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青聽罷,隻是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倒也沒浪費時間,徑直去找墨寒,直接傳達了雷王的意思。雷王希望能夠親手除掉幾名單獨的對手,而後他與雷明、雷陽三兄弟願為墨寒赴湯蹈火,甚至是狗也可以。不為其他的,隻為 !在這一片的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差別不大。
墨寒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問道:“要對付誰?”
雷王指認了幾人,墨寒稍微考慮一番後,便點頭應許。此時的雷陽胸口已是鮮血橫流,即便是放著不動,也不剩幾天的光景了。那些傷口都是墨寒所造成,而不是他人所致。若是換成其他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在墨寒麵前,除非你真有逆天的幸運,並且還有高手願意舍身相救,否則別想著逃出生天。
雷王所指認的其他幾位也相對簡單處理,因為他並沒有過分貪婪,僅僅指出了當年欺淩最狠的幾位。雷天自然是必除之人。
在墨寒看來,這些人中最不容留的正是雷天和雷陽。雷陽已然無力迴天,即使沒有特別的指認,墨寒也不打算饒恕雷天。這些嫡係中的嫡係極有可能與家族中的要員有著密切關係,若觸怒高層,恐怕麻煩重重。尤其是墨寒此舉直接將敵方核心變成了自己的屬下,這種奇恥大辱對方必定不能容忍。雷家恐怕會像瘋了一樣自己。
對此,墨寒倒並不懼怕,但麻煩終究是個麻煩,打了一個小輩跳出一個長者,長此以往如何忍受。一次性清理幹淨豈不是更好?因此,麵對雷天等人的反應,墨寒心中已有定計。
雷天等一行雖然沒有聽清他們具體談話內容,但他們從雲天青兄弟的憐憫眼神中已感到不對勁。在往常,隻要報上雷家之名,一切都將迎刃而解。但現在不同,無論怎樣辯解,都無法改變局麵。他們隻能寄希望於未來的命運,希望能活著迴到宗門,以圖翻身之日。
“前輩,這三位早已是被雷家驅逐的棄子,懇請您千萬別輕信他們的一麵之詞,這都是汙蔑。”雷天強作鎮定地說道。
墨寒點了點頭,似乎讚同:“你說得不錯,但我的行動,似乎不需要你來指導。”
這一句話令雷天感到困惑不已,往常搬出雷家之名總是無往不利,今日卻屢次碰壁。雷明更是陷入了絕望,深吸數口氣息,最後還是放棄了抵抗。
現在的關鍵是熬過這段時光,避免因為一言不合被墨寒除掉。若能活著見到明天,取得城中的寶位,一切皆有可能。若在此折戟沉沙,隻怕無人問津。
對於雷天而言,他的命完全取決於墨寒的態度,一旦墨寒痛下,即便雷家也會有所報複,卻也未必值當。
墨寒拒絕了雷王的好意,示意他自行解決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充當助手。
這一切的戲劇化衝突在墨寒看來過於普通,他並未產生興趣。雖不讚成幫人出頭,但他並不會因此錯過好戲。若不是偶爾閑暇,怎會有這許多事情發生?
找一處合適的地點,墨寒坐了下來,倚靠在身後,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之前的戰鬥都由他一人主導,現在該輪到他觀看別人的較量了。
三兄弟能否勝過雷天?顯而易見,答案是否定的。然而,事情的轉機也很簡單。一旦雷天膽敢反抗或試圖反擊,墨寒隻是在旁觀戲,而不會參與。
若雷天動手傷害三兄弟,那麼他將陷入困境。在敵對力量麵前,無法反擊的痛苦可想而知。
墨寒倒是樂於見到這樣的景象,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在自己麵前進退兩難,無疑是一種獨特的。
麵對此景,雷天無比羞憤。作為雷家嫡係子弟,未來最有潛力成為家主候選人之【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不用害怕張烈下手不夠狠,隻怕李雲最終看得不滿足,不滿意!
這個人真夠殘忍的!
當張家其他人明白了張寅的目的後,他們的心裏一個個都忍不住驚歎:這是多麼兇狠的家夥?
若是換成自己,幾乎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做到這般地步。
難怪對方是張家嫡係,能做到進退自如。他們捫心自問,一生也未必做得到如此地步。
李雲也看得津津有味,對旁邊的李長河和李長壽說道:
“看到沒有?這就是狠角色,如果不在這次阻止他,將來張家宗主的位置肯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們李家和張家可以說有著世代不解的仇怨。如果張家未來的家主過於出眾,我真的擔心你們難以應對。”
李雲的話語帶著深沉意味,目光更是直盯著張寅。
此刻張寅正遭受猛烈的打擊,張烈每一記重拳、每一耳光都不手下留情。
李雲隱約看見張寅一顆牙齒被打飛了出來。
竟然達到了這個境界嗎?
