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菜葉子漫天。
整個漁陽郡誰不知道,衛(wèi)南升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將領。
以前的守城軍時常欺壓百姓,而現(xiàn)在的守城軍治軍嚴厲,每日訓練,守衛(wèi)漁陽郡城百姓的安全。
“別扔雞蛋,扔便宜的!
江海身穿官服,與民同樂,偶爾還會指揮幾句,很喜歡漁陽郡的氛圍。
“閉嘴,你...”
宋延鬆順著聲音想要怒斥挑撥之人,看見了身穿官服的江海,戛然而止。
江海名聲在外,又是郡守,經(jīng)過提醒,鎮(zhèn)武衛(wèi)不敢輕易的得罪。
“你們也感受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兒了吧,以後沒有證據(jù)的話,千萬不要亂說,真的會死人的!
“大唐律法可沒有說不能敲詐突厥人,更沒有保護突厥人,你們調查歸調查,千萬不要借題發(fā)揮,肆意誣陷!
“這種手段,會的可不止你們,小心反噬自身!
江海警告道,眼神看向宋延鬆,這人有些針對,說不定是秦家人,就算不是也惡意滿滿。
“大唐是沒有這條律法,但是江郡守這樣敲詐突厥商隊,是在破壞大唐與突厥的友誼,萬一開戰(zhàn),會造成無數(shù)的生靈塗炭。”
宋延鬆質問試探。
江海眼睛看向宋延鬆,隱藏眼中的殺意,過幾天晚上暗夜修羅不去刀了你,我名字倒著寫。
“大唐與突厥的友誼堅不可摧,豈會因為一些財物就破壞掉,我倒覺得這是友好的交流,代表突厥的誠意!
“難道你覺得突厥一受了委屈就借題發(fā)揮,威脅大唐的安危麼!
“鎮(zhèn)武衛(wèi)現(xiàn)在骨頭軟的,誰是仆,誰是主都分不清了麼?”
“你若是想要投靠突厥,我願意十裏相送,送你滾出我漁陽郡!
江海言辭犀利,直視幾名鎮(zhèn)武衛(wèi),宋延鬆成為眾矢之的,臉色漲紅,其餘人全部後退,遠離宋延鬆,生怕被波及。
無論何時,叛徒都是最令人生厭的存在。
江海冷笑:“南升,帶兵跟著他們,配合鎮(zhèn)武衛(wèi)好好查,隨便查!
來了漁陽郡,那就要像魚一樣,在網(wǎng)裏麵學會遊泳。
鎮(zhèn)武衛(wèi)的眾人看著江海遠去的背影,沒有任何的言語,憤怒自是有的,卻不能隨意的發(fā)作。
丁萬烈低聲的抱怨:“我早就提醒過諸位了,這一位連鎮(zhèn)武司首座都敢重傷的,這才是讓他抓住了話柄,若是抓到了把柄,你們應該已經(jīng)躺下了!
鄭伯虎不僅躺下了,江海每日都上書彈劾,勾結秦家,勾結江湖,屍位素餐,每天一封彈劾奏折,都沒帶重樣的。
雖然大多都被鎮(zhèn)武司的高層壓下來了,但是鎮(zhèn)武衛(wèi)傳的沸沸揚揚的。
宋延鬆驚醒,心有餘悸,或許因為江海手下太多的原因,總覺得威壓太強。
“我倒是通過家族得到些消息,這位彈劾的不僅是鄭伯虎,刺史秦道三,幽州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彈劾了。”
易州金章鎮(zhèn)武衛(wèi)張世明說出一則傳聞。
“這事在長安官場是出了名的,這位郡守自上任以來,一直往長安寄奏折,朝廷各部都收到了,寫的那是一個文采飛揚,連兵部都收到了幽州軍的舉報信!
“聽聞引起了聖上的注意,專門查探了其科舉的全部文章,算是長安的一大奇聞了吧!
