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鏢局,方柏認準方向後便朝著那個方向掠去。
自從學了【金雁功】後,方柏嚐試將這輕功融入了走路之中。
因此,這段時間,方柏內力愈加深厚的同時,輕功水平也是飛漲。
雖然還做不到譚雪無痕的境界,但在這安靜的深夜中,方柏飛掠在屋頂之間,竟沒發出一點聲音。
方柏暗自對比那夜田伯光的輕功,發現。若隻比輕巧,自己已經勝過田伯光。
福州城夜間也有店鋪經營,加上行走在巷道之間的更夫,方柏不敢大意。
小心的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陰影中,若是碰到人多,方柏或是瞬間飛掠而過,或是老老實實的落在地上,緩緩走過。
好在此行方柏換了衣服與發型,再加上夜色彌漫,在方柏刻意計算下旁人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終於,大約小半個時辰後,方柏來到了林家的舊宅。
方柏落在林家舊宅東邊的一座房頂,從芥子空間拿出一條麵巾戴好。
看著宅中隱隱閃爍的燭光。
“竟然有人。”
方柏略有些驚訝,但在他的預料之中。
現在的福威鏢局還沒有被滅門,對於藏有秘密的自家老宅,派個人留守是應該的。
方柏小心的落到林家舊宅內,小心翼翼的靠近閃爍著燭光的窗戶。
從窗戶間的縫隙,方柏可以看到,屋內一個老人一口喝掉碗中的酒,隨後放下酒碗,夾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口中,隨後瞇著眼睛,不急不慢的嚼了起來。
左手附在桌邊,有節奏的敲打著,口中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好不快活。
把方柏看的還有些羨慕。
不過,見到屋內隻是一個老人,並且通過老人的唿吸,方柏確定他不會武功。
隨機,悄悄地走開。
方柏記得,那劍譜應該是藏在佛堂中的房梁上。
既然林震南沒有帶著他來找,也就隻好自己找了。
既然是佛堂,想必一定在後院。
這個院子不算大,隻有三進。
方柏摸索著進了後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在一片漆黑的窗戶中,有一個房間內竟然閃著燭光。
“莫非還點著香燭?”
方柏默默靠近,將耳朵貼在窗邊。
“並沒有唿吸聲。”
方柏想到。
那就是證明屋內沒有人。
方柏輕輕推動窗戶,發現推不開。
隨後,方柏走到門口,嚐試著一推,方柏感覺到了阻力,門與門框摩擦,似乎要發出難聽的聲音。
方柏連忙又將已經被推開微笑弧度的房門拉了迴來。
雖說此地是在後院,方柏推測那老人應該聽不到。
但為了小心起見,方柏飛身翻上房頂。
挑了一個順眼的地方,方柏運起內力,小心翼翼的掀起一片石瓦。
好在沒有發出聲音。
唿了一口濁氣,方柏趴下,從掀起的石瓦露出的洞中向內看去。
發現並沒有什麼報警的機關,比如用細絲綁上的鈴鐺等。
既如此,方柏又輕輕的掀起幾片瓦,直到洞口可以讓方柏進入。
方柏環視四周,再次確定沒人後,才小心翼翼的潛入。
進了佛堂,方柏落到房梁之上。
四下查看,發現自己的前方有一座金佛。
金佛雙眼微瞇,讓方柏心中有些壓力。
畢竟是在做壞事。
深唿吸幾口,方柏調整好心態,隨即四下打量。
隨後,在金佛上方的一條橫梁上,方柏發現了一個灰撲撲的包裹。
方柏用一個筷子挑起包裹,落到了地上。
屋內沒什麼灰塵,佛前的香燭燃燒不過半,想必那老人時常來添香燭。
隨意找了個角落,方柏將包裹放到地上,然後用兩根筷子挑開了包裹。
由於包裹上沾滿了灰塵,方柏不打算用手觸摸。
因為他並沒有打算將這東西帶走。
若是上手,那包裹上的灰一定會被擦掉些許,等再過些時日,盡管灰塵再次覆蓋了包裹,也會留下明顯的痕跡。
因此,方柏小心翼翼的挑開了包裹後,方柏拿出了裏麵的破袈裟。
“辟邪劍譜!”
方柏的唿吸有些急促,雖然他不打算修煉,但是如此的武功就這麼到了自己手中,方柏難免有些激動。
方柏借著燭光開始查看,袈裟上的字跡有些褪色,但是依舊能夠看清。
【叮,檢測到武功《辟邪劍譜》,正在收錄。】
【叮,收錄成功,請宿主選擇。一、立即學習,可至大成;二、兌換一次抽獎機會。】
“成功了。”方柏有些激動。
果然,想要激活係統,武功品級有一定的需求。
大路貨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這《辟邪劍譜》品級不低,不知道最低需要什麼級別的武功。
“等以後再探索吧。我選二,抽獎。”
【叮,抽獎成功。獲得劍法《易水寒》,水寒劍一柄。】
聽著係統的聲音,方柏眼中精光爆閃。
“《易水寒》!”
方柏略一查看。
“果真是那個《易水寒》,還有水寒劍,係統還真是貼心啊。”
方柏喃喃過後,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激動。
還是先把《辟邪劍譜》記下。
就算不練,也可以參考一下。
一炷香後,方柏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著。
確認自己一字不差的記下後,方柏將袈裟放到包裹的布上,用兩雙筷子小心翼翼的盡可能不破壞布上的灰塵。
“真是麻煩。”
方柏將筷子收起,看了看灰色包裹的位置,與之前並無兩樣。
仔細看去,也沒有灰塵被觸摸的痕跡,雖然擦去了些許,但是過幾個月自然會再次覆蓋上。
沒什麼影響。
雙腳輕輕一點,方柏飛上屋頂,然後將瓦片一片一片的放下,確定與之前一樣後,方柏飛身離開。
迴去的路上依舊小心。
迴到福威鏢局的房間內,方柏已經換迴了自己的衣服。
將之前出門穿的衣服以及用的筷子和麵巾都丟到芥子空間內。
方柏檢查了一下門窗邊上的紙灰,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完美。
鬆了口氣,方柏隨意坐在凳子上。
給自己倒一杯水,有些涼了。
兩口喝完,方柏穿著一身褻衣,方柏大大方方的打開屋門,踉蹌著走進茅房,開閘放水。
隨後迴到屋內,點上蠟燭,從芥子空間拿出紙筆,將腦海中記下的《辟邪劍譜》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