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張寫滿了娟秀字跡的紙張,正是鳳儀宮最近一段時間的用藥記錄,比太醫院的記錄更加詳細,甚至連每日的劑量都有記錄。
“青兒,你做得很好,這些東西,對我很有用。”宋玉卿讚賞地看了青兒一眼,語氣溫和。
青兒連忙跪下,低聲道:“大人謬讚了,奴婢隻是想為大人盡一份綿薄之力,為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雪恨。”
宋玉卿扶起青兒,讓她起身,“起來吧,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些冤魂白死的,謝家所欠下的債,我會讓他們一一償還。”
宋玉卿再次拿起藥方記錄,仔細研讀起來,對照著太醫院的記錄,很快就發現了更多的疑點。
鳳儀宮的用藥記錄顯示,謝瀾每日除了服用那些所謂的安胎藥之外,還會服用一些其他的湯藥,這些湯藥的成分十分複雜,而且,有些藥材,明顯是用來掩蓋某些癥狀的。
“趙毅,你看這些湯藥,成分如此複雜,而且,還有一些是掩蓋癥狀的藥材,謝瀾她,到底在隱瞞什麼?”宋玉卿指著藥方記錄,語氣凝重地問道。
趙毅仔細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大人,奴才明白了,謝妃娘娘她,恐怕根本就沒病,她喝這些藥,是為了掩蓋她根本沒有懷孕的事實!”
宋玉卿聞言,心中一震,她之前的懷疑,終於得到了證實,謝瀾果然是在假孕!而謝家,竟然膽大包天,敢用假孕來欺騙皇上,欺騙天下人!
“謝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宋玉卿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就在這時,周仕璋從外麵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凝重,“卿卿,我查到了一些謝家的動向,謝太傅最近頻繁與一些朝中大臣秘密會麵,似乎在密謀著什麼。”
宋玉卿將藥方記錄遞給周仕璋,沉聲道:“仕璋,你看這些,謝瀾根本就是在假孕,謝家恐怕要狗急跳牆了。”
周仕璋接過藥方記錄,仔細看了看,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假孕?謝家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他們這是要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不僅如此,我懷疑,謝家假孕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鞏固謝瀾的地位,恐怕還另有陰謀。”宋玉卿沉聲說道。
周仕璋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為,謝家一直野心勃勃,這次假孕,很可能是他們陰謀的一部分,我們必須盡快查清楚他們的目的,阻止他們的陰謀得逞。”
兩人正商議著,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這次來的是婉兒,她神色慌張,手中緊緊攥著一個信封。
“宋大人,周大人,奴婢有要事稟報!”婉兒跪在地上,語氣急促地說道。
宋玉卿示意趙毅扶起婉兒,“婉兒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
婉兒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宋玉卿,“大人,這是奴婢從鳳儀宮中偷出來的,是謝妃娘娘與謝太傅之間的密信,裏麵,或許有大人想要知道的東西。”
宋玉卿接過信封,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封用娟秀字跡寫成的書信,信封上還蓋著謝太傅的私印。
她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件的內容,臉色越來越凝重。
信件的內容,證實了宋玉卿和周仕璋的猜測,謝瀾的假孕,果然是謝家陰謀的一部分。
謝家不僅要利用假孕來鞏固謝瀾的地位,還要借此機會,陷害忠良,排除異己,最終達到掌控朝政,甚至篡奪皇位的目的!
信中,謝瀾詳細地向謝太傅匯報了她在宮中的情況,以及她如何一步步欺騙李徹,如何利用假孕來籠絡人心,如何與朝中大臣勾結,如何為謝家謀取利益。
“真是狼子野心!”宋玉卿看完信件,怒不可遏地將信拍在桌子上,語氣冰冷,“謝家,真是罪該萬死!”
周仕璋也看完了信件,臉色鐵青,他緊緊握著拳頭,怒聲道:“謝家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是天理難容!卿卿,我們必須立刻將此事稟告陛下,阻止謝家的陰謀!”
宋玉卿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李徹對謝瀾寵愛至極,就算我們拿出這些證據,他也不會相信的,反而會打草驚蛇,讓謝家有所防備。”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謝家為所欲為嗎?”周仕璋焦急地問道。
“當然不能。”宋玉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們要做的是,收集更多的證據,形成完整的證據鏈,讓李徹不得不相信,讓謝家無所遁形!”
“青兒,婉兒,你們做得很好,我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的。”宋玉卿看向青兒和婉兒,語氣鄭重地說道,“接下來,還需要你們繼續留在鳳儀宮,為我提供更多的情報,你們可願意?”
青兒和婉兒毫不猶豫地跪下,齊聲說道:“奴婢願意!誓死效忠大人!”
最近一段時間,朝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大臣們私下裏議論紛紛,就連宮中的宮女太監,也變得小心翼翼,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李徹雖然沉迷美色,但並非完全昏庸,他察覺到了朝局的不穩,心中開始感到一絲不安。
太醫院內,幾位太醫聚在一起,神色凝重,氣氛壓抑。
“劉太醫,這……這謝妃娘娘的脈象,實在是……”一位年輕的太醫壓低聲音,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被稱作劉太醫的是一位年長的太醫,他捋了捋胡須,眉頭緊鎖,歎息一聲。
“是啊,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脈象,分明毫無喜脈,卻要裝作胎像不穩,日日用藥,長此以往,恐怕……”
“劉太醫,您的意思是?”年輕太醫小心翼翼地問道。
“哎,”劉太醫再次歎氣,“此事,本就不該瞞下去,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謝太傅權勢滔天,我們不得不從,可這良心上,實在過意不去啊。”
另一位太醫也愁眉苦臉地說道:“是啊,每日開著那些所謂的安胎藥,實則都是些無關痛癢之物,甚至有些藥材長期服用,對身體有害無益。我們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乃是天職,如今卻要助紂為虐,實在是有愧於聖賢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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