鎮(zhèn)武衛(wèi)中唯一的女子白良梅出神的盯著江海,想要看出江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種操作簡直讓人無語。
每天閑著沒事,彈劾所有人,一兩次也就罷了,堅持了整整半年多,彈劾的人和事越來越多,有理有據(jù),文采斐然,連字跡都好了很多,當今聖上還誇江海勤勉好學。
這頭鐵的毅力誰都服氣,而今又看到了江海的另一麵,誰不頭疼這樣的存在。
崔致遠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很早就與江海認識,否則自己也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隻能說這個濃眉大眼的太心黑了,正邪不分,什麼都要占上一些,告狀不怕,就怕每天告狀的。
“文憂,下馬威給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在試探這些鎮(zhèn)武衛(wèi)吧!
“這些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張世明這小白臉也是易州世家出身,白良梅有些特殊,她的父親是鎮(zhèn)武司的大宗師,河北道司主。”
江海聽到大宗師後,眼睛放光,拍案而起。
“你個眉清目秀得小白臉,為何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江海剛剛的態(tài)度會好些,結交白良梅,稍微利用一下,或許可以震懾魔教,經(jīng)曆剛剛的對峙,反而要費些心思了。
崔致遠差點沒反應過來,隨即看向臉色變換的江海,警鈴大作,江海做一個動作有可能都是算計。
“江文憂,你是唱戲的吧,變臉這麼快,我怎知是什麼人到來,我也是是剛得到消息。”
“咦~你想幹什麼,江文憂,我不會中計的!”
“子瞻,你我乃是兄弟,都是自己人,我有個想法,既然你與他們認識,為何不引他們對付魔教,起碼要幫我拿下何家!
“這也是咱們費了力氣才引來的,與其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如讓他們忙起來,兩全其美,你覺得呢。”
江海想到了更好的方法,立刻改變策略。
崔致遠遲疑,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
“真這麼簡單?沒其他的了?”
“當然了,根據(jù)我查到的線索,何廣仁有可能是黑山盜,這是個大功勞啊,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總不能讓他們空著手走吧。”
江海喜歡合作共贏,忽悠崔致遠利用這些鎮(zhèn)武衛(wèi)做大事。
現(xiàn)在江海已經(jīng)對何家動手了,會逼得何廣仁行動起來,要麼找魔教,要麼找黑山盜,怎麼著都是完蛋。
為防止何廣仁狗急跳牆,有必要做些謀劃,與鎮(zhèn)武衛(wèi)聯(lián)合是很好的選擇。
“大宗師的父親,我的運氣太好了啊。”
江海喃喃道,計劃因為特殊人物的到來,有了些許的改變。
受到蠱惑的崔致遠心動,江海再三保證之後,崔致遠去見自己的老熟人。
比江海還能忽悠。
張世明和白良梅猶豫的看著崔致遠眉清目秀的樣子,這個崔家嫡子真的太能說了。
“張兄,白姑娘,想必你們了解了幽州的情況,想要查著神秘騎兵困難重重,畢竟死的隻是突厥人,尤其是我這兄弟嫉惡如仇,絕不會配合你們的!
“那暗夜修羅更是狡猾,你們要是堅持,說不定會毫無所獲!
“我得到密報,這何家與黑山盜有關係,又得罪了玄陰魔教,何不與我合作立下一功,總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灰頭土臉的!
“我這兄弟吃軟不吃硬,交好了他,說不定他會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讓你們比其他鎮(zhèn)武衛(wèi)多些優(yōu)勢!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心動,總不能空手而歸,立功總是好的,與崔致遠達成了合作。
將目光看向了何家。
何廣仁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應對,江海出手又快又狠,證據(jù)確鑿,抓的都是有罪之人,有理有據(jù)。
哪怕告到帝都,何家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一次,江海走的是堂堂正正的道路,利用府衙的力量碾壓,向郡守蠢蠢欲動的勢力展現(xiàn)自己的拳頭。
“何家,忽然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隱藏身份多年,竟然會被一個年輕人耍的團團轉,真的是越活越迴去了!
何廣仁眼神變換,身上出現(xiàn)殺氣,作為黑山盜二首領,自是不知正麵的手段,忍隻是為了隱藏身份,知道武力才是這個世界生存的道理。
“江海,是你不給我們活路的,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何廣仁想要聯(lián)係黑山盜,準備給江海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