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又昏迷的王博文就那麼在地上躺著,無人問津。
剛才身後的跟班小弟也礙於不戒的淫威,不敢貿然上前。
“你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們了。”
剛才罵不戒的那個總旗顫顫巍巍的說,那一掌的威力要是拍在自己身上,自己還不得直接去見太奶了啊。
“還不趕緊叫救護...那個送醫館,等會死了我可不負責。”
如夢初醒的兩個狗腿子這才跑到王博文的身前查看其傷勢。
然後帶著昏迷不醒的王博文迅速離開了寶武庫。
不戒吩咐了周鬆了兩句,也離開了案發現場,他得去找自己的靠山,趙遠清通個氣。
雖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等幾位“主演”都謝幕之後,圍觀的眾人才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不戒百戶好霸道的掌力,王百戶可是半步宗師啊,他已經宗師了?”
“聽說不戒百戶還有傷在身,這一身實力不容小覷。”
“十六歲就到這個位置,稱得上一句天之驕子了。”
那幾名女官也都是一副花癡的樣子,聽見周圍的人誇獎不戒,好像是誇獎自己一樣,笑的春光燦爛的。
不戒隻要勾勾手指,這幾名女官肯定就任其采擷。
一個又年輕,武功又高強,又身在要位,前途不可限量的一個人,那個女子見了不心動呢。
這也引得周圍的男人都對不戒生出一股嫉妒。
再這樣下去,金吾衛的女官都要不戒勾走了,他們連湯都喝不上。
還是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
“你是怎麼想的啊!知不知道王博文上麵是誰?”
“你剛殺了刑部尚書的兒子,怎麼現在還想幹掉當朝首輔的孫子?”
“嫌自己在九重樓的排名低了嗎?”
房間裏趙遠清聽完了不戒的敘述,額角的青筋直跳,濃重的怨念仿佛要凝結成實質。
“雖說這王博文,無關輕重,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現在一掌打殘了他,出盡風頭,那麼下麵呢?”
“你打完小的,人家還有老的,打完老的還有更老的!”
“收手吧,你還年輕,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沒辦法,不戒是顧景峰點名要好好照顧的,於是換了一副麵孔,語重心長教導不戒。
趙遠清看不戒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恨的牙癢癢。
“算了,下次下手輕一點,大家雖身後的主子不一樣,但好歹都隸屬金吾衛,不要做得太過火,我也好交差。”
“這次就算了,也是他挑事在先,這幾日你就先在家中休息,我會對外說罰你停職閉門思過。”
不戒一聽,樂了!
還有這種好事,打個人連班都不用上了。
連忙擺出笑臉,殷切給趙遠清遞上茶杯,“趙千戶,我就知道你最護短了,我一定跟著你好好幹!下次去金線巷,記到我賬上!”
“滾滾滾,有你在我手下,我得少活十年!”
不戒彎腰鞠躬的狗腿子樣,讓趙遠清感到很不適,揮了揮手,讓不戒退下了。
離開的不戒心情也是俱佳,出了氣,還有人護著。
不就是比背景嘛,誰還沒個後臺了。
背景比不過,不戒還能比硬實力。
這一身堪比大宗師的水準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別說一個薛華,你就是三個薛華,不戒照樣一掌一個!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一個時辰的功夫,消息都傳到大理寺那邊了,一個新上任的百戶一掌打殘了一位資曆頗深的老百戶,猛人一個。
剛開始還是在各機構內傳,慢慢的傳到了民間。
加上之前不戒“為民除害”,本來就有一定的知名度,又出了這檔子事,說書先生們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說了好幾個版本。
有說王博文想把不戒收入麾下,不戒不願,最後大打出手,沒想到不戒實力高深莫測,被打的昏迷不醒。
有說王博文的心上人暗戀不戒,王博文惱羞成怒,要好好教訓不戒的。
最離譜的就是說王博文其實是有龍陽之好,看上了不戒,仗著自己的資曆,倚老賣老,要潛規則不戒,結果被不戒揍了一頓。
總之是眾說紛紜,聽書的人東邊聽了一個版本,西邊聽了一個版本,忙的好像瓜田裏的猹。
身為當事人的不戒對這些毫不關心,皇帝賞賜的還有一座府宅呢。
心情甚佳的不戒前往了戶部,拿著批條選了城東南的一處院子。
本來是留給三皇子的別院,等三皇子弱冠之後就搬進去的,結果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及笄就夭折了。
所以就一直空著,也是今年才放進房冊中的,沒想到讓不戒掏上了。
臨走前不戒給了帶自己選房子的小吏十兩銀子,小吏眉開眼笑的拍了兩句馬屁,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辦完一切的不戒先迴了趟金吾衛府衙,和王海幾人交代了一下晚上聚餐的事情。
本身是總旗的時候,不戒手下的人編製就不滿,現在又升了百戶,空缺就更多了。
因為白蓮教的原因,金吾衛處在一個青黃不接的時刻,要把人補滿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
所以不戒帶著王海先行一步,前往聚福樓,看看菜式之類的。
剩餘的人在金吾衛府衙組織大家一起過去。
路上王海向不戒匯報了一下自己最近練功的進度,如來神掌還好些,但是金剛不壞神功遲遲不能入門,他也很苦惱,這抓住機會,向不戒取取經。
不戒瞥了一眼王海的下身,淡淡的問道:“金剛不壞神功最重要的什麼?”
王海連忙迴答:“這個我知道,是先陽之氣,這先陽之氣至純至剛,要輔以藥浴,日積月累才能慢慢壯大。”
“那你還有先陽之氣嗎?”
聽著不戒的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王海傻了眼,對啊,自己早都破了身,享受床笫之歡了,哪還來得先陽之氣。
王海急忙問道;“戒兒哥,那我是不是修煉不了,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啊!”
不戒一臉正色的拍了拍王海的肩膀,說道:“補救的辦法還是有的。”
王海臉色狂喜:“你快說啊,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