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係統(tǒng)派任務(wù),也沒人逼著成為人上人,自己也胸?zé)o大誌,如果不是突然得到師姐消息,守著奇貨居過一輩子也挺好。迴想自己剛來的時候,緊張與迷茫讓自己找不到方向,一心想著迴去,冷靜後再想想,根本迴不去的吧。
華元雨看著他一會兒開心的笑,一會兒放鬆的笑,一會兒又自嘲的笑,沒想明白他在思考什麼,想來怕是問了,他也不一定說實話吧。三人在廚房還沒忙活多久,輕眉帶著孩子迴來了,隨行的還有應(yīng)紅鸞和印雪。
輕眉進門就喊:“來人幫忙!”齊瑯儀感到十分稀奇,她今日為何迴來這麼早,出門看著大包小包的往院子裏卸東西,邊走邊說:“怎麼買迴來這麼多東西,家裏應(yīng)該什麼都不缺吧!陛p眉拿個小袋子嘩啦啦往桌子上倒。
看著桌子上銅板混著幾個碎銀子,齊瑯儀驚訝的說:“你的意思是,這些袋子裏都是錢!”輕眉讓秦還報賬,秦還放下錢袋氣喘籲籲說:“今日售賣各類魔方共432個,總售價文錢!北娙硕荚隗@歎這個數(shù)字,齊瑯儀問:“以前不都是去錢莊兌換嗎?今天怎麼帶迴來了?”
輕眉說:“以往多是一人買走許多,付的都是銀子,一小袋子藏身上不明顯,可今日因你定的限購,導(dǎo)致如此多的銅板,身邊還帶著四個孩子,誰又能保證一路無事?故而叫了兩個姐妹守護一路,先將錢銀帶迴整理!
齊瑯儀高興的說:“太好了!不僅給大賽打下了基礎(chǔ),還賺了這麼多錢!陛p眉說:“先別激動,尚未刨去本金與上稅!敝醿蓚人開始忙和對賬,兩個人將銅錢分?jǐn)?shù)量包好,為此還將分?jǐn)?shù)桶帶迴來了,場麵十分和諧。
齊瑯儀感慨說:“接下來就是進貨與售賣,然後就是等,我可以休息幾天了!痹捯魟偮,大門方向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華元傾一位師弟打開門,行禮後帶進來。齊瑯儀歪著身子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進來幾人完全不認(rèn)識。
輕眉迎上去一臉諂媚的說:“今天吹的什麼風(fēng),竟讓葉縣丞到訪,稀客真是稀客呀!饼R瑯儀記得縣丞是縣裏的官兒,但和縣令誰大誰小忘了,帶著周圍的人上前行禮報了姓名,葉縣丞與眾人幾番客套,態(tài)度上較為平淡。
葉執(zhí)文擺著官譜說:“聽聞先生博學(xué)多才,與應(yīng)郡守也有些交情,我等本不該打擾先生,奈何此次命案涉及到先生的朋友,隻好馬不停蹄趕來,請先生協(xié)助此案。”齊瑯儀有點慌了,郡守平易近人,又不是他真和郡守有多深的交情。
縣丞大小是個官,親自來請實在太嚇人了,可齊瑯儀也不敢太慫,若是被拿捏住就沒話語權(quán)了,豪氣的抱拳說:“大人是本縣的父母官,有何吩咐盡管吩咐,我等自然是義不容辭。”迴過頭說:“音妹子,去看看紅鸞忙什麼呢!
淩音欠身向縣丞告退,齊瑯儀接著說:“既然有案子,當(dāng)然要將閑散之人全用上,莫要耽誤了大人的事情,元傾,輕眉姐,你二人武功高強,隨我走一趟吧。”二人答應(yīng)後隻等淩音帶人迴來,再隨縣丞去縣衙。
葉執(zhí)文見到這人員配置,隻能暗罵他實在狡猾,縣裏眾人早就調(diào)查過,他是通過極樂坊搭上了各種關(guān)係,離了極樂坊屁都不是,原本想破不了案能拉他下水,再施壓讓他攬下辦事不力的罪責(zé),他們縣裏上下就沒什麼事了。
可現(xiàn)在看著瓊?cè)A派掌門之子,待會兒再出來個郡守之女,這可就不好辦了。等了許久之後,淩音帶著人姍姍來遲,應(yīng)紅鸞慢步走來可絲毫不給麵子,快步走到葉執(zhí)文麵前,勉強行個禮說:“葉縣丞,不知發(fā)生多大的事,竟來打擾先生休息?”
齊瑯儀拉了拉她小聲說:“人家是官兒,多少給點麵子,說話客氣點,什麼時候你自己當(dāng)上了郡守,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印雪緊隨其後,站到她旁邊戳她兩下,應(yīng)紅鸞無奈行禮說:“草民拜見縣丞大人,還往大人不計前嫌!
葉執(zhí)文嚇到了,急忙迴禮說著不敢。應(yīng)紅鸞的脾氣十裏八鄉(xiāng)都知道,一聲草民並不意外,在她眼裏隻是她父親能幫她平事,並不太在意她父親郡守的身份。可是道歉就太可怕了,不知道這齊瑯儀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如此聽話。
葉執(zhí)文此時算明白了,什麼叫大隱於市,迴去後一定要稟告縣令,對此人從新評估。齊瑯儀見他臉色有些不對,笑著說:“還請縣丞大人帶路,草民並不認(rèn)識去縣衙的路。”葉執(zhí)文謙卑的說:“請先生同往!