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內心深處李雲依然對張寅的實力感到敬畏。
“沒事的,就算他將來成為張家家主,李家不是還有大哥你嗎?難道我們還對付不了他嗎?”
李雲笑著說道:“但我未必會長期留在這裏啊。”
“依賴他人不如自我強大。”
“將來的李家還需要你們的努力,我能提供的幫助有限,但現在可以做的是盡量減緩這些威脅。”
說完這話,李雲不再多言,繼續注視著被停止毆打的張寅,這次是被張烈一拳穿過胸腔。
“氣消了嗎?張烈?”
張寅麵對著穿過胸口的一拳,此刻他的傷勢幾乎與靠著樹幹的張揚無異。
不同的是,張揚的傷是李雲造成的,而且他的傷口不斷消耗著他的生命力。
若張揚無法獲得及時治療,不出半天便會死去。
盡管張寅的傷勢也極為嚴重,但因為並非來自李雲的手,大約十天就能複原。
“如果你還有不滿的地方,盡管再加兩把火吧,但至少請給我留下一口氣,好不好?”
張寅說道,“無論過去我們怎麼對待過你三兄弟,但有一條線我們從未越界:那就是絕無害死你們的意圖,對吧?”
張烈並沒有反駁這一點。
事實上,即便他受過最嚴重的傷——全身斷成四截,整整耗時一年才康複,如果不是因這一年養傷的時間拖延,張烈早已達到虛神境。
然而這一年不僅沒有進步,修為甚至有所倒退。
盡管如此,他們確實未曾危及過張烈三兄弟的生命。
這裏有諸多原因,一方麵是對家族規則的畏懼;另一方麵則是家族內的競爭被視為必要的動力。
然而,規則就是規則,如果競爭升級至致命層麵,即使是地位顯赫之人也會遭到嚴懲。
對於張寅和張揚這樣的嫡係來說,若是真的殺害了張烈,最少也將麵臨長達十年的牢獄生活,這顯然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因此,每次對付張烈三兄弟,他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分寸。
此時張烈也有猶豫。
張烈三兄弟並非全無顧及之人,家族內外還有親戚需要照顧。
一旦殺害了張揚和張寅,不僅會被家族高層知曉,而且他們三兄弟雖可以叛離張家並依附於李家,從而與張家對立,但那些無辜的親人如何處理?
對此,張烈真的無法獨自承擔責任。
見此情景,張寅心中暗喜。
感受到張烈態度的變化,張烈的攻擊戛然而止。
假如再進行數輪的攻擊,張寅很可能就無法支撐。
為了展現自己的決絕,張寅放棄了所有的防禦,甚至不去嚐試恢複身體,選擇硬抗每一記打擊。
如果持續這樣,張寅極可能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在虛神境站立不動,卻喪命於天王境手中的案例。
見狀,張烈的舉動停頓下來,旁邊的張蒙滿臉困惑。為何在關鍵時刻張烈卻收了手?
張蒙隻聽見張烈低語了幾句,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張烈停下攻擊讓張蒙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哥哥,你做什麼呢?這是我們的仇敵!你不親手處置他?”
張蒙的動作大得就像是一團疑惑,幾乎無法抑製想直接上前報複的衝動。
於是張蒙真的衝了上來,企圖給張寅致命一擊。
令人驚訝的是,製止他的竟是自己的哥哥!
張烈堅決地攔住了張蒙,阻止了他的行為。
“哥哥!你在做什麼?!”
張蒙幾乎快要崩潰了,他實在無法
“你們兩人的任務是給他二人練手,千萬不能傷他們分毫,一旦有傷,我必以性命相抵。”
蘇寒言語平和,卻帶有一股不容質疑的堅決,仿佛是在警告,不遵從命令就是自尋死路。盡管臉上掛著笑,但這笑容裏分明藏著冷冽,讓人感到不安。
這群孟家人麵對他的笑容,隻覺得一股寒意直鑽心頭,仿佛死神已經站在麵前。盡管心裏極不願,但人微言輕時隻能低頭。
他們的命運此時已不掌握在自己手裏,孟家也已無法保護他們,蘇寒便是現在的主宰者,他的話便是他們的生死令牌。
兩個孩子滿臉期待地衝上來,這群大人不禁苦笑連連。最終,這群虛神境強者,居然靠猜拳決定誰先上。這任務並不輕鬆,如果落敗還好,隻是演戲挨打;若真贏了,則可能麵臨蘇寒的憤怒。更何況,如何能保證在對打過程中不對那兩個孩子造成絲毫傷害呢?蘇寒早已警告過,隻要他們受一點傷,就要拿命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