西城那天。”
嘩啦!
一杯咖啡突然潑到了他臉上。
“誰讓你對他幹這種事?經過我同意了嗎?混蛋!”她憤怒地怒瞪他。
羅通沒想到她會突然潑自己咖啡,火氣也跟著來了,從事催眠師這麼久不容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她是第一個!但是,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就不能離席。
“安小姐請不要生氣,靳先生他己經恢複記憶,昨天我給他施的催眠。”他一邊說一邊以手掌緩緩抹去臉上的咖啡漬,語速緩慢地說。
她又呆住,大哥恢複記憶了?
可是,剛才醫院他為什麼還裝作不認識她?
靳司炎,裝得可真好!真行!
“安小姐,請息怒,安靜,聽我說慢慢說,心情平靜下來。”羅通抬起雙掌引導她放鬆。
靳安璃己經被他氣到,根本不會聽他的話,而且,心思頗敏銳的她很快就能從於嵐與他之間聯想到,於嵐肯定是想讓他給自己催眠,否則於嵐怎會這麼好心告訴她大哥為什麼不記得她,算盤打得不錯,可惜。
“服務員!”她突然高聲喊了聲服務員。
馬上有名美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因為看到她方才將咖啡潑到了對麵的男人臉上,所以才會這麼問,“小姐,請問是要點咖啡嗎?”
“不,我需要三大杯冰水,可以給我嗎?”靳安璃笑得非常好看地抬起小臉看美女服務員。
“當然可以。”
“謝謝。我要超級冰的噢!”後麵她不忘多加一句。
半分鍾後三大杯冰水送到了桌麵上。
羅通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冰水,而且一要就是三大杯,就在他疑惑之際一一
嘩啦!
他的臉上一冰!
嘩啦!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來一冰!
嘩啦!
應接不暇的最後一冰,冰得他皮膚發疼!
“老男人,我告訴你,休想對我做像我大哥那樣的缺德事,我還沒笨到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憑你跟於嵐那種貨色混在一起,你催眠術再厲害也不過是下三濫的卑鄙手段,為了錢出賣良心!”她冷冷睇著被潑得一身狼狽的他,最後那句話實實在在戳到了他心窩上。
因為她的話,羅通驚愣地目送著憤怒離席並快步走出咖啡廳的身影,一抹羞愧爬上他的老臉上。
她說得一點沒錯,他就是為了錢。她們給他的金額都太能you惑他了,有錢人的世界總是拿錢說話,而他自以為永遠不會受到you惑,卻沒想到還是栽在了一個利字上麵。
人總是貪婪的,有了名氣不知足,還想要財富。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她大哥?難道靳司炎是她大哥?
羅通的腦子突然嗡嗡響……
病房內好像才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爭吵,所有人都處於緊繃狀態中,或憤怒,或冷怒,或不敢置信。
而令他們有這種狀態的當事人,並沒有半絲悔意。
“錯的那個人不是我,是被你們稱為爸爸的那個人,他叫靳遠東!”單心蓮憤怒地指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靳遠東,“而你們卻一個個都向著他,是我生了你們,給了你們生命,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如果不是老爸,十年前你早就死了,今天還會站在這裏跟我們吵架?你還會有機會做這些沒有良心的事情?。”靳司南憤怒的瞪著她。“不要以為我們沒有聽你解釋我們就不知道,老爸在我跟二哥離開家的第二天就打電話跟我們說了!”
“難道出車禍我願意嗎?我就是因為出車禍我才躺了十年,為什麼你們不能原諒我離開十年?”單心蓮傷心欲絕。
“大姐,你為什麼要下毒?”安琳緩聲問她,“如果是因為我,你跟我說,我肯定會走一一”
“你閉嘴!”單心蓮一手指著她,“最沒資格說話的人是你!沒錯,我是不想讓你待在靳家,因為你的出身不配,還有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一一”
“住口!”靳司炎才猛然冷喝打斷她的話,病房的門碰的一聲被用力推開。
靳安璃自外麵冷著張精致小臉走進來,冷傲地站在單心蓮麵前,“單心蓮我告訴你,如果我不要臉,你的兒子靳司炎更加不要臉!你不希望我媽媽待在靳家我媽媽還不稀罕靳家!今天我就在這裏宣布,從今以後,安琳不是靳家二夫人,靳安璃不姓靳,她姓安!”說完走過去拉了安琳的手調頭就走。
“小璃,你這是幹什麼?”靳司南連忙快步衝過去,及時攔下了她們,“你們要去哪?我們家當然是你們家。”
“靳三哥,我己經不是你妹妹,讓開,我要帶我媽媽離開這裏。”靳安璃此時就快要氣爆了,憑什麼她媽媽要一直被單心蓮這個虛偽的女人擠兌?憑什麼她要喊這個女人做大媽?
“你要去哪?”靳司炎走了過來,直接伸出節骨分明的大掌拉住她左手手腕。
“我去哪不需要告訴你,我己經被你趕出靳家,請不要過問我的事情,做好你的靳大少爺!”她說完奮力地想甩掉他大掌,但是愣是甩不掉。
他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瞇,轉頭對靳司南道,“這裏交給你了。”然後又對安琳道,“安姨,小璃借我一下。”
安琳本來是因為突然闖進來的靳安璃說的話處於錯愣中,他的話令她腦部神經深處的某一根神經被觸動,迴過神拒絕,眼底隱隱的有狂燥在跳動,“我女兒不能借你,請放手。”
看得一頭霧水的靳司昊與靳司南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安姨怎麼也態度轉變了?
