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紗大腦緊繃,下意識的迴答:“我不願意!”
小雌性聲音輕軟,像是江南纏綿的暖風(fēng),透著清甜,就是帶著些許畏懼。
聲音出來的這一刻,希爾瑟理智徹底決堤。
思緒拉迴失控與不知名的雌性交歡時,他被獸欲控製,無法看清她的麵容,隻能被她的香味引導(dǎo),和她精神,肉體同時糾纏。
他記得她的聲音,記得很清楚。
嬌糯細(xì)膩的嗓音,帶著哭腔,痛苦,又興奮的……
迴憶起來,宛如天籟。
氣味一致,總不能聲音也一致嗎?那未免太過於巧合!
加上夜裏的直覺,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測。
希爾瑟步伐紊亂的衝過去,試圖扯開被子,看清景唯紗的真麵目。
沈確警惕的按住希爾瑟的手腕,目光如刀,“希爾瑟將軍,你很不禮貌,沒聽見她說,她不願意?”
希爾瑟力氣極大,沈確壓著他的手腕半分不讓,就是用力過猛,他背後的傷口裂開,血浸濕了紗布。
洛昂推了鼻梁上的鏡框一把,不打算幫忙,想看戲。
他有個不知道正不正確的猜測,小雌性口中,那個抓走囚禁她的西亞帝國將領(lǐng),是希爾瑟。
雙尾黑曼巴的稀少程度不亞於胎生雌性,西亞帝國有幾隻雙尾黑曼巴他不知道,可是身為西亞帝國將領(lǐng)的雙尾黑曼巴,他就隻知道他的這位大舅哥。
這樣解釋更合理了,希爾瑟從汙染區(qū)搶走了小雌性,小雌性逃跑出現(xiàn)在沈確麵前,被沈確帶迴來。
昨晚聽軍醫(yī)說小雌性懷孕了,以他對沈確的了解,沈確沒那能耐。
這就說明,小雌性肚子裏的孩子,大概率是永久標(biāo)記她的那隻雙為黑曼巴的。
“希爾瑟,你太無禮了,平時在我麵前就算了,怎麼能冒犯友國王爺?shù)拇破弈!?br />
阿勒嘉都看不下去,過去按住希爾瑟的肩膀,試圖把他拽迴來。
過去時,阿勒嘉用僅能讓希爾瑟聽到的聲音在他耳畔說:“不要衝動,沈確好歹是北昭國的儲君,你該給他幾分薄麵。隻要她還在這裏,你有得是機(jī)會支開沈確一探究竟!
希爾瑟重重的合上眼,滿腔不甘的鬆手。
“二皇子親自來致歉,那就把我那一份也一起送上。”希爾瑟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轉(zhuǎn)頭就走。
他緊咬著牙關(guān),神情肅穆,克製又忍隱。
迴自己營帳後,他急切的拿出貼在心口的床單捂住自己的鼻子,很快臉上就浮現(xiàn)出癡迷來。
“就是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希爾瑟聽見阿勒嘉在外麵不耐煩的狗叫。
“希爾瑟上將,我能不能進(jìn)來?你再不迴答,我就直接進(jìn)來了!
希爾瑟收起癡迷,把床單塞迴懷裏,厭惡的嗯了一聲。
阿勒嘉進(jìn)來圍繞著希爾瑟轉(zhuǎn)悠了兩圈,嘴裏連嘖三聲,“什麼雌性,使得尊貴的希爾瑟上將您失態(tài)。俊
“希爾瑟上將接觸過的雌性,好像就隻有那個吧?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臉,但氣味怪好聞的,是玫瑰花的香味,就和……”
“閉嘴!”希爾瑟低吼。
阿勒嘉雙手負(fù)背,彎下腰盯著希爾瑟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希爾瑟上將,您是在命令我?”
希爾瑟抓住阿勒嘉的衣領(lǐng)把他,遠(yuǎn)遠(yuǎn)推開,然後嫌棄的拍了拍手,“二皇子,這是軍營,不是你的皇宮。我是西亞帝國的上將,不是你們皇室的忠犬。”
仗著自己的能力,和帝國的重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阿勒嘉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遲早整死他!
阿勒嘉憋出一個笑容,整理好自己的衣領(lǐng),“希爾瑟將軍,你說世界上,會有氣味一模一樣的雌性嗎?我好像聽說過,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更沒有一樣的人!
“你想表達(dá)什麼?”希爾瑟抬起下巴,淩厲的眼神落在阿勒嘉臉上。
阿勒嘉眼神移至希爾瑟胸口藏有沾血床單的地方,“關(guān)於那個的主人啊!
他的任何事都逃不過皇室的眼睛,自他上位以來,皇室就把他當(dāng)作一頭不可操控的野獸對待,連這種私人的事他們都摸索得一清二楚,就很叫人生理厭惡。
那天他們本來是想讓克萊雅安撫他,是他的下屬先一步找了別的雌性來,否則他是真的會淪為那個令他厭惡的雌性的眾多雄夫之一,進(jìn)一步成為皇室的奴仆。
“不要管我的私事!毕柹娴馈
“可是這私事嚴(yán)重影響到了我們帝國的頂梁柱希爾瑟上將您,那就不是私事了。洛昂說她懷孕了,昨晚他們的軍醫(yī)才檢查出來,她是在戰(zhàn)場上被沈確撿到的,時間是我們出征的前一天下午。”
希爾瑟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時間對不上,我不相信她一個雌性,能在一天之內(nèi)逃出帝都跑到沈確身邊去!
氣息和聲音告訴他那就是他找的人,可是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與證據(jù)來證明。
“與其苦想,不如當(dāng)麵對質(zhì),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你的標(biāo)記不就可以了?”
阿勒嘉說的希爾瑟不會想不到,隻是他太過於迫切的想要證實。
另一邊,沈確動作溫柔的給景唯紗理順長發(fā),“今天嚇到你了,是我的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自家大門都守不?”
景唯紗搖頭,“才沒有,是他們野蠻,不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就亂闖!”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fā)生了。”沈確有些愧疚的說。
他不知道景唯紗心中已經(jīng)開始醞釀再次逃跑的事了。
她總覺得這是一個是非之地,她在這裏對沈確的影響也不太好,還是離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重要。
入夜,沈確和景唯紗依舊同床睡覺,沈確翻身麵對景唯紗,近看少女的臉龐,美得太過於完美,沒有一絲瑕疵,竟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不真實感。
他認(rèn)不出伸出滿是薄繭的手指,想要觸摸她的臉,剛感受到少女的體溫就跟觸電似的把手收迴來。
有點越界,他不能這樣,太有失風(fēng)度了。
睡夢中,景唯紗也翻轉(zhuǎn)身體,向沈確身邊靠攏,剛好滾進(jìn)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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