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我不要你的鳥了
“老沈,還等什麼?趕緊弄死他。”
北辰顯然沒看出什麼,之前他總覺得是意外,這種渣渣怎麼可能是老沈的對手。
“對對對!快點弄死他,我要那隻鳥玩。”
眼力和腦子是好東西,顯然這個叫娜娜的人和北辰都沒有,他們自始至終都沒覺得夜少武是威脅。
老沈臉上微微變色,顯然是不敢忤逆,便直接收迴靈劍,反手進行反擊。
嗡!
然而就在這時,夜少武手中的龍影劍,如影隨形,絲毫沒有改變方向,掠向了老沈的頸處,就像沾在一起一樣。
“你……”
這一次,老沈眸中罕見的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就地一滾,飛速向後飄出數丈範圍,才堪堪避過了夜少武的劍氣封鎖。
然而,對於老沈來說形勢一直嚴峻直,夜少武的神虛步詭異,瞬間,身軀閃爍,兩人仿佛沒有離開過位置,龍影依然離他的脖子不遠。
“你覺得能逃,不防再試試?”
麵對夜少武輕描淡寫的這一身法,老沈相當驚訝,他知道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穩住身形後問道:“你究竟是誰?還有你這個是什麼身法?”
“我先問的,你還沒有迴答,要不我先把其他人斬了,咱倆好好聊聊?”
夜少武人畜無害的表情之中,漸漸地變的殺氣騰騰,他也不等誰能迴答他,收起劍之後,身軀瞬間移動。
啪!
一記折天手,將叨叨不停的娜娜拍飛上空中。
他嫌棄的拍了拍手掌,掌中還殘留著娜娜身上難聞的低級胭脂味。
這一手,北辰也看出來了。
他發覺對方是狠角色,再直接對抗,顯然是不明智了。
冒出這種想法,北辰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笑意,“小哥,咱們是有些誤會了。”
他眼睛瞥向其他的人,他們可是有十幾個人,麵對一人一鳥,怎麼可能這麼快認慫呢?
果然,得到暗示,十幾個人瞬間向夜少武撲了上來。
“看來……你們沒有意識惹了什麼人?”
夜少武唇角笑意收斂,身軀閃爍,長發飛揚,與此同時,他的龍影舞動之下。
噗噗噗!
啊啊啊!
血線噴灑,慘叫連連。
十幾個人竟然不堪一擊,全都斬斷了一條胳膊,這一手,他已經很熟悉。
“你究竟是誰?我可是合歡宗的外門弟子,你惹不起的。”
娜娜半撐著身子,高聳的前胸起起伏伏,有些喘不過氣,麵對夜少武行雲流水的劍法,她已然恐懼,但她還是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在這裏拋出合歡宗的身份好使。
她心存僥幸,偏僻的地方的人不一定知道合歡宗沒了。
“嗬嗬!合歡宗,那你應該認識我,我姓夜。”
一聽姓夜,有些人心神巨震,特別是這個叫娜娜的女子,她指著夜少武,震驚的變了臉色。
“你…你就是劍子?”
不僅是她…
嗖!
老沈聽到他姓夜之後,已經完全慌了,第一時間蹬腿就跑。
“走的了麼?”
夜少武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身軀彈射而起,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向老沈追了上去。
片刻已經來到老沈身後,老沈頓時心驚肉跳,這個速度碾壓他幾條街了,早知他是劍子,就該躲的遠遠的。
他心裏已經罵了北辰祖宗十八代,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害人害己。
夜少武如影隨形,又追了數裏,身影不離老沈一丈遠,突然,他雙腳快速往前一步,金剛手狠狠的擊在老沈的左腿。
頓時,老沈倒栽下去,麵如土色。
夜少武伸手抓住他的右腳,像拖死狗一樣往迴拖。
迴到原地,鳥哥老神在在的坐在旁邊的樹幹上,悠悠然的喝著酒,前麵跪了一圈的人,瑟瑟發抖。
叭嗒一聲,夜少武將老沈丟了過去。
他取出一張小桌子,兩張椅子一擺,一人一鳥就開始喝酒。
老沈躺了片刻後,睜開血紅的眼睛瞪著北辰就罵開了:“你個垃圾,你終於惹了大麻煩,不是你老子求老子,老子會跟在你這樣的垃圾後麵。”
“劍子,我不要你的鳥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娜娜恐懼的顫抖,不停的哀求。
鳥哥聽了,一陣幹笑,是嘔吐的笑。
夜少武聽了,嘴角抽搐。
“劍子,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隻希望能放了我。”
形勢逼人,老沈終於意識到硬抗抗不過,但他說的是希望放了他自己,不包括其他人,可見不太在意別人。
“我問過,你沒說,既然不想說就別說,你能在我麵前養好傷,我再給你捅個洞,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夜少武心不在焉,右手立掌,老沈可是知道,這一掌捅人,一捅一個洞,絲毫不亞於槍尖。
“我說:我叫沈自在,是太虛宮的外門長老,太虛宮被你滅了之後,我就逃到這裏,北家家主北倉年是我的老朋友,他讓我教他兒子北辰修煉。”
夜少武沒有迴應,隻是目光瞥向了娜娜。
沈自在連忙說道:“她是在合歡宮沒了之後來的,與我沒有關係,北家在半年多以前,收留了最少有二十個人,都是從太虛宮,合歡宮,甚至蕭家的人都有。”
聽到這裏後,夜少武終於應了:“為什麼會是北家?這裏麵原因是什麼?”
“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木前輩知道了,你死定了。”
北辰一聽夜少武問到北家,頓時有了底氣,立即囂張了起來,一頓威脅,氣焰很張狂。
但是這一刻,夜少武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句話,其他的都是次要,是鋪墊。
“對的,你們可以去死了。”
他非常平靜。
他伸出中指,身軀瞬間動了,碎星指洞穿北辰的眉心,然後娜娜,一個,一個,片刻之間隻剩下沈自在一個人,他獨自杵著,驚恐萬狀。
夜少武喃喃自語:“能不能活?取決於你能告訴我多少?有沒有用的信息。”
“魔鬼!你真是一頭惡魔!”
沈自在已經完全麻木了,在他的眼前,隻剩下麵前少年,以及眉心處一個血洞,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他自問不是一個好人,但這一幕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