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殺手們人數眾多,且武藝高強,侍衛們漸漸落入下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卿卿,我來了!”周仕璋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在宋玉卿耳邊響起。
慕容夜緊隨其後。
隻見周仕璋一馬當先,身後跟著一群侍衛,迅速加入。
三人聯手,配合默契,殺手們節節敗退。
“撤!”為首的殺手見勢不妙,大喊一聲,帶著殘餘的殺手倉皇逃竄。
“窮寇莫追!”宋玉卿叫住了想要追擊的侍衛,“先看看有沒有活口!”
侍衛們迅速打掃戰場,發現了幾名受傷未死的殺手。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周仕璋厲聲問道。
殺手並不開口,宋玉卿正要下手,慕容夜卻突然拿出一粒藥丸,塞進奄奄一息的殺手口中。
“慕容夜?”宋玉卿輕輕詢問,卻見慕容夜自信一笑。
“既然不肯說,那就永遠別說了。”
“我這藥能使人脫力,散去一身功力。”
宋玉卿頓時意會,朝著慕容夜投去讚賞之色。
既然開不了口,那到時候說了些什麼,便是自己說了算!
翌日清晨,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皆是屏息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李徹身著明黃色龍袍,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緩緩步入大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齊跪拜,山唿萬歲。
“眾愛卿平身。”李徹的聲音威嚴而低沉,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
待百官起身,餘郡王便迫不及待地越眾而出,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控訴道:“皇上!臣有本要奏!臣女崖兒在周府養病,竟遭人行刺,險些喪命!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李徹眉頭微皺,沉聲問道:“餘郡王,此事當真?”
“臣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餘郡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高舉過頭頂,“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出的令牌,乃是謝家獨有的標記!請皇上明察!”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謝太傅。
謝太傅乃是當朝權臣,謝家更是權傾朝野,無人敢惹。
謝太傅麵色鐵青,卻依舊強作鎮定,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此事定有蹊蹺!我謝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皇上徹查!”
“栽贓陷害?”餘郡王冷笑一聲。
“謝太傅,這令牌可是從你謝家刺客身上搜出來的,難道還能有假不成?我女兒險些喪命,你卻輕飄飄一句栽贓陷害就想撇清關係?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謝太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皇上,臣妾以為,此事關係重大,必須嚴查!”皇後謝瀾也站了出來,她的聲音柔媚,仗著腹中孩兒隨意出入朝堂,“謝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但若真有人膽敢冒充謝家行兇,也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謝瀾此言一出,謝家黨羽紛紛附和,一時間,朝堂之上竟成了謝家的一言堂。
“皇上,臣附議!”
“臣也附議!”
“請皇上徹查此事,還謝家一個清白!”
周仕璋見狀,心中焦急萬分。
他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也站了出來,朗聲道:“皇上,臣以為,此事疑點重重,不可輕信一麵之詞。餘郡王所言句句屬實,那令牌也確實是謝家獨有。臣懇請皇上,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周仕璋此言一出,謝家黨羽頓時炸開了鍋。
麵對謝家黨羽的圍攻,周仕璋麵不改色,沉聲道:“諸位大人,周某隻是就事論事,並無針對任何人的意思。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涉及到皇室安危,不可不慎重對待。”
“哼,說得好聽!”謝太傅冷哼一聲,“周侍郎,你與餘郡王私交甚好,莫不是你們二人串通一氣,故意陷害我謝家吧?”
“距離上次彈劾微臣甚至不過三日,你們的目的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謝太傅,你這是血口噴人!”餘郡王怒不可遏,“我女兒險些喪命,證據確鑿,你卻在這裏倒打一耙,你還有沒有良心!”
“好了!”李徹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事朕自有定奪!來人,將那幾名刺客帶上來!”
幾名侍衛押著幾名五花大綁的刺客走上殿來。
這些刺客正是昨夜行刺餘崖兒的殺手,他們被慕容夜的藥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個個麵色慘白,眼神渙散,毫無生氣。
“皇上,這些刺客已經被嚇破了膽,現在問,說不定說出口的都是不利於臣的言論。”謝太傅得意地說道,“依臣之見,不如將他們交給刑部,嚴刑拷打,定能讓他們招供!”
“不可!”周仕璋連忙阻止,“皇上,這些刺客已經身中奇毒,恐怕經不起嚴刑拷打,萬一屈打成招,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周侍郎,你這是在質疑刑部的辦案能力嗎?”謝太傅步步緊逼。
“臣不敢。”周仕璋不卑不亢地說道,“臣隻是擔心,有人會借機滅口,掩蓋真相。”
“你!”謝太傅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都別吵了!”李徹不耐煩地說道,“此事朕已經有了決斷。”
“既是這些刺客嚇著縣主休養,便把他們都殺了,替縣主報仇雪恨!”
“皇上聖明!”百官齊聲說道。
“退朝!”李徹拂袖而去,留下一眾大臣麵麵相覷。
下朝之後,周仕璋快步追上餘郡王,一同返迴周府。
當前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若說上次在朝堂上的形式讓他們徹底心寒,今日,餘郡王也覺得,朝堂局勢該重新布局。
當前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兩次交鋒,謝太傅都以同樣的理由一筆帶過。
或許是朝廷眾人嗅到變化,竟毫不掩飾地站在謝太傅那邊!
三日不到,朝廷竟變成了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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