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雙劍合璧
林誅仙負劍而立，麵對偃王大軍，竟絲毫不顯怯色。他手持誅仙劍和離魂劍，劍氣縱橫，殺意凜然。
\"師父！\"林誅仙高聲喊道，\"徒兒來遲，請恕罪！\"
林軒大喜過望，連忙迴應：\"無妨，你來得正是時候！\"言罷，他猛地揮劍，與偃王鬥在一處。
同時，林誅仙也衝進敵陣，雙劍齊出，所向披靡。誅仙劍銳利無比，離魂劍玄妙無比。兩劍合璧，竟是生生逼退西域胡人，殺得偃王部下屍橫遍野。
\"好小子，有點本事！\"偃王勃然大怒，疾馳而出，\"吾倒要看看，爾這小毛頭，如何能從吾手中接下三招！\"
言罷，他舉起方天畫戟，攜狂風之勢，朝林誅仙當頭劈來！
林誅仙冷笑一聲，雙劍交織。霎時劍光如虹，竟是硬接下這千鈞一擊。
\"偃王休要猖狂！今日我師徒二人，定要誅殺你這兇神惡煞，以震武林！\"
話音剛落，他突然將誅仙劍和離魂劍高舉過頂。剎那間金芒萬丈，遮天蔽日。一個巨大的八卦劍陣憑空顯現，竟是亙古不變的大道法則凝而成形。
\"受死吧！\"
林誅仙高喝一聲。霎時八卦劍陣瘋狂轉動，億萬道金色劍氣傾瀉而下，朝偃王狠狠斬去。
\"什麼？！\"偃王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連忙催動體內魔氣，試圖抵擋。
然而，大道之力豈是區區妖人可以抗衡？隻聽轟隆巨響，八卦劍陣生生撕裂偃王的護體罡氣，在他身上砍出無數道口子，鮮血狂噴。
\"啊——\"
偃王慘叫一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墜落下來。他重重摔在地上，方天畫戟也脫手飛出，身負重傷。
\"偃王已傷，胡人潰敗！乘勝追擊，斬盡殺絕！\"
林軒見狀大喜，厲聲下令。城頭、城下登時響起一片歡唿，各路英雄一擁而上，兵戈交加，殺聲震天。
尚青、莫崆等掌門也各顯神通，或使莫邪、幹將等名劍，或施展獨門絕學。一時間正道氣勢如虹，西域胡人死傷無數，潰不成軍。
\"偃王，你傷我愛徒，屠我中原，今日休想活著離開！\"
林軒眼神堅定，緩步而至。他高舉誅仙劍，劍鋒上神采奕奕、殺氣騰騰，竟隱隱幻化出血海深仇。
偃王卻仰天大笑，突然口吐鮮血，化作一團黑霧，籠罩住林軒和林誅仙。
\"哈哈哈，愚蠢的中原人，爾等以為區區劍陣，就能殺得了吾？大錯特錯！\"
他瘋狂大笑，聲音愈發詭異，\"吾乃聖教門人，豈是你們這些螻蟻能想象的？看仔細了，真正的好戲，現在才剛開始！\"
話音剛落，黑霧中突然伸出一隻漆黑大手。五指張開，竟比城牆還要高大。漆黑手掌緩緩落下，遮天蔽日，氣勢駭人。
\"什麼？！\"林軒瞳孔一縮，連忙招唿林誅仙閃避。
然而為時已晚。隻聽轟隆巨響，大手重重拍在地上。塵土飛揚中，城牆轟然倒塌。無數正道弟子被掀飛出去，鮮血淋漓，哀嚎遍野。
而林軒和林誅仙更是首當其衝。兩人被大手裹挾，重重摔在地上，五髒六腑皆是錯位，生死不知。
\"師父！林盟主！\"
眾人大驚失色，目眥欲裂。
與此同時，黑霧中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西域之主偃王，隻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對手，爾等還未見識。中原螻蟻，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做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語畢，黑霧漸漸散去。眾人這才看清，那個佇立黑霧中的，赫然正是……連城璧！
\"什麼？！你......你不是已經身隕道消了嗎？怎麼會......\"
眾人驚駭莫名，林軒和林誅仙更是麵如土色。隻見連城璧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微笑，神態悠閑，竟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連城璧，你這魔頭！究竟耍了什麼陰謀詭計？\"
林軒強忍傷痛，從地上爬起。他目眥欲裂，氣得渾身發抖。
\"哈哈哈，林軒，你還是如此天真啊。\"連城璧冷笑連連，悠然說道，\"當日風清揚以命換命，不過是困住了我的一縷元神。這副肉身，早就被我煉化成金剛不壞之體。如今時機已到，我重出江湖，就是要讓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知道什麼叫做天威難測！\"
\"放肆！我們還有誅仙劍、離魂劍在手，定要誅殺你這妖人，以震武林！\"
林誅仙咬牙切齒，舉劍就要衝上去。
然而，連城璧卻仰天狂笑。他突然身形暴漲，化作百丈高的金剛巨人。體內魔氣噴湧而出，竟幻化出九十九個猙獰魔頭，每一個都是麵目猙獰，兇神惡煞。
\"誅仙劍？離魂劍？就憑這兩把破銅爛鐵，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連城璧暴喝一聲，突然祭出一麵青銅古鏡。隻見鏡麵黝黑，鏡背刻滿詭異的魔紋。他雙手持鏡，口中快速念動咒語，竟催動鏡中煞氣，瞬間籠罩戰場。
剎那間，天地失色。漫天魔氣化作黑雲壓城，正道英雄一個個如遭重擊，口吐鮮血，而西域胡人卻是一個個神勇百倍，殺紅了眼。
局勢瞬息萬變。林軒和林誅仙眼看大勢已去，心中絕望。難道......就要這樣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嗎？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隻見連城璧突然臉色大變，捂住心口，跪倒在地。那青銅古鏡也脫手飛出，重重跌落。
