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天魔教的教眾已經作鳥獸散,各自逃命去了,但是蕭林仍然不敢絲毫大意。
他納悶的是,今天天魔教的教主到哪裏去了,怎麼自始至終沒有看見他半個人影?
在天魔教的地下室,蕭林幸運的發現了廖依依的蹤跡,她被綁在一根木柱子上,門口還有兩個守衛看守。
蕭林毫不費力的殺死其中一個守衛,把另外一個生擒。
“你們教主到哪裏去了?”蕭林的腰刀架在那個守衛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讓那個守衛渾身篩糠一樣打顫。
他語無倫次,戰戰兢兢的迴答著蕭林的問話:“小的也不知道,教主一出去有幾天時間了,具體去了哪裏,小的並不知情。”
蕭林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教主並不在天魔教,難怪他一直沒有露麵。
蕭林眼神緩和了一點,“我來問你,你們天魔教最近有沒有偷盜男嬰的事情發生?”
守衛搖搖頭,“這種事情,到沒有發生過。天魔教雖然是邪魔外道,但是不至於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蕭林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對於一個規模龐大、人數眾多的教派,天魔教確實沒有偷雞摸狗的必要,況且是偷盜別人家的嬰兒。
難道偷盜者另有其人?
“你走吧,我暫且饒你一條性命,現在天魔教已經土崩瓦解,你還是找個地方,改邪歸正,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吧。如果再發現你助紂為虐,跟著這幫人做壞事,小心你的狗命!”
蕭林惡狠狠的教訓了那個守衛一通,就把他放了。
解開綁在廖依依身上的繩子,蕭林上下檢查了一下,幸好廖依依隻是形容憔悴,並沒有受傷。
“我們走吧,依依。”蕭林攙扶著廖依依。
“蕭林……”廖依依的眼圈紅紅的,她不顧一切的撲到蕭林的懷裏,抽抽搭搭的,讓蕭林覺得很不好意思。
好在四下無人,蕭林避免了這種尷尬。
“我們走吧,你哥哥受了一點傷,還在外麵等我們呢。”蕭林柔聲安慰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想盡快離開野狼穀。
廖依依這才從溫柔的懷抱中迴過神來,她臉上飛起一團紅雲,很不好意思的掙開蕭林的懷抱,理了理已經有點破爛的衣裳,跟著蕭林往外走。
後來,蕭林才知道,廖依依出走的原因很簡單。
那天,廖依依上街閑逛,偶然看見一個背影跟蕭林很相似的人,她誤以為對方就是蕭林。
看著那人往野人穀的方向而去,她一陣竊笑,以為蕭林要背著他們去獨闖野人穀,於是就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一直跟到了野人穀,這才發現,對方並不是蕭林,而是一個身材跟蕭林很相似的人,假扮蕭林,引她上當。
但是,她發現這一切,已經太晚了,自己深陷重圍,最後寡不敵眾,被天魔教的生擒了。
蕭林一行人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走到野人穀穀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天魔教教主鄭秋陽正率領部下三四百人往迴趕,他大概已經收到了天魔教被人攻破的消息。
看到蕭林和廖依依攙扶著廖晨宇走出來,一群教徒唿啦啦的圍了上來。
“想走?哈哈,小子,你認為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鄭秋陽洋洋得意地說道。
“把他們抓起來!”十幾個距離蕭林最近的教徒紛紛亮出兵刃。
蕭林看到這種情況,隻得讓廖依依攙扶著她哥哥。
“有什麼事情衝我來,跟他們沒有關係。鄭秋陽,你要是一條漢子,就放他們走,我留下陪你們慢慢玩!”蕭林雖然身陷重圍,仍然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鄭秋陽陰鷙的眼神盯著蕭林看了一會,嘿嘿冷笑:“小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嘿嘿,放他們走?你是在做夢吧!”
蕭林抽出腰刀,刀鋒指著鄭秋陽,大聲叫道:“來來來,小爺就陪你們這幫兔崽子玩一會!”
鄭秋陽帶來的教徒有絕大一部分是剛剛逃走的時候,正好被鄭秋陽堵住了的那一幫人,他們都見識過蕭林的厲害,雖然仗著人多,誰也不敢輕易上前,隻是唿唿咋咋的做做樣子。
鄭秋陽大怒,他拔出身上的寶劍,揮舞出一道道白光,喝道:“眾人上前,活捉他們,幫我們的天魔教死去的弟兄報仇雪恨!”
眾教徒雖然包圍了蕭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率先動手。
鄭秋陽不由得火冒三丈,他一劍斬下一個畏畏縮縮的教徒的頭顱,怒吼道:“再有畏縮不前者,如同此人!”
血淋淋的人頭被他丟在眾人麵前,眾教徒不由一凜,他們裝著膽子,手中的兵刃向蕭林頭上招唿。
對付這種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蕭林自然毫無懼色,他最擔心的還是廖晨宇的傷勢,他個人的安危可以置之度外,但是要想帶著一個重傷的人突圍,卻是千難萬難。
蕭林身影一晃,縱天術的輕功優勢顯露無疑,他身子滴溜溜一轉,手中的腰刀無一例外的劃開十幾個教徒的喉嚨,他們噴濺出來的鮮血,洋洋灑灑,像是天空中下了一場血雨。
那些教徒到死都不明白,蕭林的身法為何如此之快,快得讓他們幾乎來不及反應過來。
他們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撲通撲通地紛紛倒地。
蕭林的武功一下子把其他人都震住了,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就連鄭秋陽,也是半天才緩過神來。
蕭林的身形再次躍起,撩刀式,斬鬼式,禦刀式,三招接連使出,距離他較近的那些天魔教教徒,都遭了秧,他們或頭顱落地,或攔腰砍斷,或咽喉被腰刀劃開,死狀極其慘烈。
鄭秋陽知道:在這樣下去,自己帶來的幾百人就會被蕭林砍瓜切菜般的悉數幹掉,自己不出手,根本就製止不了蕭林的這場大屠殺!
他雖然身處後麵,但是把這一切看得非常清楚,一念之下,鄭秋陽身形躍起,飛過眾教徒的頭頂,輕輕的落到包圍圈的中心,穩穩地站在蕭林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