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霞此時正好在看湯燉的怎麼樣了,聽到聲音後手一抖,顧不上手裏的活就急急看向門口。
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確實是自己的孩子,方霞心裏一鬆,下一刻隻覺眼眶有些發(fā)熱,不一會兒便紅了起來。
她丟下勺子快步走近江年,末了停在女兒跟前上下查看一遍:“身體怎麼樣?哪兒還不舒服跟媽說,實在不行就讓你爸開車咱們一塊兒去找醫(yī)生看看!”
外麵遊蕩著數(shù)不清的詭異身影,方霞能毫無理智的說出這個辦法,顯然是真的有點被兩人嚇到了。
江年上前抱住方霞,拍拍她的後背道:“媽,我沒事了,你家姑娘現(xiàn)在身體健康的不得了呢~”
女兒說沒說謊,身為親媽的方霞還是能分辨的清楚。
她反複摸了摸江年的額頭跟後脖子,便拉開她邊瞅邊感慨:“沒事就行,得了,我還熬著湯,待會兒你弟醒了正好一塊兒喝一碗!
沒見到兒子的身影出現(xiàn),方霞就知道這會兒的江康還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躺著。
不過有了江年康複的例子放在眼前,她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重新放迴了肚子裏。
心事一放下,方霞的臉色頓時紅潤不少,就連眼底的黑眼圈一時也變得不太明顯了一些。
江年眼瞅著親媽狀態(tài)好些了,自己也開心不少。
要知道她陷入昏迷前可是清楚這一遭多半會把爸媽嚇的不輕,因此醒來後便急急出來安撫二老的情緒。
她很清楚身負安全空間和大量物資的自己,本就很容易讓驟然陷入混亂的人產(chǎn)生信任感和依賴感。
更何況方霞他們還是她的血脈親人。
多重情感的加持下。
某種程度上來說,江年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江家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江年對此樂見其成,她十分樂意自己能成為一家人的依靠。
眼見目的達成,她留在廚房也插不上手幫忙幹活。
沒過幾分鍾,就被方霞嫌棄礙事給趕出了廚房。
欲言又止的江年在門前呆立了數(shù)秒,最後隻好轉(zhuǎn)身朝著客廳走去。
江濤一直在臥房對麵的沙發(fā)上休息,對於母女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見到江年,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之後見她要去江康的房間查看便起身跟了上去。
少頃,兩人一同進了門。
江年一眼就看到了江康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他年紀(jì)還小,雖然燒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但單從外表上來看,江康的狀態(tài)似乎並不怎麼好。
麵色蒼白不說,就連嘴巴都幾乎淡的沒了血色。
要不是唿吸明顯比昨晚平穩(wěn)許多,神色也變得平靜下來,江年幾乎要擔(dān)心自己這個弟弟到底能不能抗得過這次病情。
不過看這情況,他們家多半是要再添一位異能者了吧...
江年胡思亂想著走到床邊,伸手摸上江康的額頭,發(fā)覺手裏的溫度已經(jīng)恢複正常,不由便鬆了口氣。
在末世初期,全世界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類突然同時陷入發(fā)熱昏迷的狀態(tài)。
但還處在懵懂階段的人們並不清楚,第一次昏迷的人中,醒的越快的,就越容易變異成為怪物。
江年上輩子死得太早,基地方麵還沒有研究出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為何。
但普遍言論認為,異變發(fā)生後,地球上可能多出了兩種本不存在的物質(zhì)。
一種是能使人喪失理智和生命的惡性病毒,當(dāng)世人將它稱為喪屍病毒;
而另一種則是能激活人類身體潛力,使其產(chǎn)生奇特能力的有益物質(zhì)。
相比於喪屍病毒,人們對它的稱唿很多。
但因為當(dāng)時並沒有實驗室能明確得到其存在的證據(jù),所以一直未能得到命名。
江年曾經(jīng)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些。
但即便再不關(guān)注,她也很清楚,在那幾年裏死去的人遠遠比活下來的更多。
畢竟在她經(jīng)曆過的那些日子裏,身邊不乏受傷感染或突然發(fā)熱陷入昏迷的人,他們大多數(shù)沒有死在喪屍的手裏,卻因此丟了性命。
顯然,人類的身體對於喪屍病毒那恐怖的破壞力有些無力抵抗,就連昏迷後體內(nèi)可能存在的正向能量似乎都沒辦法百分百消滅對方。
值得慶幸的是,在經(jīng)過數(shù)次殘酷的數(shù)據(jù)整理後。
基地的研究員們很快便發(fā)現(xiàn),在人類未曾受傷陷入昏迷後。
如果身體並未快速發(fā)生異變,昏迷者便會在他昏迷後的第12個小時以後身體漸漸出現(xiàn)好轉(zhuǎn)現(xiàn)象。
變異的可能也將無限降低為0!
依靠這個理論的支持,在後期存活的人們因此挽留了不少親人的性命。
江康昨晚第一個倒下,到如今已然脫離了12個小時的危險期。
發(fā)熱的情況消失不見,也就意味著對方很快便要醒來。
她剛想扭頭告訴老爸這個好消息,手下少年的眼皮就微微動了下。
江年察覺有異,連忙迴過頭緊緊盯著江康,嘴上沒忘記通知江爸:“江康好像要醒了!”
摸著對方腦袋的手也用了幾分力氣。
雖然..但是...
江年也隻是為了防止事情發(fā)生超乎想象的變化而做出了些許預(yù)防措施。
沒真正經(jīng)曆過末世的江濤見狀倒是沒想那麼多。
乖女兒就算用力又能使出多大的力氣?
他一臉高興的探頭看向兒子。
於是,等江康意識還處於模糊之際,不由得便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噩夢。
夢裏,他感受了什麼叫鐵板蹦迪、炭烤全人,渾身難受的仿佛掉入了地獄一般的感覺。
好不容易爬出來後,又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絲毫無法動彈,活似那被鎮(zhèn)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江康一下子就在那片沉重的陰影下醒了過來。
快速睜大的雙眼中尤還殘留著清晰可見的驚恐。
“醒了醒了~”密切關(guān)注著的江年收迴手歡喜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目光呆滯的江康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
就在大夥兒猜測他不會是燒壞腦袋時,江康終於移動著腦袋看向守在床邊的二人。
“姐~爸~...”話音剛落,江康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虛弱的仿佛一指頭就能被人推倒。
好在他本來就倒在床上。
江康眨巴下眼,突然意識到眼前狀況有異。
“我什麼時候睡著了??”
江濤江年:......
兩人忍不住捂了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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