\"怎麼......怎麼會這樣......\"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聲音顫抖。
與此同時，一道清越的劍吟從遠方傳來。霎時金光萬道，瓦解了鎮壓戰場的黑雲。緊接著，一個披著白衣的身影淩空而至，手持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竟是生生攪亂了連城璧的陣法。
\"什麼人？！\"所有人齊齊變色。
定睛望去，白衣劍客負劍而立，須發皆白。正是許久不見的......風清揚！
\"師祖？！\"林誅仙喜出望外。
\"風老！你......你不是已經......\"林軒喃喃自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風清揚卻似早有預料，淡淡一笑：\"諸位不必驚訝。風某雖然身隕劍陣，魂魄卻得菩薩點化，在時機未到時蘇醒。如今妖道當頭，魔頭作亂，我輩習武之人，豈能坐視不理？\"
言罷，他緩步上前，對準連城璧一指：\"魔頭，休要猖狂！你傷我徒兒，禍亂武林，今日就要在風某劍下，償還這筆血海深仇！\"
話音未落，風清揚突然拔劍。剎那間，億萬縷劍氣從他指尖迸發，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每一縷劍氣，都凝聚著天地正道，風清揚的一生絕學。
\"八極劍陣，給我破！\"
風清揚高喝一聲，猛然出劍。霎時劍芒如虹，所向披靡。
轟隆！
連城璧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劍陣擊中。伴隨著淒厲的慘叫，他胸口裂開一個大洞，殷紅的血液汩汩噴湧。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唿，有的驚恐，有的歡喜。
\"風老神威，震古爍今！連城璧傷重難愈，再無還手之力！\"
眾正道英雄無不欣喜若狂。他們知道，勝利就在眼前了。
林軒和林誅仙也從地上爬起，與風清揚一同對準連城璧。三劍合璧，劍勢淩厲，宛如修羅屠城。
\"連城璧，你還不束手就擒？！\"
林誅仙厲喝道。
連城璧渾身浴血，麵目猙獰，反倒越戰越勇。
我像是受到鼓舞一般，緊緊握住手中誅仙劍。這把跟隨我多年的佩劍，此刻正散發著駭人的煞氣。我知道，這是它在迴應我心中的殺意。
\"徒兒，不要大意！那老魔頭詭計多端，必有後者。\"師父風清揚低聲提醒。
我鄭重點頭，與師父和師弟並肩而立。任憑連城璧如何癲狂，我們始終從容不迫。因為有正義與道義作為支撐，邪魔歪道終究不是對手。
\"八極劍陣，誅仙劍意，離魂煞氣，給我殺！\"
風清揚突然高喝。霎時三柄利劍交織成網，萬千劍氣激蕩長空。連城璧被團團困住，如何掙紮也無法突圍。
我緊隨師父，一劍刺出。誅仙劍鋒利無比，瞬間洞穿連城璧的咽喉。殷紅鮮血如泉湧般噴出，他發出淒厲的慘嚎，身形搖晃，眼看就要倒下。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隻聽轟隆巨響，大地突然開裂。一個黑漆漆的巨坑出現在連城璧腳下，泛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下一刻，無數道黑氣從深坑中噴湧而出，纏住連城璧的四肢。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氣息也越發強橫，竟是生生掙脫劍陣，重新站了起來！
\"哈哈哈，愚蠢的正道中人！你們以為，區區三劍，就能殺得了我？\"
連城璧癲狂大笑，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森然道：\"我乃聖教教主，早已修成不死之身。這個世間，已再無人是我的對手！\"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色變。風清揚和林誅仙也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我喃喃自語，手心滲出冷汗。
師父臉色凝重，沉吟半晌才幽幽道：\"看來這魔頭竟然煉化了萬惡之源的髒腑，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如今被打破封印，隻怕後患無窮啊！\"
我心頭大駭，握緊誅仙。目光在連城璧身上掃過，卻見他氣息完全恢複，甚至比之前更強。
這等邪術，當真是喪心病狂。若是讓他繼續為禍人間，後果不堪設想。
我咬緊牙關，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此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師父，如今那魔頭恢複如初，依仗那邪門歪道，隻怕難以對付。我們該當如何？\"
我急切地問道。連誅仙也滿臉凝重，顯然也在尋思對策。
風清揚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依我看，當以正壓邪，以光驅暗。那連城璧所煉髒腑，本就是萬惡之源。它越是汙穢，便越怕清淨無瑕的正道之氣。\"
\"可是......\"我有些遲疑，\"那魔頭此時法力無邊，恐怕憑我們三人之力，還是難以撼動吧？\"
\"所以，我們要聯合天下正道之士的力量！\"
風清揚突然高聲說道。他負手環顧四周，大聲說道：\"諸位，今日魔頭猖獗，武林存亡係於一線。我風某人鬥膽請命，懇請在座各位，與我聯手破敵。誅此大惡，還武林一個太平！\"
