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得知西瓜懷孕正自己個跟自己個鬧別扭的沈小貓。
此時卻哭成了個淚人兒。
愛,著實(shí)是個奇妙的東西。
世間真正的強(qiáng)者是不需要愛的。
就拿天生魔種沈小貓來說,她原本堅韌,漸漸的開始學(xué)會退縮。
她原本冷酷,漸漸的她開始允許自己哭泣。
她原本覺得江湖可以一人獨(dú)行,漸漸的開始害怕被拋棄。
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在強(qiáng)者看來這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退步!
李無缺也是眉頭緊鎖。
沒有理會周圍的吵鬧聲與尖叫聲,愣神一般仿佛思索著什麼。
此時少年心中有些懊悔,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問出一些情報再殺的。
聽著沈小貓殺乳豬一般的哭聲,少年漸漸的迴了神。
對著大鼻涕弄髒衣袖的少女,簡單的安慰了一聲。
“放心吧,你娘是禍害。”
“死不了的。”
雖然李無缺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麵色依然不見絲毫放鬆。
因為他真的在江湖古籍中聽說過“婦人心”這柄匕首。
那是一本不知是真是假的江湖雜談。
相傳這“婦人心”是當(dāng)時叱吒一時的大魔頭蠍姑子的兵器。
其匕首上的“倒馬毒”甚至還傷過佛陀世尊。
無論故事是真是假,能與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強(qiáng)者扯上關(guān)係的東西。
肯定都要小心,再小心。
思索間,動作不停。
衣角染血,李無缺已經(jīng)在蘇幽然身上翻找到了一柄匕首。
這匕首入手冰涼,陽光照射下泛起暗藍(lán)色的光澤。
刀刃彎曲森寒,護(hù)手製成了尖刺的形狀。
識貨的人一看這既是件了不得的兵器。
看見這把“婦人心”李無缺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這匕首如果真的有傳說中的威力,連佛陀世尊都能傷到。
那麼後果是他不敢想的。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jīng)開始把那個顛婆子當(dāng)成了朋友。
“不對,李西瓜身邊有沈大哥那樣的高手。”
“不可能被這個才流雲(yún)境的家夥傷到的。”
就在李無缺心存僥幸安慰自己的時候。
迎麵走來的沈長生給了其當(dāng)頭一擊。
原本就喜黑的男人,陰沉著一張臉,跟死了媳婦兒一般。
一言不發(fā)的朝著這邊走著。
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壓,甚至已經(jīng)到了止小孩夜啼的程度。
醜著的那張臉,是路邊的野狗看了都要夾著尾巴的程度。
“師傅!”
“沈大哥!”
李無缺與沈小貓二人幾乎是同時發(fā)現(xiàn)了沈長生的身影。
等看清沈長生臉上的表情以後,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
李無缺礙於麵子,也怕產(chǎn)生什麼奇怪的誤會。
所以沒好意思開口直接詢問西瓜怎麼樣了。
而沈小貓便沒有太多的顧忌,眼睛紅紅,鼻涕還沒幹便開口問道。
“師傅師父,壞女人呢?”
兩世為人,第一次被人耍的這麼慘的沈老魔正在氣頭上。
已經(jīng)紅化的他又聽到了那個該死的名字,自然瞬間爆炸。
礙著沈小貓是個小孩,便沒有過於發(fā)作。
隻是冷冰冰氣唿唿的來了一句:“死了!”
說完便頭也不迴的朝著客棧走去。
“死了?”
沈長生的一句氣話,讓二人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嗚嗷嗷嗷嗷!”
“嗚哇哇哇!”
喪親之痛,來的兇猛。
沈小貓直接站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來。
才換上的白袍子兩條衣袖掛滿了鼻涕眼淚。
得知西瓜死訊的李無缺也是瞬間失了神。
兩眼發(fā)直,嘴裏喃喃著。
“死了?”
“怎麼會死了呢?”
在二人陷入自己的悲痛世界,不斷亡妻迴憶的時候。
一個清脆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
“怎麼啦怎麼啦?”