單心蓮見他拉著靳安璃,總覺得他好像記起了什麼,想到有這個可能,她非常不安極了,她給靳遠東下毒的事被他知道了,如果她請催眠將他催眠不記得靳安璃,那他……
不,她不敢想象下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安姨,我要娶小璃。”靳司炎當眾表態,目光真誠。
安琳依然拒絕,“我不會將女兒嫁給你,即便她願意,我也不願意。”說完後,她轉頭看了眼病床上己病危的靳遠東,“我會跟你們的爸爸辦離婚手續,以後不要再叫我安姨。”
她的話除了靳安璃外,所有人驚訝。
而在這驚訝的當口,靳安璃用力甩掉靳司炎的大掌,拉著安琳快速離開病房。
被突然甩掉手的靳司炎,火氣瞬間上漲,轉頭怒瞪單心蓮,“這下子你滿意了?你成功趕走了安姨,但我告訴你,就算你找人催眠我,我也不會乖乖由你擺布!”說完朝著病床上的靳遠東冷喝,“靳老頭,你還不起來要裝到什麼時候,要是我追不迴我老婆迴頭我就找你算帳!老三,跟我走,把安姨帶迴來!”
所有人處於更加懵逼的狀態中目瞪口呆地目送著靳司炎匆匆跑出去。
大哥被催眠?老爸沒有病危?
而病床上,靳遠東果然坐了起來……
單心蓮咚的一聲,跌坐到了地板上,差點沒被嚇死!
靳司南在靳司昊推了一下他之後,連忙跟著跑出去。
泰園
靳安璃被靳司炎強迫式地帶迴了泰園。
雖然她全程都冷小臉,可看在他眼裏卻是非常可愛的。
將近一個有沒碰過她,光是拉一下她的小手他都激動上好一陣。
“肚子餓不餓?”
她小臉偏向一邊。
“渴不渴?”他跟著偏過去又問。
她又偏。
“今天早上你還沒有吃東西,也沒喝水,我去做點,嗯?”他一掌輕撫著她精致的小臉,溫柔低語。
他蹲在被安放於沙發上坐著的她身前,蹲下來的他與坐著的她剛好平高,所以不管她小臉轉哪一邊都躲不開他的目光。
她就板著張冷臉,不理他,對他充滿愛憐的話置若罔聞。
他微歎一聲,雙掌輕握她一雙小手,似有若無的輕輕捏著,“你不吃,我們的寶寶總要吃吧?”
他這話成功令她開口,“我懷的是鍾世明的孩子,不是你的!”
“再說一遍!”他瞬間就沉了俊臉,不悅地瞪她,一掌微用力將她小臉轉迴來逼她麵對他。
“我就是再說一百遍一萬遍還是這句話!”她存心跟他杠上了,小臉上鋪了層冰。
憑什麼他可以為所欲為,而她就要遷就他?就算他是被催眠了,她也不會原諒,更何況是清醒之後他還繼續裝沒記起她。
“你……”他氣得想揍她屁股,但沒舍得動她。
“你什麼你,趕緊把門打開,我要迴去找我媽媽!”她吼完伸手就推他,將他推坐到了地毯上。
見她要站起來,他反應很快地伸出左臂將她纖腰一勾,她沒料到他來這手,整個人朝他撲過去,他則勾唇張開雙臂迎接她,輕輕將她一摟雙雙倒躺到了地毯上,他上她下,他一掌輕托著她後腦勺避免撞痛她的頭,上身輕壓著她上身,下身錯開免得壓到她小腹。
“我不開,你就走不了。”他勾唇。
靳司炎其實早料到會有今天,所以在昨天就讓人將大門的鎖換成了密碼鎖。
“你無賴!”她怒瞪他。
“是,我無賴。”他點頭。
“你無恥!”
“是,我無恥。”
“你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
“你……”她氣死了,她罵他什麼就應什麼。
“對不起,我犯了低級錯誤。”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強硬的封住她小嘴。
她滿腔怒氣輕易被他一個吻給解決,氣喘籲籲地有氣無力嬌瞪他,“……無恥。”
他咧嘴,以額頭抵著她的,緩緩低語,“在去m國前,我以為我媽會對你跟安姨動手,所以我有安排人在暗中保護你,但是沒想到她沒有,居然是下毒害靳老頭,還想借催眠來要我聽她的話。”
“你媽就不是人!”她突然很衝地說一句。
“不生氣了好不好,嗯?”他以鼻尖蹭了蹭她小鼻頭,心神完全專注著她。
她別開小臉,想著安琳。
現在她第一位優先考慮的人是媽媽,這兩天她的狀態不對勁,就連剛才在醫院,她也不對勁。
“大哥。”
“嗯?”他起身,然後將她拉起來,走到沙發坐下將她安置於腿上摟著。
“我媽媽最近情緒非常不對勁,我猜測是不是她的抑鬱癥要犯了,我知道催眠師是比高級心理醫生更高級的心理醫生,那個能催眠你的催眠師應該可以幫到媽媽吧?”
“安姨最近不對勁?”他皺眉,今天他倒是沒察覺到,可能是因為早上情況令他疏忽了。
“我媽媽明天還要帶我去做手術……”她小心的瞥眼他,見他臉色變了,忙道,“你別怪我媽媽,她好像完全是因為那個病才會這樣,如果是這樣,隻要把她的病調理好,一切不就是解決了嗎?”
“我是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住在這裏。”他跟她談起了條件。
“要是我不呢?”她挑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