此言一出，群雄動容。尚青、玄虛等各大掌門也紛紛點頭，毫不猶豫道：\"風老之言極是！我等願誓死追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頃刻間，凜然正氣充斥四野。無數英雄好漢高唿口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殺魔衛道，雖死無悔！替天行道，誅此大惡！\"
唿聲震天，令人熱血沸騰。
我和師弟對視一眼，也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是啊，大敵當前，哪有退縮的道理？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於是乎，在風清揚的帶領下，無數正道高手一擁而上。眾人或使獨門武學，或施展尋常劍法，但無一不是正氣凜然，誓與魔教死磕到底。
\"八極劍陣！降魔掌！善財棍！無影腳！\"
各家各派絕學紛紛祭出，配合默契，威力驚人。連城璧雖然法力無邊，一時間也不由得節節敗退。
終於，在正邪二氣的激烈交鋒中，那萬惡髒腑發出\"嗤啦\"的脆響，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師父，就是現在！\"
我大喜過望，連忙催動誅仙劍訣。霎時金芒萬丈，一道璀璨奪目的劍氣破開長空，沒入連城璧胸口的裂縫之中。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風清揚和林誅仙也會心一擊。三大高手聯手，竟是生生破開連城璧的防禦，重創那萬惡髒腑！
\"啊——\"連城璧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臉色煞白如紙。他的胸口豁然洞開，黑氣彌漫，殷紅的鮮血如泉湧。
\"連城璧，休要抵賴！今日我師徒三人，與諸位同道聯手，替天行道。你死到臨頭，還不乖乖受死？\"
風清揚冷冷說道，緩步上前。八極劍陣大開，萬丈金光籠罩戰場。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大驚失色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連城璧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突然暴起發難。他雙手捏訣，口中快速念動咒語。原本千瘡百孔的身軀竟又活生生愈合，氣息比之前更盛！
\"哈哈哈哈，沒用的！你們這些螻蟻，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連城璧猙獰大笑，再度化身百丈魔神。他張開血盆大口，朝眾英雄狠狠吞噬而去。
\"不好，快退！\"風清揚臉色大變，連忙招唿眾人後撤。
然而魔神之軀，豈是尋常劍陣可當？隻聽\"嘭\"的一聲，無數道劍氣盡數崩碎。魔神大笑著揮出利爪，竟是瞬間洞穿風清揚的胸膛！
\"師祖！！！\"
我和林誅仙齊聲驚唿，連忙衝上前去。可是連城璧實在太過強悍，我們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眼睜睜看著師父倒在血泊中，我心如刀割，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流淌。
怎麼會這樣？本以為勝券在握，大敵當前尚能一戰。誰知......誰知竟落得如此下場......
我跪倒在師父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語無倫次道：\"師父......師父不要死.....您不是說，要誅滅連城璧，還武林太平的嗎？您......您怎能......\"
\"傻徒兒，不必悲傷......\"風清揚強撐著抬手，撫摸我的麵龐。他虛弱地笑著，聲音微不可聞。
\"此番......雖然......身隕......但......武林......尚在......你們......一定......要......誅......滅......魔......道......\"
說到這裏，他的手無力垂下。眼神漸漸渙散，臉上卻帶著解脫的微笑。
我顫抖著握住師父的手，再也抑製不住情緒，放聲大哭。
是我無能......是我浪費了這個黃金戰機......若非我自負，以為這次必勝，又何至於此？
悲憤欲絕間，一個堅定的聲音突然傳來：\"師兄，師父雖亡，但誅魔大業未竟。你我既為風清揚傳人，就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破了那萬惡髒腑，徹底誅滅魔頭，不負師恩啊！\"
我抬起頭，卻見林誅仙渾身浴血，目光如炬。他緊緊握著離魂劍，臉上寫滿堅毅。
\"連城璧，你殺我恩師，我與你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他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化作一道驚虹，朝連城璧疾衝而去。
誅仙劍和離魂劍交相輝映，劍光如雪。兩大神兵竟是生生撕開魔神的防禦，在他身上砍下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心中大震，連忙抹去淚水。是啊，悲傷過後，總要想辦法補救。一味哀悼，於事無補。唯有手刃仇敵，才不辜負師父在天之靈！
想到這裏，我咬緊牙關，緊握誅仙劍，朝連城璧奔去。
正邪對決，生死一線。這場曠世未有的大戰，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