“你把人家孩子弄哭啦?”
李無缺還沒看清來人,胸口就挨了一杵子。
“咋迴事兒,你哭啥?”
李西瓜已經(jīng)半蹲下身,自己檢查著沈小貓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
在西瓜的記憶裏,這娃兒皮實(shí)的很。
剛認(rèn)識的時候被她打的人都要暈過去了,嘴上還能罵罵咧咧。
沈小貓見到西瓜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
正在嚎哭的她好似被噎住了一般。
想要趕快止住淚水,但身體已經(jīng)有了慣性,還是一抽一抽的。
傲嬌這種東西可能會傳染。
在某些事上有著某種自尊心的沈小貓立刻把腦袋往旁邊一扭。
“誰哭了?”
“姑奶奶我這是太久沒練習(xí)哭了,調(diào)調(diào)嗓子而已!”
“你這個蠢女人可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見到西瓜沒死的李無缺,先是鬆了一口氣。
後是陷入了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西瓜臉皮厚自來熟的關(guān)係。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把二人的關(guān)係拉的這麼近了。
要說相處的時間二人其實(shí)還沒認(rèn)識多久。
好似真的應(yīng)了那句“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話”。
他竟然意外的與這個活潑的女孩相處的不錯。
以至於已經(jīng)把自己師兄唐三的報仇大業(yè),與斷肢重生的計劃拋到了腦後。
見李無缺傻愣愣的看著自己。
西瓜有些好笑。
“你幹嘛呢小老弟?”
“我可警告你嗷,我是你姐!”
“你要是對我起心思,那可就是亂倫了!”
在沈長生麵前的繞指柔,在與旁人相處時極為流氓。
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準(zhǔn)備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一般。
這話說的沈長生差點(diǎn)炸毛。
臉色微紅的嗤了一聲:“你別自作多情了!”
“誰看的上你這種粗魯?shù)呐耍俊?br />
“還有,我才不是你弟弟!”
說吧,竟然學(xué)著沈小貓,把臉瞥向了別處。
見到一大一小都是這副模樣。
西瓜直接低聲罵了一句:“媽的死傲嬌!”
便火急火燎的朝著沈長生的方向追了過去。
客棧房間內(nèi)。
“大哥,你別不說話了你就理理我嘛!~”
西瓜像個惹了女友生氣的男生一般。
小心翼翼的,死纏爛打的,哄著男人。
整個人都差點(diǎn)掛在沈長生身上,但男人還是不為所動。
就在西瓜想要用點(diǎn)審核不讓的招數(shù)哄人時。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有人找我們?”西瓜有些奇怪的走到門口開了門。
門外是客棧的小廝,手裏正拎著一捆兒軟繩,還有一捆不知道是什麼的皮製品。
“姑娘,這是咱們沈公子要的繩子跟馬鞭小的幫您買來了。”
說罷,便把一捆繩子遞到了西瓜手上。
接到繩子的西瓜有些僵硬的轉(zhuǎn)身,臉上掛著硬擠出來的笑容。
弱弱的喊了一聲:“大哥?”
一個時辰後。
西瓜軟趴趴的縮在沈長生的懷裏。
“我下次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
“嗚嗚嗚,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傻,任由你戲弄我哇,嗚嗚嗚嗚”
“人家以後還怎麼見人嘛~”
“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麼了啦?嗚嗚嗚嗚~”
西瓜被沈長生戲弄的,差點(diǎn)害羞到崩潰。
一隻躲在人兒懷裏,雙腳亂蹬。
已經(jīng)爽了的沈長生,輕笑著捏向西瓜的鼻尖。
“或許是你上輩子欠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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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阿秋!”
坐在床上的李西瓜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他不爽的捋了捋自己的小黃毛,對著浴室正在清理身體的優(yōu)等生沈班長罵道。
“不就是帶你體驗了一下新道具嘛,你用得著暗地裏罵我?”
“我都打噴嚏了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不想高中就帶孩子的話,就給我老實(shí)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