齊瑯儀交代好家裏的事情,又帶上簡問謠和大量半成品食物,全是裝進袋子搬上牛車,葉執(zhí)文不知道裏麵是什麼,見應(yīng)紅鸞搬的不亦樂乎也就沒多問。到了地方齊瑯儀剛要說話,應(yīng)紅鸞搶先說:“這附近哪兒有灶臺?借來用用呀!
縣令本來是覺得他們許久不來,擔(dān)心路上出了情況出來看看,正好撞見這一幕,略帶憤怒說:“紅鸞莫要胡鬧,這公堂怎麼能是庖廚之地。”應(yīng)紅鸞裝作委屈說:“縣令大人,我們來協(xié)助你辦案,也不能空著肚子吧,我們這麼多人可還沒吃飯呢!
齊瑯儀給她後腦勺一下,行禮說:“我等拜見縣令大人!睉(yīng)紅鸞委屈的一同行禮,縣令此時的想法與縣丞無異,一邊迴禮一邊靠前。齊瑯儀說:“大人深夜叫我等來此,想必失態(tài)嚴(yán)重,我等空腹一日饑腸轆轆,恐會耽誤大人的事情,著實慚愧啊!
縣令向縣衙裏喊:“師爺!派人去買好酒好菜招待先生!”齊瑯儀攔下說:“不必麻煩,在附近人家借個灶臺就行,食物我們自己帶了。”縣令這才向車上看去,大包小包的應(yīng)該就是食物了。
師爺小跑出來問:“不知大人想定誰家?”縣令擺擺手說:“不用了,人家自己帶了,去附近人家借個灶臺便可!焙唵栔{隨著華元傾,跟上師爺走遠了,齊瑯儀帶著淩音上前說:“方才聽葉縣丞所言,此事涉及在下朋友,敢問是哪位?方才葉縣丞並未告知!
縣令說:“是下涼河郡景家公子景洛,線索皆指向他,可他一介書生,為人聲譽百姓頗為讚揚,被害人還是他叔叔,實在想不通是什麼情況!饼R瑯儀問:“可否讓在下見一見他?”縣令答應(yīng)後,帶著他找到景洛,齊瑯儀見他精神上挺不錯,也就放下心來。
淩音調(diào)侃說:“景公子待遇不錯,候?qū)弿d中頗為自在!本奥蹇扌Σ坏谜f:“姑娘莫再調(diào)侃,在下受這無妄之災(zāi)著實沒心情!饼R瑯儀打量說:“看你好像不是很傷心啊!本奥遛挻穑骸皝K非本家叔叔,也並未見過幾麵,本是受家父之命前來調(diào)查他,卻無故扯上了官司,哎……”
齊瑯儀問:“餓嗎?”景洛剛想拒絕,想想又覺得忽略的什麼,忽然想起說:“方才雖已吃過,但心情不佳確實未吃飽。”齊瑯儀點點頭和淩音出去了?h令說:“方才他所言非虛,且沒有下手的動機,此案疑點頗多!
齊瑯儀毫不在意的說:“先吃飯吧,縣令一起吃點?”縣令嗤之以鼻說:“本官吃過了!倍烁却挠⊙┱业搅似渌,安排元傾給景洛送飯去,食盒裏裝滿後,還讓簡問謠單獨端著一碗魚湯,跟著送進去。
淩音輕笑說:“你這算是幫著景公子拉攏關(guān)係嗎?”齊瑯儀說:“當(dāng)然不算,縣令大人又怎會因為口腹之欲,與嫌疑人同桌而食,隻是為了鍛煉瑤瑤而已,我猜現(xiàn)在湯已經(jīng)撒一半了,待會兒元傾迴來,就能知道瑤瑤端的湯還剩多少了!
輕眉問:“你就這麼確定縣令不會因為香味找過去?”齊瑯儀沒好氣的說:“你以為誰都向你這麼貪吃,不對,還要算上陳郡守。縣令要是過去了,小洛自然知道該怎麼說,之後再送點東西,尤其是魔方帶上一個,有些事情就更容易謀劃了!
應(yīng)紅鸞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問:“你還謀劃了什麼?”齊瑯儀說:“這個案子不用急,怎麼就恰好是在本家侄子到了,這命案才發(fā)生了,如果小洛是突然出現(xiàn),這麼好的替罪羊還不咬死了,犯人大概率是臨時變卦,那他就沒走遠,新來的證據(jù)就值得調(diào)查,如果這是犯人原本的打算,著急沒也用,證據(jù)也不會突然出現(xiàn)!
應(yīng)紅鸞還想問什麼,齊瑯儀說:“吃飯吃飯,我肯定會讓你全程跟著,有什麼問題慢慢再問!痹獌A迴來說:“瑤瑤尚未走進去,在捕頭麵前便已十分慌亂,碗已脫手摔碎了!饼R瑯儀歪頭問:“瑤瑤呢?”簡問謠慢慢探出頭來,委屈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